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想守活寡麽
眼前就是她雪白的凝脂,他一手將她的兩腕抓住高舉過頭。
他含弄時唇舌間發出輕微的細響,聽得她渾身發麻,誰料花招百出的某人這時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順手拿過一邊的紅酒杯,沿著她的腹部一路傾灑到她的內衣這裏。
“你……”艾琳驚得小臉漲紅,眼睜睜地看著他低頭吮上她的酒液,一點一點慢慢往下。
取悅女人,是他隻願意為她一個人做的事,如今握著她纖細的腰身,他舌靈活地攪著含著,同時品著她和紅酒的香,卻也覺得未嚐稱不上是美妙。
唐哲從她那裏起身伏在她上方,還帶著她濕液的薄唇微微一揚,“還要接電話嗎?”
“要……”
“還要不要?”
她被他抵得一顫,“你……”
“這種時候想叫我停下來?”他大手沿著她的纖腰一路向上欺,從後惡意地頂了頂她的,“你是想守活寡麽?嗯?”
話音剛落,他一手就利落地撕了她的衣,扶著自己重重地進了去。
“輕點呀……”艾琳兩手緊緊抓著玻璃茶幾,被他的大動作弄得膝蓋跪在硬木地板上磨得通紅,渾身又顫又麻。
他從前慣用技巧,可這回根本就是隻在她裏麵橫衝直撞,她雙手抓住他臂膀,拚命說好話求他,他這時看她大腿被他掐得都青紫了,終於稍稍軟下心,享受著她高朝過後的洗吮,最後重重弄了幾下,及時退了出來。
——
江韻一行人從機場VIP通道緩緩走出,和第一來時一樣,氣場強大而浩蕩,唐致遠接到母親的電話,急匆匆的趕過來,一見麵就問:“媽,你怎麽又來了?”
一個星期前,在嘉皇剛召開完繼位會議之後,江韻接到了唐家總管的電話,說公司出了點事,她當天晚上就趁飛機離開了,現在事情處理完,便馬不停蹄的又趕了來。
沒有人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往返於江城到底是為了什麽,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她需要完成的是怎樣的目標。
“和嘉皇的合作都還沒結束,我能不過來嗎?”
“我在這裏就可以了。”
“你隻要給我盯好和莫氏的度假村項目,嘉皇的事不需要插手。”
江韻言簡意賅,標準的女強人模樣。
“對了,幫我定一家酒店,我要宴請一下現在嘉皇的新任總裁。”
她的眼中閃過陰霾之色,想想就來氣,唐立勳那個王八蛋竟然言而無信,把位子傳給了老二,看來她的計劃也要重新更改了。
“不用了,嘉皇現在的執行總裁還是唐立勳。”
唐致遠不緊不慢的說。
“什麽?”
江韻赫然止步,側過頭問:“還是唐立勳?為什麽?”
“拒說唐二少不是唐立勳的親生子。”
轟隆一聲,江韻腦中猶如炸開般,她失控的抓住兒子的胳膊:“不是唐立勳的親生子,那他是誰的孩子?”
唐致遠眉頭一蹩:“媽,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江韻意識到失態,趕緊鬆了手,背過身,表情十分複雜,有點茫然,有點困惑,有點不解。
“是誰的孩子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聞不是唐董的親生子,已經被趕了出去。”
——
酒店的落地窗前,半扇窗敞開著,冷風呼呼的吹入,吹的流蘇窗簾刺啦刺啦作響。
江韻端著一杯紅酒,佇立在窗前,凝望著窗外大片閃耀的霓虹燈,眼前不知何時已經模糊,那些積壓在心頭多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她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唐致遠敲門:“媽,下樓吃早飯了。”
母子二人乘電梯下達了一樓,坐在餐桌上,唐致遠打量了母親一眼:“昨晚睡得不好嗎?怎麽黑眼圈這麽重?”
江韻目光閃爍的揉了揉額頭,“是的,有點折床。”
“那吃了早飯再回去休息一會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麽安排。”
“不用了,我待會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什麽事?”
“工作上的事。”
江韻明顯不想多談,十分籠統的應了一句。
早餐結束後,母子二人分頭去忙,唐致遠去了度假村,江韻則去了嘉誠。
唐柯對於她的到來,感到十分意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江女士,聽說你不是回英國了嗎?怎麽又來了?”
“上次是有事回去的,這邊跟你父親的合作還沒有結束。”
“哦,我父親現在還是嘉皇的太上皇你知道吧?”
江韻佯裝不知:“不是已經傳給你弟弟了嗎?”
唐柯冷哼一聲:“別提了,那龜孫子根本就不是我爸的種。”
“怎麽回事?”
“不就是……”
他剛想把唐哲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驀然想到父親的警告,搖搖頭:“不行,不能說,說了我會沒命的。”
“有這麽嚴重嗎?”
