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第273章 兵入羌胡
第273章 兵入羌胡
平陽丘一戰，司馬懿苦心屯田多年的家底全打幹凈了。
不僅如此，蜀軍強橫的戰鬥力讓司馬懿根本不敢回武威。整個涼州司馬懿就這麼直接放棄了，帶著殘兵敗將就打算逃亡關中。
雖然司馬懿的原計劃就是放棄涼州，但是因為逃走的倉促他並沒有完成毀掉涼州的預定計劃。對此司馬懿也沒啥辦法，只能哀嘆大魏時運不濟了。
隨後司馬懿帶著殘兵敗將不過九千人，狼狽不堪的逃到了武威東面的宜威。從這個縣城往東，就不是大魏疆土，而是羌胡人的地盤了。
走常規道路，司馬懿肯定是回不了關中了。不過所幸羌胡人還臣服於曹魏，所以司馬懿還可以街道羌胡回到關中。
不過抵達宜威的時候，司馬懿驚喜的發現將軍費曜已經到了。
費曜雖然為馬謖所敗，但損失的都是羌胡部曲。費曜的五千本部兵馬損失輕微，都被費曜原原本本的帶了回來。
得到了費曜的五千生力軍，司馬懿才算有點安心了。此刻他兵力不過一萬四千餘人，損失兵馬超過了七成。
「這幫蜀人實在是太邪乎了，若不是某跑的快，怕是父子三人皆為蜀人的俘虜了！！」重新安撫了各部兵馬，穩住軍心之後，司馬懿才長呼了一口氣，慢慢的放下心來。
不過一想到自己此一戰的損失，以及蜀軍正面巨大的壓制力，司馬懿依然心有餘悸。
這才幾年啊，大魏引以為傲的步兵就已經被蜀軍碾壓了。這還是在他養精蓄銳多年，前前後後準備了好幾個月的結果。
要是讓六萬蜀軍同時北上涼州，司馬懿都不敢想自己會輸的有多慘。
說到底，還是曹魏上下對蜀漢政權的不重視。
即便蜀漢兵出隴右，吊打東吳，曹魏依然認為「蜀，小國爾」。司馬懿雖然重視他們，但也沒有過多考慮，完全沒有發現當年依靠定軍山都擋不住曹軍的蜀軍，在短短几年時間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經此一役，司馬懿徹底明白了以後道理。
別TM跟西蜀的那幫瘋子野戰，他們的陸軍比魏軍還強了。
「父親！」這個時候，司馬師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平靜的向司馬懿行禮道。
「已經清點過了，尚存士卒有一萬四千五百餘人，其中傷員有兩千餘。兵甲都丟棄一空，大部分士卒連武器都沒了，基本沒法繼續作戰了。」
「之前屯於此地的糧秣倒是還在，可支大軍三個月的消耗。但是當地民夫匱乏，怕是難以全部帶走了。」
「帶不走的就全燒了吧，涼州算是徹底丟了。」司馬懿看著自己長子滿臉疲憊之色，輕輕搖搖頭，隨後下令道。
「現在蜀軍主力應該已經開始西行，準備接收涼州諸郡縣了。我們休整數日，立刻拔營啟程，借道羌胡返回關中了。」
「唯！」司馬師點點頭，拱手接令道。
「不過昭弟貌似受驚了，這幾日一直睡不好……」
「昭一直這樣，你去寬慰一下吧……」司馬懿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
這一戰，打的是真TM憋屈啊。
在司馬懿的收攏下，這一萬多殘兵敗將在宜威縣休整了三天。等到軍心略微穩定了一下之後，司馬懿才下令拔營啟程。
他們接下來要越過大片大片羌胡人的地盤，一路行軍走蕭關返回關中。
魏軍最後這點殘兵敗將在焚毀掉帶不走的輜重之後，才開始緩慢踏上了歸程。
魏軍離開涼州地界兩日之後，馬謖才帶著五千騎兵姍姍來遲。 倒不是他想這麼晚，主要是諸葛亮不放心。非得等到軍中的醫生多次檢查，確定馬謖的傷勢不影響作戰了才放他走。
馬謖帶來五千漢騎兵，外加上馬岱姜維二人。
當抵達宜威，馬謖只能看到一片空城。司馬懿毀的很乾凈，一粒米的沒給蜀軍留下。
「看樣子司馬懿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而且走的還很輕鬆愜意。」馬謖跳下馬，仔細看了一番城中的痕迹，隨後做出了結論。
城裡的灶里木炭冰涼，代表魏軍已經走遠了。而且糧食輜重毀的很徹底，代表他們並沒有太多緊張，是慢悠悠毀了輜重才上路的。
合起來一塊看就是，魏軍走遠了，但是現在對於蜀軍追擊一點防備都沒有。
做出以下結論，馬謖立馬重新站起來，拍了拍手下令道。
「各部士卒休整半天，隨後全體上馬，跟我急行軍繼續追！」
「啊？」馬謖的命令讓姜維和馬岱都有些吃驚，馬岱更是連忙開口道。
「將軍，過了此處可就不是涼州的地界了，是羌胡人的地盤。他們現在和大漢還是敵對關係，貿然前往……」
「你們在說什麼呢，普天之下莫非漢土。更何況這一片以前還是我們大漢的北地郡，怎麼成羌胡人的了。」馬謖擺擺手，立馬糾正了這倆人的錯誤。
「而且莫說這是我大漢的地盤，就算這是匈奴人的陰山，我馬謖也能闖一闖。這些不過是一群昔日我大漢的手下敗將，他們還有膽子攔我們？」
「所以休要多言，全體整軍，休整一會繼續給我追上去捅了司馬懿的腚眼！若是羌胡人敢阻攔，就連他們一起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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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羌胡人，實際上就是當年匈奴人的後裔。
自東漢年間，這裡就盤踞了大量的各類胡人，人數開始超過漢人。因為當地胡人大於漢人，加上地緣影響，當地的漢人開始逐漸胡化。
當文化開始胡化了，當地人對中央的歸屬感就變淡了。
在東漢末年，并州軍被董卓拉走之後，并州開始兵力空虛。缺乏軍隊鎮守的并州開始解體，無數胡人武裝集團開始割據。
最後的結局就是，在曹魏收并州的時候，能拿回來的只剩下了太原和上黨。
其餘各地都是羌胡人的地盤了，他們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胡人聯盟。任何不經允許通行的漢人部隊，都會遭到胡人鐵騎的圍攻。
不過貌似這嚇不住大漢輔國將軍馬謖，他甚至有些期待胡人的來襲。
於是五千漢騎兵在休整僅僅半天，就在馬謖帶領下踏上了羌胡聯盟的地界。
司馬懿估計想死也想不明白，究竟什麼仇什麼怨讓馬謖冒著這麼大的險還要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