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絕靈陣
第28章 絕靈陣
葉霽雨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卻突然想到，師尊之前說通天塔中的關卡內容雖有她的推手，但還另有他人在暗中操縱的事。
如之前的畫中境，扶疏雖費盡心思躲避天道來告訴他們真相，最後分身也消散了，但對比扶疏說出的那些幾近顛覆的真相，葉霽雨總覺得一切發生得有些太過簡單。
而這通天塔雖號稱是各派掌門所建，但她從未覺得靠化神圓滿的修為便能做到這一步。
塔中那些無法辨別真偽的人與靈獸，和對天道的遮蔽，甚至之前遇到的心魔陣和雷劫，葉霽雨甚至隱隱有種這座通天塔的存在可能與玉靈界類似的感覺。
葉霽雨的直覺一向敏銳，她總覺得這些有關玉靈界真相的關卡中，除了師尊，還有人想透露些什麼信息，只是他受到的限制似乎比扶疏還大。此人是敵是友雖不清晰，但總歸不是站在樓無涯那邊的。
按這回關卡中的事情發展，樓無涯似乎是成了魔修，但這便和師尊之前所說的對不上了。恐怕通天塔里，每一關的情景並不能全然和現實劃上等號。
總之，無論如何，都得先找到這一關里的師尊。
但能再看到熟悉的樓府，葉霽雨無疑是高興的。若她能一路闖下去，是不是便能將玉靈界中所有的秘密一一揭開？
等得無聊，她乾脆盤腿坐下，一邊琢磨著之前扶疏說的那些暫時沒有答案的事，一邊不自覺地掏出個竹制小茶杯慢慢摩挲。
這還是上回畫中境的扶疏所留，被葉霽雨攥在手中一併帶了出來，如今已經成為她的專屬茶杯。謝無祁隨時隨地泡茶的愛好，讓葉霽雨也被動地習慣了想事情時摩挲茶杯，原有些粗糙的杯身已被她盤得光滑了不少。
聽剛剛兩位婢女所說，此時應該處於樓無涯被扶疏發現且決裂的階段，此處的「扶疏」會在哪裡等她？
思索間，謝無祁已經迅速找了過來，無比自然地鑽進結界中。
葉霽雨見只有謝無祁一人，看了他一眼，謝無祁便主動解釋道：「趙師姐那邊似乎有所發現，便讓我們先在此打探，到時候再匯合。」
葉霽雨點點頭，便將剛剛聽到的消息和她的猜測和謝無祁說了，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還是得再去書房看看，萬一那幅畫還在呢？
於是二人悄悄潛入樓府，直奔書房。
樓府安靜得過分，除卻老舊的大門，裡面的游廊也牆漆斑駁，處處都是破敗景象。
以此時樓無涯的修為和地位，為何會任由自己住所變得如此破爛？一路走來，偌大的宅子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庭院中雜草叢生，樓無涯不在，剛剛說話的婢女也不知去了哪裡，二人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書房。
可惜書房裡並沒看到那副熟悉的桃花圖，而原本掛著畫的牆上卻殘留了不少劍痕，沒有規律可言，像是單純在發泄情緒。
謝無祁摸了摸書房的桌子，指尖上立時灰了一片，這個書房應該很久沒人用過了。按之前那兩位婢女的說法，樓無涯不知何事與扶疏產生矛盾，扶疏負氣而走。
那樓無涯現下又在幹些什麼？
兩人準備再仔細搜一遍書房，看是否有密室之類，門外卻突然有聲音響起，葉霽雨一聽，正是之前說話的人。
「主人說要清理書房中的東西，可是書房裡的東西不是早就清過一次了嗎？」這是那個年輕些的聲音。
「的確如此。但是，今天不是有新的東西自己送上門了嗎？」沙啞女聲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壓抑的興奮。 葉霽雨聞言便知道他們已經暴露，她心中一凜，終於知道之前那股若有若無的怪異感來自哪裡——樓府若是樓無涯的老巢，那此處不該一絲靈力波動都沒留下。可一路找來，葉霽雨的確沒感受到任何靈力留存的痕迹，這本就不合理。
只是為何之前她為何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生生化息！」葉霽雨扭頭看向謝無祁，卻聽到謝無祁也同時說出了這四個字。
大約是因為之前劉達沒有真正發揮出這套功法的威力，所以才給了葉霽雨這個功法不過如此的錯覺。事實上，這種功法的隱蔽性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來都來了，不若出來一見。我們主人已經等你們很久了。」沙啞的女聲故作輕柔道。但是她的語氣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明明如同貓戲老鼠般洋洋得意，偏要裝作淡然。
「你家主人又是誰？」葉霽雨反問道。
「你拿了我主人的東西，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年輕一點的聲音似乎沉不住氣般搶了一句。
「我們只是路過，見門樓破舊本以為無人居住，才想進來落個腳。我們都不認識你們主人，又何來偷東西一說。」謝無祁過於誠懇的話讓葉霽雨沒忍住瞟了他一眼，換來一個疑問的眼神。
葉霽雨搖了搖頭，心道：誰說劍修都是耿直如劍，謝無祁這廝張口就來的功夫也不比自己差啊。
她絲毫沒有想過，謝無祁到底是跟著誰在近墨者黑。
「你以為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如今你進了絕靈陣，就別想著出去了！哈哈哈哈……」
絕靈陣？葉霽雨皺眉，這聽起來不像什麼友善的陣法，只是這婢女總給人一種自說自話的感覺，答非所問。
但謝無祁聽到絕靈陣時，卻若有所思。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心思，葉霽雨輕輕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們……」
話音未落，他們便已毫無阻礙地衝出了門外，想要快速將兩位婢女擒住。
可是竟撲了個空，門外並沒有人。
葉霽雨皺眉，她剛剛明明感受到了那兩個婢女的靈力，為何……
且他們出書房時並沒感覺到有任何陣法痕迹，絕靈陣又會在哪？
迅速地搜了一遍周圍的雜草，兩人終於在一處被雜草覆蓋的凹陷處，發現了隱藏在陣法后的留音石。周圍還用幾塊靈石布了個流靈陣，應是用來模仿靈力的。每過一段時間，此陣便會重複播放留音石中的內容。
但這個陣法的意義又在哪裡？只是這樣幾句話，一旦出了書房便會被揭穿。葉霽雨沒弄明白這是誰設下的，會是樓無涯嗎？
又或許，這是關卡本身的線索之一？
葉、謝：我們這該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