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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保護費結一下

  第13章 保護費結一下


  「去雲京的人可真多。」


  從鳳城出發,順著官路,江卿虞已經看到好幾支趕路的隊伍,有世家仙門子弟,也有同行的散修。


  「倒是沒看到萬劍宗的人。」白潯突然說了句。


  萬劍宗位於宗門之首,實力自是不必多說。


  只是他們在鳳城待了三日,都未曾聽到關於萬劍宗的一點消息,莫不是說,對方早就啟程到了雲京?

  江卿虞半開玩笑般的說道:「興許是,我們劍修都死心眼,不喜歡用外物增長修為呢?」


  梅娘給她的鮫珠,她一直都放在儲物鐲子里沒動過,前世她就是太看重修為,只要能增長修為,無所不用其極,以至於急功近利,境界虛浮。


  重來一世,她怎麼說也不會再在同一個坑裡跌兩次。


  白潯抿起淡粉色的唇,笑容幾分神秘:「誰知道呢?」


  這條官路特殊,半空中被設有禁制,不允許御空飛行,也不允許乘坐飛舟,所以來往修士都是步行,少有些富貴人家騎馬駕車的。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對散修,一男一女,看上去親密無間,應該是一對道侶。


  那女修微胖,一身火紅色輕紗,又露胳膊又露腿,看上去不像個正派,性子嬌縱,似乎因為長時間走路,正沖男修發脾氣。


  「你怎麼這麼沒用!沒馬車就不會買匹馬嗎!?你看看我的腳!這都腫了!」


  「我們這次是去拍賣會,本來錢帶的就不多,還要在路上買這買那,你還要不要養顏丹了?」男修下意識駁回女修。


  「那還不是因為你修為低還窮!?真不知道我怎麼就看上了你!」


  男修的話讓女修心頭火燒的更旺,一個廢物居然還忤逆她?對著男修小腿就是一腳,嘴裡不停抱怨東西。


  被踢的男修除了臉色又黑了一分,再也沒敢回嘴。


  女修對此很滿意,眼睛一斜,碰巧看到遠處的穿著不普通的江卿虞兩人。


  兩個看不透修為的小年輕,估計修為連金丹都沒到,看起來,家裡挺有錢?


  隔得遠遠的,江卿虞抹了一把胳膊:「師兄,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要對咱們圖謀不軌?」


  白潯眨眨狐狸眼,後退一步:「求保護!」


  「……」


  那女修見到白潯後退,笑的放肆:「呵呵,原來也是個小白臉,看你長的不錯,還不如跟了我?」


  江卿虞嘴角抽動,取出地攤二十塊下品靈石淘的帶豁的鐵劍,不做聲攔在白潯身前,擋住女修的視線。


  那女修輕蔑,嗤笑一聲。


  輕浮的掃了眼江卿虞的胸和屁股:「呵?就這?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能滿足你嗎?」


  江卿虞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胸,她才十六歲,非得和她一樣塞倆皮球嗎?


  忽略大師兄的憋笑聲。


  臉色一沉,黑的像張地皮。


  媽的,居然侮辱她!


  運起靈力,提劍砍去。


  鐵劍劃破風聲,以破空之勢,劈頭蓋臉沖著女修的正臉招呼!


  女修極限下腰躲開這一劍,似乎沒料到江卿虞的劍如此強勢,即使一柄破劍也能打出這種氣勢。


  微微正了神色,釋放出自己金丹巔峰期的威壓,得意的挑釁:「沒有一把趁手的劍,就算厲害又怎麼樣?」


  一個大境界的壓制。


  江卿虞悶哼一聲,半跪在草地上,唇角溢出一縷鮮紅。


  真是,遭老罪了。


  歷練第一場對決,就要越三級挑戰。


  放出神識,大師兄已經為自己找了個視野無比開闊的觀景台,感受到她神識的探知,還微微一笑,比出打氣的手勢。


  江卿虞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


  「如果姐姐是因為看上我身後的師兄,大可帶走就是,何必如此?」她揉了揉被震疼的虎口,「啪」一聲,丟掉手裡的鐵劍。


  「別在我面前耍把戲,小心我弄死你!」女修警惕抽出自己的靈器,是一隻淬過毒的金色匕首,匕刃綠油油的,一看就是見血封喉的閻王毒。


  江卿虞擺爛的舉起雙手:「誒!別別別!姐姐!別!我修為不及你,打不過,打不過!」


  她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敵,想講和,女修果然神色緩和,她繼續投入說:「本來以為姐姐和我差不多年齡,修為肯定也和我一樣在築基左右,就想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哪曾想姐姐這般厲害,年紀輕輕就到了金丹巔峰,真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明珠,衝撞了姐姐!」


  那女修聽后得意洋洋,被江卿虞的彩虹屁吹的渾身舒坦,雖然不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是個什麼意思,但肯定是崇拜她修為的好話!


