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借個皇子

  「在澤州遊玩的時候,遇到殺手,受了重傷,被沐以清所救,然後又認識了他妹妹沐以檸。」沈妤安解釋道。


  冥滄御犀利的眼神盯著她,「可真是巧,沈世子隨便遇上個大夫,就會九九還魂針,可真是厲害。」


  「是奴才的幸運,也是皇上命不該絕。若奴才晚回京幾天,怕是有大變數,帶神醫回來也沒用了。」


  冥滄御抿唇,盯著沈妤安,久久沒有言語。


  沈妤安任由他打量,她也不怕他去查,查得到查不到她都有說辭。


  難得,冥滄御並沒有揪著不放,吩咐聶北川,「先給皇上看看。」


  聶北川給皇帝診脈,蹙起了眉頭,許久眉頭舒展,神色複雜,「皇上的身體已經大有好轉,比草民預想的好太多,皇上這段日子,可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朕覺著一天比一天好,很少再有心臟抽搐的感覺,偶爾心慌,一粒藥丸就能夠壓制下去。」


  「皇上吃的藥物,能否給草民看看?」


  救心丸皇帝都是隨身攜帶的。


  從枕頭底下取出藥瓶,遞給聶北川。


  聶北川取了一粒葯,聞了聞,比較複雜的葯香味,「皇上,這粒藥丸,草民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嗎?」


  「可以。」


  「謝皇上。」


  「父皇命沈淮之建立東廠,意欲何為?」冥滄御詢問。


  皇帝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朕乏了,這件事回頭再說,退下吧。」


  「草民先給皇上取針,取完針再休息。」


  沐以清上前,將皇帝身上的銀針一根根取下。


  皇帝休息后,冥滄御離開,走時把沐以清和沐以檸叫出了宮。


  雙胞胎兄妹早前就被聶慎盤問過,沈妤安絲毫不擔心。


  冥滄御盤問沐家兄妹許久,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他直覺沐家兄妹和沈妤安有關,但是從他們的回答中找不到絲毫線索。


  *

  時間匆匆,在沈妤安的操持下,東廠逐漸成型。


  沈妤安廣納天下高手,收入東廠,並在皇帝的授意下,組建了一支與錦衣衛匹敵的皇家軍隊,直屬皇帝管轄。


  此外,設立十八般酷刑,刑具千奇百怪。


  東廠初建,如一把利刃,只待開刃之日。


  為了小試鋒芒,沈妤安命東廠徹查朝中大臣的黑料,為節省時間,易容之後去見了墨長存。


  半個月的時間,朝中半數大臣的黑料,如雪片一般送至東廠。


  沈妤安一聲令下,十幾位大臣被抓進東廠,遭受酷刑。


  在諫臣彈劾她的時候,一堆作姦犯科,貪污受賄的證據被甩在朝堂上。


  就連彈劾她的那位大臣,后宅見不得光的腌臢事也被挖出,轉頭諫臣的兒子就被抓進了東廠,受盡酷刑。


  一時之間,朝臣人人自危。


  沈淮之狠辣之名就此傳出,讓人聞風喪膽。


  不少朝臣避其鋒芒,開始夾著尾巴做人。


  太子痛恨,卻拿她毫無辦法。


  與此同時,沈妤安名下的醫堂聲名遠揚。 名下的幾家鋪子也逐漸擴張。


  為了替朝廷招攬人才,她以沈淮之之名創辦學堂,廣邀天下名師,學堂學費低廉,沒有身份等級門檻,老百姓的孩子也可入學。


  並創辦狀元堂,收容科考學子,領帝令,命各界狀元輪流講學授課。


  又與富商溫家合作,創辦專門的商業學校,為國家培養專業的商人和出色的管事。


  有權力開道,做任何事都相對順利。


  此間,皇帝身體大好,已經不需要再每日扎針,除了需要隨身攜帶救心丸以防外一之外,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皇帝高興之餘,也感受到了沈妤安對他的「威脅」,除了建立東廠,沈妤安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短時間內,成效勝微,久而久之,必能贏得民心。


  沈家又手握重兵。


  當至高的權利,兵權,與民心並存的時候,對帝王而言是一種威脅。


  皇帝有意遏制其發展,又有意放任,他在等,等冥滄御出手,等冥滄御親手來阻止他這個皇帝的「昏庸」行為。


  只是讓他失望的,冥滄御最多只是問一下,並不曾出手干預。


  皇帝逐漸沒有耐心,火氣也越來越大,「說好的讓北翼王對皇位產生興趣,結果呢?你倒是重權在握了,北翼王根本完全不在意。」


  沈妤安老神在在,「皇上,這才哪到哪?奴才又還沒開始做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做的都是好事,北翼王自然沒有想要撥亂反正的理由。」


  「你還打算傷天害理,喪盡天良?」


  「確實有這個打算,奴才想讓皇上借奴才一個皇子,讓奴才殺一殺。」


  皇帝氣得臉都綠了,怒吼,「沈淮之!你放肆!」


  「皇上息怒。」


  皇帝心口起伏,死死地盯著沈妤安,「你好大的膽子!」


  沈妤安不吭聲了,她若是膽子不大,就不會拿皇帝的命威脅皇帝了。


  只要手中有籌碼,自然是物盡其用。


  上輩子,她已經受夠了被權利壓迫,這一世,只要有機會,她就要死死地抓住權利,就算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也在所不惜。


  自己把自己玩死,總比遭受壓迫,無辜被人弄死的強。


  許久,皇帝問,「哪位皇子得罪你了?」


  沈妤安反問,「皇上可知,西元四皇子來朝當日,晚會上那一場刺殺案,是誰一手策劃?」


  皇帝眯眼,「這件案子已經結案,兇手指向西元四皇子,難道另有其人?」


  「確實另有其人,西元四皇子也只不過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皇帝震驚,「你的意思,那場刺殺案,是某一位皇子策劃?」


  「正是!那場刺殺,是針對皇上的,也可以說是針對沈家的。」


  「怎麼說?」


  「混入宮宴的兇手,武功高強,若成功,則能夠殺了皇上,改朝換代。若失敗,也能除去一勁敵,也就是除掉我。奴才是平西侯府唯一的兒子,臣死,平西侯府註定沒落,必然掀不起風浪。」


  皇帝神色複雜,「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太子策劃?」


  「奴才一番話,所有人都會懷疑太子,可偏就不是太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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