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藥味十足

  第14章 火藥味十足


  見烏拉那拉氏率先提起了她,


  知愉起身,勾起公式化的微笑道:


  「托皇上和娘娘的福,嬪妾身子修養好了,氣色自然比以往看上去好些。」


  烏拉那拉氏點點頭,溫和道:


  「身子是根本,你能想通,可見是真穩重了。」


  「皇後娘娘說的是,這身子養好了,才能繼續為皇上綿延子嗣。」


  齊妃抿唇一笑,嘲諷道。


  還真是人哪疼,她往哪戳,


  但可惜的是,知愉不疼,


  「齊妃姐姐此言有理,齊妃姐姐身體素來康健,又有三阿哥在前,想來定還能為皇上綿延子嗣。」


  「噗!」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眾妃嬪嘲笑,

  這宮裡誰人不知,皇上已經很久沒去齊妃處了,


  綿延子嗣,她自己綿延嗎?

  齊妃臉色「唰」就落了下來,冷笑一聲,

  「郭貴人小產後,倒是愈發伶牙俐齒了。」


  「齊妃娘娘作為妃主,一直都是嬪妾等學習的榜樣,當不得您一句誇。」


  齊妃氣狠了,

  當著烏拉那拉氏和眾人的面,就目含冷光,狠狠看向她,


  知愉面不改色,


  瞪著倆大眼,嚇唬誰呢?


  她是死過兩次的人了,

  會怕她?笑話!

  熹妃見兩人如此,不由低頭,拿帕子抿嘴一笑,

  抬起頭看向烏拉那拉氏,


  「皇後娘娘,今日怎的不見年貴妃娘娘?」


  「福惠昨夜發了熱,年貴妃要照看著,今日便告了假。」


  烏拉那拉氏淡淡看了熹妃一眼,收起繼續看戲的心思,

  「好了,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說完就起身回了後殿,


  「臣妾/嬪妾等恭送皇後娘娘!」


  隨後眾人也紛紛走出景仁宮,


  齊妃走前,又特地狠狠瞪了知愉一眼,才離開,

  「主子……」


  身旁金盞注意到,周遭投來看好戲表情的妃嬪,


  擔心之下,不由低聲提醒一聲,

  「莫慌。」知愉滿不在乎,

  齊妃就算記恨上她又如何,

  這宮裡哪個女人,對其他女人不是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

  她就算不做什麼,齊妃該算計嘲諷她,還是會算計嘲諷,


  那她為何還要憋屈著。


  齊妃位分是比她高,


  但剛才她懟齊妃,皇后都沒反應,齊妃面上也不敢做什麼,

  至於私下裡,虱子多了不癢,


  她如今什麼也不怕,有本事儘管來!


  知愉在一群常在、答應的注視下,離開景仁宮,

  看著這熟悉的青石板路,


  思緒逐漸飄散,謀划著如何報烏雅氏那碗毒藥的仇,


  腳下只隨身體的本能往前走,


  卻沒注意到走的不是回延禧宮的路,

  金盞倒是注意到了,


  但以為她是許久沒出門了,想隨意逛逛,就也沒提醒,

  直到知愉抬頭看到了永壽宮的匾額,才發覺到自己走錯了路,


  轉身剛要回去,無意間卻看到永壽宮內,胤禛的身影,

  熹妃在他對面一福身,不知說著什麼,笑容可掬,


  下一瞬,似乎是發現了有人,熹妃的目光掠過胤禛看了過來, 發現是她,彎了彎唇,對她露出個燦爛的微笑,


  隨後拉著胤禛進了殿內。


  知愉頓了頓,「回吧!」


  金盞見此,以為知愉是傷心了,連忙勸道:


  「主子,您別多心,熹妃娘娘膝下有四阿哥,皇上是給四阿哥臉面才……」


  不,傷心是其次的,她更多是覺得被挑釁了!

  但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只拍了拍金盞的手,


  「回吧!」


  金盞覺得自己主子受委屈了,


  明明傷心,還不表露出來,只往肚子里咽,


  這麼一想,心中難受,眼裡都帶了些淚光,

  知愉嘆了口氣,怎麼莫名有種冬菊在身邊的感覺!


  只能一邊往延禧宮走,一邊轉移話題,順便問問自己關心的,

  「太後娘娘最近身子如何?」


  「太後娘娘一直在禮佛,輕易不見人,倒從未傳出有何不好,想來身子是康健的。」


  知愉這下是真難受了,

  她重活一世,被胤禛後宮打壓、嘲諷,

  那個老太婆竟然還活的好好的,享受著太后尊位,滿宮上下沒有不敬的,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如今她一沒人手,二沒地位的,

  多說兩句話,還要擔心別人會不會謀害她。


  算了,先往上爬吧,只有爬的高了,對上太后,才有勝的可能,


  想到這,知愉就快步回了延禧宮,打發走一眾奴才后,


  轉過頭就盯著金盞看,

  金盞被看的心中一慌,

  「主……主子,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


  知愉端坐於軟塌之上,嚴肅的看著她,


  「金盞你伺候本小主多長時間了?」


  「回主子,奴婢自六歲跟著您,便一直伺候在您身邊,如今已有十六年了。」


  金盞小心看了她一眼,戰戰兢兢道。


  「咱們一道長大,你又是我的陪嫁,我也不瞞你,這次小產,看似意外,實則是人為。」


  金盞瞬間瞪大雙眼,


  「那主子,您既知曉,為何不請皇上,皇後娘娘做主?」


  知愉面色凝重,悠悠一嘆,

  「你以為我不想嗎,實在是沒有證據,僅僅猜測而已。」


  「就算貿然說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徹查,孩子已經沒了,最多不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可不是知愉瞎謅,


  兩世,她看了那麼久,也看明白了,

  宮中之事多半是如此,虎頭蛇尾已不新鮮了。


  「所以,我想拜託你悄悄尋一個人,是額娘表姐妹手帕交的侄女。」


  知愉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繼續道:


  「你是我的心腹,這延禧宮上下已經成了篩子,不知有多少旁人的眼線,我能信的,唯你一人了。」


  知愉直接稱「你我」、「拜託」,又一番溫情的話下來,

  金盞已經感動到無以復加,

  當即跪下,抬掌指天發誓,

  「我金盞蒙主子恩惠,吃穿不愁,如今主子有托,自然竭盡所能,若起背叛、他意,定當不得好死。」


  古代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是很看重誓言的,

  金盞這一番話下來,可信度就增加了大半,


  「快起來!」知愉欣慰的扶起她,「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主子,您要尋的這人,是誰?」


  「已故和貴太妃貼身宮女——冬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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