  「你這小丫頭,修為不高,嘴倒是中聽,不如姐姐帶你享受人間趣事,看你還是處子之身,想來還沒享用過男人,姐姐大發慈悲教你兩招!」她假意收起匕首,沖江卿虞招手,示意她過去。


  江卿虞眼中爆發出喜意,屁顛屁顛小跑過去:「哇!真的嗎?」


  見江卿虞信任跑來,女修心底嘲笑,白痴一個,袖口綠芒閃過,電光石火之間。


  下一刻,劇痛在她小腹處擴散開。


  手裡匕首乏力落地。 女修右手捂住小腹丹田,血沾了滿手。


  她不敢相信,她的丹田,被一劍攪碎了。


  「你……你……騙我?」


  江卿虞挑眉,抽回插在女修丹田的驚瀾,光滑的劍身上一點血跡都沒留下,但她還是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塊劍布輕輕擦拭劍身:「可……姐姐不是也騙了我?」


  視線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江卿虞收齊驚瀾,撿起那支匕首,不去看那女修猙獰的面孔,自言自語:「喲,還是玄金鐵的,值不少錢呢!」


  女修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她死都沒想明白,江卿虞到底是怎麼出的那致命一劍。


  「小魚,你這劍不錯啊!」


  白潯從樹上輕飄飄落下,拍拍手上的灰塵,笑眯眯的沖江卿虞說:「師兄就知道,小魚一定會保護好我噠!」


  江卿虞職業微笑臉:「保護費結一下,謝謝。」


  「……」


  白潯上看看,下看看,假裝沒聽到江卿虞的話,隨後目光定格在那女修屍體的鎖骨上,一朵血色蘭花的刺青,四片花瓣,眉尾上挑:「蘭殺堂的邪修?」


  「嗯,四瓣。」江卿虞刺出第一劍時就注意到了這朵四瓣蘭花。


  她對修真界的事了解不多,邪修算是她曾經重點關注過的對象之一。


  在邪修之中,有一個組織,名為蘭殺堂,堂內所有成員都會在身上紋一朵血色蘭花。


  蘭花花瓣越多,做的惡事就越多。


  據說蘭殺堂的那位堂主,一共就有九片蘭花瓣。


  這個女邪修,已經算的上蘭殺堂的內門弟子了。


  她該死的。


  有修士說,血色蘭花,是一種開在冥府地獄的花,象徵殺戮和邪惡。


  所有關於邪修的話題,江卿虞只總結出一句話:蘭殺堂和血色蘭花一樣,他們在修真界擔任的就是惡角兒,殺燒搶掠,無惡不作。


  她煩躁的抓了兩把雙螺揪揪。


  蘭殺堂素來有「瘋狗」的外號,今天失手殺了他們內門弟子,保不齊會被報復。


  她才剛出的新手村。


  「師兄,這波怎麼說?」


  「放心,有師父兜底,不慌!」白潯穩如老狗。


  ……


  無涯劍宗正在煉製破障丹的蕪凌君,破天荒打了個噴嚏:「小白在念我?」


  ……


  江卿虞和白潯嘀咕時,那個和女邪修一起的男修,默默蹲在女邪修屍體旁邊,表情似笑似哭。


  白潯單手支起下巴,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兒,不經意的問道:「你喜歡她?」


  男修表情一愣,隨後憤怒的看著白潯:「不!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我恨她還來不及!」


  「可是,你為什麼要哭呢?」


  白潯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男修心裡。


  那男修像個孩子,茫然的癱坐在血泊里,手腳無力,淚水無知覺從眼角滑落,打濕領口,嘴裡呢喃:「對啊,我為什麼要哭呢?為什麼呢……」


  他明明是被強迫的,女邪修死了,他自由了!

  他為什麼還要哭呢?

  為什麼呢……


  白潯無辜的沖江卿虞攤手: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看到的!


  江卿虞懶得理這隻三百歲的哈士奇。


  「簌……簌簌……」


  嗯!

  有人?


  猛地回頭看去,雪白的一團在樹叢里竄來竄去。


  原來是一隻白色垂耳兔,江卿虞嚇了一跳,還以為女邪修同夥來了。


  「師兄,咱們趕路吧。」


  「這就來!」說話間,趁江卿虞整理衣服,白潯若有似無的瞟了眼兔子跑出來的那個樹叢,指尖凝聚一道靈氣撣去。


  江卿虞視線盲區,伴隨著壓低的吸氣聲,樹叢后粉色衣袍一角迅速被一隻手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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