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245章 兩個選擇
比起那些沒來由的善心和施捨,出自利益的請求反而更容易被對方接受。
就好比現在這樣,楊春桃在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我願意,但你拿什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她確實覺得姜平歡這個孩子很不錯,對姜婼婼的印象也很好,但這跟福利院都沒有任何關係,她並不想在福利院的事情上牽扯進自己的個人利益。
她希望福利院能夠好好的,所以對於福利院的各項問題,都必須要嚴肅以對。
「我可以先給福利院捐助10萬塊錢,讓你們用來改善生活。」
「當然這些錢也不是白拿的,如果有人想要找到你們,威脅你們,並且涉及到試圖侵吞賠償款的事。你們必須要錄音,或錄像,把完整的證據交給我。」
「尤其是對方的樣子,必須要拍攝清楚。」
「如果你們做不到,我也可以派人過來安置攝像頭,這樣就不需要你們提交證據了,但一定程度上會損害你們的隱私。」
「這兩個選項你們可以選擇一種。」
姜婼婼燒完直接從包里掏出整整齊齊的10萬塊錢,往桌子上一放,兩人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
要知道他們每個月能夠領到的社會保障金也不過幾千塊錢而已,這10萬足以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而他們也根本沒什麼要付出的,至於那些試圖侵吞福利院賠償款的人的利益,本就和他們沒關係。
「我給你們錄音。」
楊春桃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Ok,錄音或者錄像文件都可以,但雙方不能變音,錄像文件也不能打碼。」
「這些文件我不希望只有一次,對方來幾次你們就錄幾次。」
「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如果福利院真的拆遷,拆遷款和賠償金不會被任何人侵吞。會全部落到你們手裡。」
姜婼婼出手大方,又給出了這樣的承諾,兩人都相信了她的話。
解決完這一件事,姜婼婼離開后,老院長終於看向楊春桃。
「你就這麼答應她了?如果她……」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院長。」楊春桃搖搖頭。
「她是我學生的家長,院長,這次你信我,我覺得她不會騙我們的。」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她對周圍人的視線以及情緒把控的都相當精準。
她和姜婼婼見面時,並未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加上姜婼婼確實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她願意相信,能夠教出這樣學生的家長,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老院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這些錢足夠孩子們吃一年飽飯了,我會買一支錄音筆,到時候院長你隨身攜帶著,如果那些人真的過來,你錄音就好,發送文件這種事讓我來做。」
「我有她的好友。」
楊春桃這麼說著,心裡卻是另一番打算,就算被人發現自己和姜婼婼的這番交易,自己也可以全部攬到自己頭上。
畢竟錄音筆是自己買的,文件是自己發的。 跟老院長和福利院都沒有任何關係。
她今天過來本身就是要給錢的,她剛剛發了工資。
但有了姜婼婼留下的10萬塊錢,老院長就無論如何也不肯收下她的工資了,又讓她全部拿了回去。
楊春桃拿工資買了個最好的錄音筆,給了老院長,又陪了一會兒福利院里的孩子們才離開。
姜婼婼回家的時候,線人那邊就已經有了初步的推斷。
受到類似威脅的並不僅僅是福利願意加,而是那附近的許多機構。
這些機構統一的特點就是設施老舊,只能堪堪維持住運行,根本掙不到錢。
而且他們都是在待開發的那片區域,對方試圖以極低的價格將他們所在的房屋買下,將人趕到別處,從而吞占拆遷款。
那些人雖然一直在城中村生活,但最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誰都不願意低價出售,畢竟這個價格可比他們平時出售的價都要低。
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巨額拆遷款,誰都不願放手,於是那些人就使用了特殊手段。
或是威脅,或是恐嚇,已經有好幾家撐不住跟他們簽了協議。
福利院也收過幾次威脅信,老院長几乎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獻給了福利院,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更不要說帶著大家去別的地方過活了,因此就算她心中懼怕,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人應該會在近期採取行動。
姜婼婼想要的證據,也會很快送到自己手裡。
那些被聯繫者簽了協議的人家,倒是很好的突破口,他們都對那些人頗有怨念,只要將他們的協議拓印一份,到時候一同放出,也能成為有力的證據。
本來他們就是踩著招標價的底線拿到了開發權,其中肯定少不了各種各樣見不得光的運作,如今在賠償款上還動用這樣骯髒的手段,一旦被人掌握證據,就算他們在上頭再有勢力,也救不了他們。
姜婼婼神色稍冷,又收到一個消息。
李先生又住院了。
李先生在把李家兄妹打了一頓后,心情不好,獨自在卧室酗酒。
他本就是剛換的腎,加上作息飲食不規律,糟蹋自己的身體,一時間竟然生出了排異反應,昏倒在卧室之中,李家兄妹又因為被打,不敢去觸他的眉頭。
等李家的傭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一夜了,剛送到醫院,就被抬進了ICU,病危通知書也接連發了好幾張。
李家兄妹雖然不理解爸爸為什麼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打自己,但剛剛才從醫院出來的,爸爸這會兒又進去了,還是急救,一個個都著急的不行,第一時間找了姜婼婼。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巧合,李先生被送去的,還是姜婼婼的醫院。
姜婼婼親自過去,跟主任吩咐了幾句,又來到急救室外,見到兄妹兩個。
兄妹兩個身上還帶著傷,李先生那一頓打得確實不輕。
但他們並未因此就對李先生生出隔閡,反而是無比擔憂他的情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