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娘復活
第32章 新娘復活
謝青姝美若天仙,姜素商忘不掉她的容顏,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謝青姝。
她一襲青色長裳,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同色紗衣,裙上綉著墨綠色的竹葉,青中透著綠,為她通體氣質多增幾分出塵之感。她不施脂粉,明眸皓齒,膚色紅潤,比在宮中的時候,氣色還要好。
「姜妹妹,我無礙,你似乎有些不開心呢?」
「……」
怎麼會?謝青姝沒死,這是極好的事。
她只是震驚於明明被硯台砸死的人,仵作也確認其死亡,為何死而復生?
「你我一起到的,昨夜,你莫不是沒聽到我的呼救聲?那既是聽到,為何不回應我呢?莫不是怕我會拖累你?」謝青姝語氣犀利,直接拋給姜素商三個問題。
明明端莊大方的謝青姝,此刻眉頭緊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讓姜素商有些發懵。
昨夜,北陸驟然失去呼吸,她昏厥了過去,再醒來,又被蘭時姐姐扎昏了過去,她當時確實沒有聽到謝青姝的呼救聲。
姜素商不明白謝青姝遭遇了什麼,讓她變化成這般了。
「算了,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能怪你。」謝青姝冷漠而疏遠,她走至一旁,將帕子浸濕,擰乾,隨即為床上的人擦拭的額頭。
昨晚可把她嚇壞了,她大聲呼救,以為天都塌下來了,好在那些奇怪的人,說她的愛人有救。
「我當時昏厥了過去……」姜素商將謝青姝一副「你說的,我不信」的表情,姜素商便不再解釋,轉移話題道:「這位是?」
床上的男子,約莫二十幾歲,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溫潤如玉的氣質,烏黑濃密的睫毛,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一身絳紫色長衫,頭髮用一根紫玉簪簡單束起,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他旁邊的人,穿著簡單,虎口帶繭子,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是我夫君。」謝青姝嘴角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眼睛里滿是愛意。
這……
姜素商被這話噎得猝不及防,她記得,謝青姝的未婚夫婿是女帝陛下之子淮南王宇文懷。
謝青姝假死,姜素商好像猜到緣故了,她應該是為了床上的人吧!
「怎麼?不恭喜我?」謝青姝指著門口道:「你一定想笑話我對吧?笑話我假死就為了一個男人,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愛。你出去!」
姜素商不願意與謝青姝爭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姜素商一手握住北陸的手,一手握住蘭時的手,她必須要救他們兩個。
「蘭時姐姐,我還等著你醒來,給我配藥呢。我才十七歲,就一頭白髮了,都變老了。」姜素商喃喃自語道:「小狼,你真的嚇死我了,我發現你沒了氣息,真的真的好害怕,好像缺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姜素商將兩人的手緊緊握住,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以前你們在,我總是肆無忌憚,因為我知道小狼你不會讓我受到傷害,我知道蘭時姐姐你神通廣大,又能驗屍,還懂葯知毒。你們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第一次感到孤立無援。」
姜素商將就著小狼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們的。」
不多時,就有人來請姜素商去觀禮。 姜素商想多問幾句,那人卻一言不發。
到了八卦柱前,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女被陳放在八卦中間,她面色青白,皮膚青紫,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死人。若是蘭時姐姐在,應是會知道她的死因。
只見一些神婆似的人,圍著她又唱又跳。
在場除了且蘭部落的人,有謝青姝,林財是姜素商所認識的人,自外而來的還有一個書生,一個大夫,一個屠夫,一個病重的老人。
林財在姜素商耳邊竊竊私語,「閨女,剛剛我去找那些人問了一下,那書生,是個孝順的,他母親斷手斷腳,聽說且這裡有奇葯,能夠救他母親,索性就來求葯了。」
聽到林財喊她閨女,姜素商不由得雞皮疙瘩掉一地,林財這年齡,都能當她爺爺了。
「那大夫是個懸壺濟世的神醫,醫術高明,為五里八村所知曉,人稱在世華佗。」
「那個胖子不好惹,是個殺豬的,身上戾氣重得很啊!」
「最後那個坐輪椅的老人,你肯定認識,他大名鼎鼎的九千歲,是先帝身邊的老人了。」
所以,且蘭部落如千金閣一般,是他們有所求的地方?
只是之前去千金閣的人,非富即貴,而來這裡的人,也有尊貴如先帝身邊的老太監,也有普通似殺豬販子。
姜素商和謝青姝是不得已救身邊中了濃霧之毒的人,那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麼?
「跳這種舞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把人跳活過來不成?」林財忍不住吐槽點道。
下一個,從石頭縫中,鑽出許許多多的蟲子,嚇得姜素商頭皮發麻,忍不住抓住身側林財的袖子。
林財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小妮子瞧著穩重,不成想還怕這蟲子。
密密麻麻的蟲子朝屍體而去,姜素商只覺得看到這一幕,頭腦發昏,要不是拉住了林財的袖子,她怕是會昏厥過去。
她不怕屍體,也不怕所謂鬼魂,更不怕蛇鼠,她就怕蟲子,一個兩個還好,這成千上萬的蟲子,若不是有信念支撐,她怕是登時就倒地了。
謝青姝看到姜素商這樣,不由得站直身子,毫不畏懼的看著這些蟲子。
想那人對姜素商的讚揚,謝青姝真相讓那人看看,姜素商是個多膽小的人。
蟲子過後,那女子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嚇得身著粗布的賈葯大夫驚呼起來:「她……她活過來了。」
「不就是個小把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咳咳咳……」見多識廣的九千歲高昭用手絹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必定是死人,我靠得近,看得清楚,她應是死了有幾日來了,我是大夫,死人和活人,我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