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合作的顧慮
第39章 合作的顧慮
大概是常平寧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孟夏直接問她：「常娘子有類似的主意？」
常平寧點頭，告訴孟夏，她在碰到孟夏和柳小姐之前，已經在考慮做「海膽炒飯」的生意了。不過還有些小問題需要解決。
柳小姐想了想，面露疑惑：「常娘子，米很好買嗎？」
常平寧知道柳小姐這是擔心「炒飯」里需要的米可能會供應不上，隨即回答：「柳小姐的擔心很有道理。不過我之前更擔心的，是海膽賣上價了之後，會不會又像在鎮上那樣降價……」
常平寧看到面前兩人疑惑的表情：「兩位最近沒去鎮上？」
看著面前兩人肯定的回答后，常平寧跟她們說起了鎮上海膽價格的風波。
一時間，聽了常平寧的話，孟夏和柳小姐都面露為難之色。
不過常平寧沒想到柳小姐看著清貴，實際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連現在不方便買米的情況都能考慮得到。
「米的問題，我有辦法解決。」孟夏說著，看向身旁的柳小姐，「就是你家那幾個嬸娘，還有妹妹們不要作妖就行。」
常平寧愣住：「柳小姐家還有其他人？」她之前一直以為柳宅住著的除了柳小姐、柳管家和柳老太爺，就是最開始找她要草編玩意的小男孩。
「呵，多了去了。一大家子厚臉皮跟著清婉擠一起，還嫌棄清婉，也不知道是沾了誰的光！」孟夏說到這裡，臉色鄙夷。
「孟夏。」柳小姐表情嚴肅，隨後不好意思地看向常平寧，「讓常娘子見笑了。」
「不不不，我沒有，不是……」常平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既想說她沒有笑話，又想說她不知道。
好在柳小姐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她看向孟夏：「你有什麼法子解決米的問題？不會又想說，讓我去找她們借錢？」
「嘿嘿。」孟夏沖著柳小姐傻笑，「要是你答應的話，也可以。我是想著，你們柳家每天浪費的糧食那麼多。那個夫人說，最近心情不好吃不下；這個小姐說，要清減幾日，來些清淡的。
「我想，反正有些米煮好的米，她們不吃，到時候收到我廚房這邊還是要扔掉的。不如就直接少給她們做點？」孟夏說著，期待地看著柳小姐。
一旁的常平寧聽了這話，心裡震撼不已。她也曾管過家，要是家裡有僕從這樣把家中的吃用減少，還貼在自己的事情上，主家絕對不能繼續留用。
更別說像孟夏這樣，直接跟柳小姐商量了。
不過柳小姐看上去倒是已經習慣了孟夏這樣不同尋常的想法，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是直接這樣做的話，被她們告到爺爺那裡，肯定不行。我回去商量一下。」
「嘻嘻，就知道清婉肯定會出面幫忙。」孟夏晃著柳清婉的胳膊，「哪有隻讓我們賺錢養她們這幫吃白食的？況且當初她們吃香喝辣的，也沒少打著你的名頭……」
「孟夏。」柳小姐又喊停住孟夏的抱怨，隨後警告地看了一眼常平寧。
常平寧被柳小姐的眼神嚇到，立刻捂住耳朵：「風大，吹得耳朵有點冷，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柳小姐笑了笑，帶著上位者的讚許：「倒是個機靈的。」
「我們已經解決了米的問題啦！」孟夏開心地說，「常娘子還有什麼其他擔心的問題嗎？」 聽了孟夏的疑問，常平寧想了想，把她之前把自己的菜譜賣給王大廚的事情簡單說了說，擔心她在這賣海膽炒飯，會影響仙客來的生意。
同時她也觀察到，港口周圍的海味攤，也有賣海膽的，萬一到時候大家為了賣海膽，像鎮上一樣，把海膽的價格喊下來了怎麼辦？或者，更極端的，郭玉花又來港口這邊賣海膽了呢？
孟夏和柳小姐想了想，告訴常平寧，仙客來那邊，她們可以出面去探探口風。至於海膽的價格定位，孟夏說，她還需要回去再想想。
常平寧點頭，知道這次她們只是在閑談，能夠確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那常娘子還想賣點其他的東西嗎？」孟夏問。
「我嗎？」常平寧疑惑，想了想又問，「我一個人在這裡擺攤？」
孟夏很坦然：「對呀，我已經在柳家當廚娘了，如果還來港口擺攤的話，柳家那幾個常年不出門的老妖婆肯定會找我的茬；至於清婉……」
說著話，孟夏又指了指一旁的柳小姐：「你覺得她會在港口擺攤？被知道了還不得……」
「孟夏。」柳小姐表情嚴厲地瞪了孟夏一眼，隨後歉意地看向常平寧，「抱歉，常娘子，這也是我們一開始想要再找一個人參與進來的原因。我不太適合……跟人算賬。」
柳小姐本想說「拋頭露面」，不過她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還是換了個說法。
常平寧也隱約感覺到柳小姐一開始想說是，她不適合出來擺攤之類的話。不過常平寧想，她好像也沒有辦法想象，清貴的柳小姐在港口這樣人員複雜的地方支個吃食攤子叫賣的模樣。
常平寧遲疑的時間有些久，孟夏以為常平寧要拒絕她們，連忙補充：「常娘子，你完全可以先做一段時間，等到後面賺了錢，你再僱人來擺攤，也是一樣的。
「或者，你要是想賣些別的什麼東西，像是茶葉蛋之類的，我也可以教你。」孟夏焦急，生怕常平寧拒絕她們的提議。
這也是孟夏一開始就把常平寧的相公趕走的原因，這種利益相關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之後常平寧告訴了她相公，也比現在還有一個人在一旁想要獅子大開口強。
「我……考慮考慮？」常平寧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早上還要跟我婆母去鎮上送貨，先前的『海膽炒飯』也只是我的構想。」
常平寧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前幾天，她還在因為婆母不願意帶她去鎮上賣海貨而焦慮，沒想到現在柳小姐和孟夏對她提出了一個極富誘惑力的提議。
「應當的。你要是同意的話，就來柳家找我，或者是去找孟夏。」柳小姐看上去比孟夏的情緒要淡定得多。
傍晚，常平寧跟著郭伯默三人一起收攤回家，她在路上就小聲地跟郭伯默說起了白天柳、孟二人對她提出的提議。
「你們打算一起做生意？那怎麼分錢和投錢？」郭伯默問。
常平寧呆住，她們好像還沒有討論過這件事。
而等回到了郭家，常平寧跟婆母說起了三人合作的事情后，婆母的表情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問。
「你打算從哪裡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