“當然了,我老子拿著槍揚言,誰敢在外麵亂嚼舌根,就讓他永遠也開不了口。”
“沒關係,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你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江韻壓抑著迫切想知道的心情,盯著唐柯問。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些事說來話長,你就不要再對別人的家事感興趣了。”
“你現在不還沒登上嘉皇一把手的寶座嗎?我是想了解情況後幫幫你。”
唐柯嗤笑一聲:“不用嘍,唐哲那家夥已經被掃地出門,現在窩在一家小的房地產公司裏,對我根本造不成威脅,我現在不用跟任何人合作,隻要耐心的等著我老子兩腳一蹬,穿上太子服繼位就可以了。”
江韻見從他嘴裏挖不出信息後,便岔開了話題:“對了,你們家的管家最近忙嗎?你能不能幫我約見一下?”
“管家?耿叔?”唐柯同情的搖搖頭:“他呀,也被掃地出門了。”
“怎麽回事?”
江韻眉頭緊蹩,驚詫之色溢於言表。
“跟唐哲非我爸親生子的事有關,所以也不能說。”
“哦我明白了……”
她起身離開,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唐柯百思不得其解的咕噥一句:“好好的要見耿叔幹什麽?莫非這老女人看上他了?”
他為自己齷齪的想法偷笑了笑。
江韻出了嘉誠的大門,便急匆匆的坐進車,對等著她的司機說:“開到懷縣。”
懷縣是耿叔的老家,他的祖祖輩輩都在那裏生活,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他們是否已經搬離了那裏。
不管還在不在,眼下都要過去看一看。
懷縣是江城附屬的一個小縣城,車子行駛了三個多鍾頭才到達,下了車,盯著眼前一座三屋樓房的大院子,她徑直走了進去。
院子裏一名十幾歲的小姑娘正在踢毽子,驀然瞧見一行人進來,她略顯緊張的問:“你們找誰?”
“耿炎忠在嗎?”
江韻麵無表情的問。
“哦,你們找我爺爺啊,你們等一下。”
小姑娘撥腿跑進了屋裏,大聲喊道:“爺爺,爺爺,外麵有人找你。”
不一會兒,耿叔從裏屋走了出來,撇見院子裏站著的幾個人,他十分詫異的上前問:“江女士,你怎麽來了?”
“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耿叔頓了頓,作個請的手勢:“屋裏坐。”
江韻吩咐隨從:“你們在外麵等著。”隨耿叔進了主屋大廳。
耿叔沏了茶,慢條斯理的問:“不知江女士想問什麽?”
江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半響才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她這麽一說,耿叔反而愣住了,打量了她一番,搖頭:“不認識……”
“再仔細看一看,看著我的眼睛,還不認識嗎?”
耿叔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又看,突然,驚得張大嘴:“你該不會是……”
“是,我就是三十年前被唐立勳拋棄的沈月卿。”
“沈小姐……”
耿叔震驚了,驚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你怎麽……”
“我整容了,離開江城後,我便不想再以沈月卿的麵貌活在這個世上。”
耿叔恍然大悟,難怪第一次見到她,總覺得有幾分相似,卻也不上來相似在哪裏,而且不光他有這個感覺,唐立勳也有,唐立勳親口跟他說,江韻讓他似曾相似。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當年有人親眼看到你跳了河,後來屍體也撈上來了。”
“你們確定那屍體就是我?”
耿叔有點回答不上來,因為當時也隻是猜測,屍體浸泡的時間太久,麵容早已看不清,唐立勳不想把事情鬧大,便也沒讓警方詳細的調查。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你具體說明,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當年我的孩子真的被唐立勳掐死了嗎?為什麽我現在聽聞唐哲非唐立勳的親生兒子,他怎麽會不是唐立勳的親生兒子呢,他的生母不是那個舞女柳柳嗎?”
耿叔歎口氣:“哎,我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沈小姐你還活著,其實,當年你的孩子沒有被掐死,死的那個是柳柳的兒子,二少爺,他就是你的孩子啊……”
“你說什麽?”
江韻騰一聲站起來,卻又因為巨大的心理衝擊而癱倒在地上。
“沈小姐,你不要激動,且聽我慢慢跟你說……”
耿叔把當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聽完了耿叔敘述的經過後,江韻麵如死灰,按理說她該高興,高興她的孩子還活著,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腦子裏反複閃著一個畫麵,她甩唐哲耳光,罵他野種。
“小姐,你沒事吧……”
江韻搖搖手,木然起身,如行屍走肉一般離開了耿家,到了車裏,突然歇斯底裏的嚎哭了起來,恨不得甩自己一百耳光,來彌補那一個耳光的過失,車裏的隨從被她嚇壞了,紛紛詢問:“夫人,出什麽事了?”
“都給我滾出去!”
江韻咆哮著怒吼。
一幹人等急忙下了車,車裏頓時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發出一陣又一陣淒厲的哭聲,命運真的是很愛開玩笑,她處心積慮、韜光養晦這麽多年,為的就是回來報仇,報複唐立勳,報複那個害死她兒子柳柳的野種,卻沒想到,到頭來她報複的是她親生兒子,她罵他野種,打他耳光,她還有什麽臉再去與他相認……
江韻哭的心都碎了,她恨自己,狠狠的扇自己耳光,還是沒有辦法平息心中的自責,哭到最後,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