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177章 顧知洲的高光
大貓則高高在上,睥睨張奎,彷彿張奎只是只不值一提的老鼠。
它們還非常善解人意的給張奎留了一小塊『凈土』,方便他與台下觀眾互動。
顧知洲微微一笑,嘴角的血襯的他格外妖氣,白凈的娃娃臉上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笑意,「怎麼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嗎?」
張奎小腿哆嗦著搖搖頭,面露驚恐:「不,不是……」
他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棕色褲子上濕了一團。
顧知洲見此又輕笑一聲,同樣是不屑的語氣:「不,你愛笑,給我笑!」
張奎立刻擠出笑臉,露出八顆大牙,只是那笑容比苦還難看。
「嘖,真丑。」顧知洲像在看垃圾一樣,捂住鼻子,少爺架子一覽無餘。
弟子服雖然破了一點,但卻沒有影響他的氣勢,那是與生俱來的矜貴。
他學著洛衡取出一把摺扇在手中把玩,摸了摸阿玄的偏過來的碩大貓頭:「嘶,剛剛你說什麼來著,弱不禁風?哎呀,阿玄,你主人我確實有些弱不禁風……」
「想到剛剛挨了他兩拳,我這胸口悶的啊,怕不是受了內傷……」
阿玄聞言頓時露出凶色,一對獠牙泛著寒芒,貓瞳鎖定哆嗦的張奎,喉嚨間發出沉悶的呼嚕聲,又凶又狠:「喵嗚——!」
尖銳的貓叫刺的張奎耳膜生疼,他當即腿軟跪在地上,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對靈獸們的恐懼。
執事這時再次傳音,還只是單方面的傳音給顧知洲,語氣也軟了許多,不是警告而是勸說:「咳咳,適當行了啊!那啥,別把宗門之間的關係搞太僵。」
顧知洲唇角一勾,大大方方的回話,由著全場的人聽:「可是,他不認輸啊!他不認輸不就代表不服?那我把他打服就是,對吧?阿玄?」
阿玄配合的喵嗚一聲。
一時間整個擂台又是虎嘯又是狼嚎的,堪比動物世界現場版。
張奎總算反應過來,跪在地上大喊認輸,不等眾人回神,他便一個大跳因為腿軟從擂台上跌落,摔的「咚」的一聲,然後被天塹宗的人帶走。
丟人丟到姥姥家應該說的就是這種。
反觀顧知洲,雖然跛著走了兩步,但卻看不見狼狽。
下擂實在疼的厲害,索性讓阿玄背著下去,戰損的模樣迷倒一群少女。
江卿虞幾人連忙很上御獸宗的隊伍,把人帶去客人居找素靈真人醫治。
……
……
「哎喲~哎喲~哎——疼疼疼疼疼!!!!」
洛衡拿著外敷的葯聽顧知洲嚎的厲害,本身刻意放輕柔的動作粗暴起來,一巴掌將綠油油的膏藥貼在顧知洲紅腫的波棱蓋和腳踝上。
張奎下手是真狠,直接打斷了顧知洲兩根肋骨,脾和肺都裂了,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更是多至十一處!
這貨居然強忍著抗完了整場比賽,搞的洛衡都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罵!
罵吧,人都受重傷了,多少不太地道。
誇吧,不長心,明知是擂台比武,不懂得搶佔先機,活脫脫讓人給耗了半柱香,挨了數不盡的揍。
總的來說,還是活該!
洛衡又是一巴掌把膏藥敷在顧知洲腰上,青紫的腫塊無比刺眼,被綠色膏藥覆蓋后更是不忍直視。
眼看著顧知洲又要哎喲叫喚,洛衡直接一隻糖葫蘆塞嘴裡,然後拿膏藥敷在他額頭,將人固定住。
顧知洲眼睛亮了亮:「洛衡,你什麼時候還買了糖葫蘆?」
「小魚的。」
「噢~那你幫我謝謝她哦~」顧知洲眼睛一眯,伸出唯一沒傷的左手握住糖葫蘆把兒開始啃著。
洛衡敷藥的手一頓,他狀若無事的又補了句:「我讓她買的。」 顧知洲眨了眨眼,沒太懂他的意思,回道:「那,謝謝你?」
洛衡嘴角微微翹了翹:「不用。」
終於把人包紮好,洛衡清洗了手上的藥液,給顧知洲包進被子里,喂水又喂葯,跟伺候祖宗似的。
「洛衡,我……」望著洛衡的臉,顧知洲往被子里縮了縮,悶聲道:「算了,沒什麼。」
洛衡奇怪但並未多問,只是細心的將被角掖好,將門輕掩上,他還有些要事要去處理。
躺在被子中的顧知洲有些鬱悶,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有些想叫叫洛衡的名字。
這樣想著,困意沉重,便睡了過去。
……
……
門外。
江卿虞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吃著:「二貨怎麼樣?」
洛衡神情嚴肅,「還好,已經睡下了。」
江卿虞點點頭,她面色一冷,「那就好,只是那個張奎,呵呵。」
聽到這兩個字,洛衡臉色也迅速沉下來,黑的像地皮。
「二貨這罪不能白遭了。」江卿虞說著,心裡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計劃。
……
……
是夜。
月黑風高,是個好夜。
江卿虞用易容丹改容換貌,摸到天塹宗的客人居,佯裝路過。
此時,收到「邀約」字條的張奎正坐在院外的槐樹下,笑的一臉不可描述。
下午食堂吃飯,突然一個漂亮姑娘給了她一張紙條,自稱愛慕他已久,還希望晚上能去客棧一敘。
張奎心想,估計是沒看到上午比賽的迷妹,一想到自己還能遇到這種好事,心裡就激動不已,早早坐在槐樹下等候。
終於,江卿虞閃亮出場,「含情脈脈」的望著張奎:「張大哥~」
內心,喵的,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張奎一臉激動,就要上前抱住江卿虞,「魚妹!你來了!」
以一個靈巧的步伐躲開豬拱,江卿虞嘟嘟嘴,嬌嗲道:「張大哥~還在外面呢~!」
「好好好!我不動手!不動手!」生怕到手的妹子飛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張奎想也不想江卿虞的來歷,一心只想和她開房。
兩人朝著山下走,途中,張奎不時就想動手動腳,江卿虞卻總能先一步躲開。
這讓張奎覺得奇怪,對方真的是來和自己嘿咻嘿咻的?
「魚妹,你是哪宗哪派之人?」
江卿虞眼睛一斜,注意到草叢中雪白的衣角,她唇一勾,天真道:「張大哥不知道嗎?妹妹我啊是打狗幫的成員,我們幫偏遠,但宗旨就是為了打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