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夢
一大早,安沛就一個人縮在房間的角落,昨晚她做了一個關於慕容辰的夢。醒來以後便再也睡不著了,她有時候也有些無奈於自己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安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吧,我很累,真的。”夢裏麵的慕容辰語氣堅決,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安沛瘋了一般的搖著頭,看向慕容辰的眼裏早就噙滿了淚水,她一手握緊他的手臂:“我不要和你分開,不要,我不要。”
慕容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卻也是那麽一瞬,下一秒,神情裏隱射著決絕和厭惡,語氣更加是冷意寒甚:“我心意已決,希望你可以接受。”
他說的雲淡風輕,任由安沛淚如雨下,也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安沛再一次攥緊他的衣服,想要這個男人不要離開,嘴裏一直念著:“為什麽?為什麽?”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淚如雨落,那個男人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明明那麽認真的問過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卻拒絕了我,我要怎麽繼續。”男人修長的手撫上額頭,顯得頗為無奈,卻也不願再多看女人一眼。
“我隻是開個玩笑,我並沒有真的想要拒絕你,你不要離開我行嗎?”安沛此時的臉上早就布滿了淚痕,眼神黯淡,透著一股絕望。
男人的一句再也不見麵,已經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擊潰,如今她已經淚水縱橫,而男人任由她哭的梨花帶雨卻也沒有回頭之意。
“你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累嗎?我每次以為你已經喜歡我,你願意接待我了以後,你又要拒絕我,我討厭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的難過。”
男人側著臉,刀削般的側臉顯得絕情冷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答應你,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拒絕你隻是一時的義氣行事。”女人呆著哭腔,拚命的想要挽留男人,絕美的小臉兒因為哭泣扭曲在一起,確實是惹人憐愛。
男人卻不曾看向那張絕美的小臉一眼,表情依舊是冷漠異常。女人攥緊男人的衣服,那張絕美的小臉朝著男人俊美的臉湊近了些。
“你現在答應我有什麽用,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你又答應有什麽用,我的問題你在那天給我的答案就是永遠的答案,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句義氣行事,而忘記你那天拒絕我的時候的決絕,你必須要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麽好說話的男人。”
“不是,我不是要耍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隻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準備好,我真的很喜歡你,一直都是這樣,你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安沛完全放下架子,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胳膊,聲音裏麵滿是祈求。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說過的你很喜歡我,說過要保護我的,為什麽現在就說要離開我。”她緊緊的攥住她的衣袖,就是不想要分開。
男人卻是毫不留情的甩開女人的手,眼裏投來鄙夷的眼神,不耐的開口道:“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那麽願意花費時間在你的身上耗著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個多麽好的女人,值得男人在你身邊一直陪著。”
慕容辰離開的背影不帶絲毫的留戀,而安沛隻能看著,那麽決絕的背影,整個人呆立在哪裏,眼裏又一次被淚水侵犯,她哭的沒有力氣。
最後發現這是一個殘忍的夢境,醒來的時候眼角也全部都是淚水,纖細修長的手指摸上枕頭的時候感受到枕巾已經變得濕潤,她真的哭了很久,尤其是在得知這個男人要離開自己的時候,她簡直覺得這個世界都要崩潰了。
男人狠毒的話語就像是一個夢魘一直纏繞著自己,她醒不來,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明明知道那隻是一個夢,卻怎麽也勸說不了自己。
真實之中的慕容辰現在也是不願意與她相見的,她覺得自己活得好沒有用,就算是在夢裏麵,表現的如此脆弱甚至不要臉麵,這個男人還是沒有為自己駐足,為自己拂去淚水。
而麵對男人的指責,她竟然也無力回話,一切好像真的就如男人所說的,就是她自己的自作自受,她真的很後悔。
