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現傷者
第2章 出現傷者
霍九歌暫時得以喘息,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系統提醒她出現了傷者,需要及時治療。
她身為醫生,沒有選擇病人的權力,哪怕對方上一秒還威脅著自己的生命。
霍九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去為她醫治。
這次出乎意料的是,空間里多了幾種藥材,甚至有她一直想要的麻藥。
周嬤嬤只是暫時昏厥了過去,霍九歌擔心萬一她醒過來繼續對自己不利怎麼辦?如今有了這個東西就好辦多了。
她麻利的替周嬤嬤止好了血,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好在傷口不太深,危及不到生命。
等處理完這一切之後,霍九歌揉了揉自己早就酸疼的手,此時倒在地上的人也有了蘇醒的趨勢。
周嬤嬤一睜眼就看見霍九歌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前,頓時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向她撲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子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蜇了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周嬤嬤驚恐的看著她,深怕她又往自己脖子上來一刀。
她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被霍九歌看在眼裡,她只是白了周嬤嬤一眼,然後不屑的說:「只是暫時讓你安靜的東西。」
「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你怎敢如此對我?」周嬤嬤這些年仗著自己是皇後身邊的紅人,在宮裡耀武揚威,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欺負了。
正當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霍九歌打斷了她:「按照你們的說辭,我連皇後娘娘都敢毒害,難道還怕你一個老婆子不成?」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起身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在心裡盤算著麻藥還要多久生效。
果然她這句話激怒了周嬤嬤,她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無論如何也使不勁兒,好不容易站起來,才剛剛邁出一步,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她往後拉,後腦勺著地,徹底的暈了過去。
這邊風波剛剛平息,皇后的寢宮裡就傳出了皇后病危的消息,正值京城瘟疫爆發,太醫院裡所有的太醫這個時候都不在宮裡。
皇后的情況十分危險,一想到這裡,霍九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周嬤嬤。
難道她的背後主使不是皇後娘娘?可是原主作為一個久居鄉下的丫頭又能得罪誰呢
但眼下先顧不得那些,心頭含冤的憋屈折磨著她,皇后不能死,只有她活著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起身朝周嬤嬤走去,二話不說的就換兩人身上的衣裳,然後從這個大牢里走了出去。
外面這個時候飄起鵝毛般的大雪,霍九歌裹緊了身上的斗篷,毅然決然的投入了風雪之中。
整個坤寧宮裡燈火通明,宮女和太監忙活一團,愁雲慘淡的情緒瀰漫著坤寧宮的每個角落。
吵雜間,石階上有一道影子踏雪而來,霍九歌手輕輕地推開了雕花木門,雪花伴隨著她的動作一起鑽入了皇后的寢宮裡。
皇後娘娘穀雨抬頭一看,眼底驟然升起一股恐懼,霍家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她開口準備叫人的時候,霍九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用低沉的聲音開口:「我能救皇后!」
恨意此時佔據了穀雨的全部理智,她當然不信眼前這個人能救自家主子,她抱著魚死網破的態度拚命的掙扎,甚至想要碰倒燭台以此來吸引外面人的注意。
霍九歌沒辦法只能啟動系統釋放電流,讓她短暫的暈過去。
穀雨只覺自己身子頓感無力,當即昏倒在地。
霍九歌解決完穀雨之後,隨即把注意力放到床上的人。
這個時候系統已經開始提醒她救人了,而且初步判斷對方是中了毒,才導致的昏迷。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皇后很難撐過這個晚上。
下毒的人應該是恨極了皇后;同時也恨極了霍家,才會想到用如此惡毒的手段。 現在只有她能救皇后,自己說什麼也要還原主一個清白。
只見霍九歌取下頭上的簪子,刺破皇后的手指,將血滴到自己手上血蓮花位置上,血跡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不久,皇后病情的診斷書就出來了。
她的確是中毒沒錯,而且還是劇毒狼毒草。
這是西域特有的一種植物,它的根無毒甚至可以用來入葯,但是它的草卻帶有劇毒,但凡接觸到它的人都是不出三日斃命,而唯一的解藥就是這種草所結出的果子。
可是這種植物不僅生在西域高寒之地,更是三年開花,三年結果,歷經六年只能結一顆果。
以霍九歌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下毒之人擺明是要將自己往死路上逼。
她給皇后打了一針抑制毒素擴散的葯,可就算如此她也只為皇后爭取到十天的期限。
十天一到,如果沒有解藥的話,皇后依舊會香消玉殞,而那天也是她的死期。
就在她準備進一步為皇后診斷的時候,突然伸出去的手被人握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被丟了出去。
她的後背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只聽到「砰——」的一聲,花瓶落地摔的粉碎,同時背上也傳來火辣辣的疼。
霍九歌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無視著對方眼神里的熊熊怒火,只關心著床上病人的情況。
「皇後娘娘這是中了毒狼草的毒,十日之內必須得到解藥!」
外面里的人聽到屋子裡傳來的動靜,立馬推門進來護駕。
簫承稷壓根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的眼裡,霍九歌就只是一個攀附自己不成,轉而謀害皇后的兇手罷了。
他吩咐著外面的人:「拉下去,賜死!」
霍九歌這才明白他原來就是和原主有婚約的三皇子,雖然人長得不錯,但是對於自己,他好像有一種天然的敵意。
霍九歌清秀的臉被房間的燭火照的明暗一片,原主留存的記憶里告訴她,眼前人恨她到了極點。
原主父母早逝,哥哥長年駐守邊關,家裡又被叔伯霸佔著,京城裡但凡權貴的孩子都喜歡以戲耍她為樂。
奈何原主不善與人爭辯,每次都他們欺負哭紅了臉,久而久之便傳出了她痴傻的名聲。
而簫承稷恨她則是因為多年前的一次宮裡宴會,他讓原主跳入冰冷的湖中找自己不慎掉下的珠子。
原主照做了,他卻站在湖面大笑她是一個傻子。
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之後罰他禁足三月,而且當著眾人的面罵他難堪重任,妄為皇子。
估計皇后也是在那一次就記恨上了她,不然也不會召她入宮,讓她做一些下人的事情。
原主無依無靠,再加上寄人籬下養成了懦弱膽小的性格,對這些人言聽計從,沒想到卻換來他們的變本加厲。
霍九歌望著簫承稷的眼神明明隱忍而剋制,十分沉靜,但又讓人感覺她身體里涌動著一種即將噴流而出的怒火。
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清秀柔弱,但是,世間卻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將她打倒,兩種氣質渾然天成,就像是盛開在寒冬的臘梅,不與百花爭艷,自成一股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