那個時候的意氣用事,好像成了她最後悔的事情,她害怕再一次的見到男人會是什麽樣的情形,要是好噩夢裏麵一樣,男人的眼神還是如此的嫌惡。
他說著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去珍惜,卻想要怪罪於我,我再也不會愛你了,因為我一次次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卻一次次的推開我,我再也沒有勇氣去靠近你了。
每每想到那樣的畫麵她的眼淚都有些不可遏製。她好像真的很後悔那日男人在咖啡店的時候就應該答應他,耍著小脾氣真的不能再幼稚了。
“安沛,你快下來,外邊有個小夥兒說要找你。”安沛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之中解脫出來,外邊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安沛的媽媽。
“哦,知道了,我就下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但現在的她滿臉的淚痕,被人看到總是不好的,她必須先穩住外邊的人,要是那個人進來了,撞見她這幅鬼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
“好,那我叫你的那個朋友在等等。”安沛媽媽沒有進門,隻是囑托了一句就下了樓,安沛沒有時間去想到底是那個朋友來了,趕緊到了洗手間開始收拾自己。
麵對鏡子上的那個憔悴的麵容,安沛有些無奈,她拿起洗麵奶,開始洗自己的臉,想要把已經哭幹的淚痕洗幹淨,不讓人察覺出來,可是眼睛已經有些浮腫。
許久都沒有化過妝的安沛,開始對著鏡子給自己補妝,希望可以讓自己盡可能的看來精神一些,最好是開朗一些,不讓任何人察覺出來自己的脆弱。
收拾好自己之後,她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朵在濁世上孤獨飄立的白蓮花,無論怎樣都是那麽的清新誘人叫人喜歡。
“小夥子,你叫什麽啊,哪裏的人啊?”安沛一下樓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對麵坐著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而且麵容也有些麵熟,母親似乎也有些喜歡麵前的這個男人,被逗的一直笑的合不攏嘴巴。
和慕容辰一樣長得有些冷漠的麵容,下頜精致的線條猶如刀割一般的精致,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劍眉舒展,整個人顯得精神而且可靠,惹得安沛媽媽高興的厲害。
“我叫沈俊年,今年二十二歲,是個小商人。”沈俊年介紹自己的時候倒也是不含糊,安沛媽媽問了什麽,就回答出來,也沒有回避的意思。
“也是經商的啊,是做什麽生意的啊,說不定我們可以來往一下。”安沛媽媽也很是喜歡眼前這個精神的沈俊年,搭訕起來也是毫不費力,安沛帶回家裏的兩個男人,蘇易哲和眼前的沈俊年,她的心一下子就偏向了沈俊年。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對老人和藹的模樣,完全不符合這張冰山一般的臉,可是蘇易哲那個人看來溫潤如玉,可是來到安沛家裏見安沛的父母,卻始終沒有一個好的臉色,弄得安沛的父母很是尷尬,卻也無從開口,隻好忍住沒有發作。
呢個時候也隻是無奈於自己的女兒是在是太過於喜歡蘇易哲那種男人,無論父母怎樣去施壓,安沛還是不願意回頭,被愛情給死死的攥在了手裏,安沛的父母也無能為力,現在好了,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真實麵目。
及時的抽離了出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又是婚姻問題了,本想要和唐家結個親家的,可是自己的這個傻瓜女兒居然不喜歡他,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害怕安沛因為在蘇易哲哪裏受了太重的傷,而對感情失望。
沒想到家裏就來了個沈俊年,安沛媽媽也甚是開心。
“媽,你們聊什麽呢?這麽的開心。”在樓梯道上就看到母親那歡愉的表情,安沛就有點不祥的感覺,生怕自己的母親會把自己隨便的讓給別人。
或者又一次的開始操心起她的婚姻大事,把現在這個坐在自己家裏有些堂而皇之的男人沈俊年當做是自己女婿的有力人選,隻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有些頭疼。
“我們也沒有聊些什麽,就是第一次見到小年,想要知道一些小年的事情。”安沛媽媽對著安沛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安沛看到以後都有些毛骨悚然,這個表情背後深藏的也太多了,她果然沒有料想錯,她的媽媽確實是想歪了。
“我都不知道他這麽多的消息,我們也就認識一天而已。”
“那正好啊,媽媽給你說說小年的事情,或者讓小年自己給你說說,我去給你們準備一些吃的也行。”媽媽說的更是叫安沛有些無地之容,本來隻是想要和自己的母親好好的解釋一下她和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什麽關係,認識不過才一天,叫自己的媽媽不要胡亂的猜想。
誰知道事情會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而且這個男人居然沒皮沒臉的湊過來說道:“你好我叫沈俊年,今年二十二歲,目前正在經營著一家模特公司,生意做得不大,但是人還算是一個老實的家夥,我昨天送你回來的時候記住了你家裏的路線,估計你今天還要去咖啡店,就開著車過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