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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登堂入室

  鏖戰過後,源摯有些遲疑道,“南宮姑娘傷的這麽重,也不知箭羽有沒有毒,必須馬上檢查止血才行,不然恐怕難以撐到醫館。”


  他說的,源少商自然也知道,可此時周遭都是男人,實在沒有合適的人替她檢查。


  南宮煙強撐著一口氣,“公子,煙兒這條命是公子救的,如今能報答公子,此生……已經無憾了。”


  “不,這幾箭,你是為我擋的,我不會見死不救,南宮姑娘,得罪了。”


  源少商將南宮煙抱向林中深處,解下她腰間束帶,露出小衣與光潔的背部,取出隨身攜帶的軍用金創藥灑在她的傷處,又將箭矢折下。南宮煙悶哼一聲將頭埋進他懷中,緊拽住他的臂膀輕呼。


  “公子,好痛……”


  她終於碰到他的身體了,如她想象中的一般健壯結實,肩膀好寬廣,若能永遠被他摟在懷裏就好了。南宮煙不是沒有觸碰過一個男人的身體,隻是沒有一個,能像源少商的這般讓她情動,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源少商扶住她的肩,有些不適,想將她推開,終是不忍,隻好暫時借給她靠一靠,“還好箭上沒有淬毒,你忍一忍,一會就好了。”


  一眾暗衛聽聞林中之聲,源摯為免尷尬,他借故道,“左朔衛以為,接下來侯爺會去何處?”


  左朔衛隊長也是實誠人,“距離濮陽最近,也有利於大軍會合的,隻有兩個地方,江州和江陵,那位姑娘身上有傷,我看侯爺多半會去江陵。不久前聽衛風說,夫人也回了江陵娘家,此事恐怕……”


  源摯幹笑了兩聲,“夫人胸襟廣闊,廣闊……”


  江陵距濮陽不過半日腳程,溶月從南府與少商分別後,走的是官道,好幾日前就到了江陵娘家。燕潯初初見到她,還以為是自己用藥後的並發症,出現了幻覺,後來見她愁眉深鎖,就猜她是與宣武侯起了爭執,賭氣回家。


  她不說到底是為了何事,依燕潯的脾氣,也未有多問。隻管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她,還時常搜羅了時下金陵新鮮的美食親自送到房中與她遣懷。


  這一日燕潯重金淘來了上好的魚糕,命庖廚烹製了端到她房中,溶月正撥弄著那隻野生小鬆鼠,那家夥現在康複的不錯,已經能跑能跳的了。


  “妹妹,這個是為兄花了幾日功夫,好不容易淘來的美食,快來嚐嚐。”


  溶月慵懶地起身,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不知道是精神不濟還是犯懶了,格外貪睡。走近幾步,問道燕潯所說的鮮香四溢的味道,喉頭就酸水直湧,直想作嘔。


  “大哥,這是什麽鬼東西,味道怪怪的,這樣刺鼻。”


  “有嗎?”燕潯著意聞了聞,“這可是上等的魚糕,江陵特產,時下非時令,可是千金難求的東西,怎麽到你這裏,成了怪怪的味道了。”


  言罷他揭開小瓷蓋,端到溶月麵前,溶月再忍不住惡心之感,扶著桌角不住幹嘔起來,燕潯看著她這番模樣,也倒了胃口。放下魚糕,又有些狐疑,忙近身輕撫溶月脊背,為她順氣。


  “妹妹這是怎麽了,這幾日經常如此犯惡心嗎?”


  溶月吐的說不出話來,隻向她擺手,“沒……沒有,就隻有前幾日在南府跑的急了,有過。想是這幾日在路上飲食不調,胃疾又犯了。”


  燕潯覺著不像,借著扶她坐下的機會,不著痕跡地探了探她的脈博,心下才了然。


  “既是胃疾,哥哥這就開幾副補氣和中的藥為你調理調理,說不定身子調養好了,還能胖上幾斤。到時武侯來接,我也好交待。”


  溶月捂著胸口仍舊難受,“哥哥就不要再提他了罷,他此刻忙著呢,不會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燕府中的小丫頭風風火火跑上繡樓來,險些被門檻絆倒,“少爺,二小姐,姑爺到了!”


  燕潯挑眉一笑,“妹妹你瞧,說曹操,曹操就到。”


  溶月一聽到他就沒好氣,“他來就來了,你慌慌張張地做什麽。”


  那小丫頭連喘了好幾口氣,扶著門道,“姑爺帶了不少傷兵,還抱了個受傷的姑娘進門,命奴婢過來請少爺過去看診,像是十分危急。”


  溶月一聽就坐不住了,倒不是因為聽見他抱著個姑娘進來,“怎麽回事,他有沒有受傷,哥哥,你還在這裏坐著做什麽,還不去看看!”


  燕潯被她半推著下樓,“我去就是了,妹妹你可小心些,別摔著。”


  兄妹倆到了前廳,府中門僮已帶了幾名傷員在廊下包紮,少商將南宮煙抱進了偏廳,溶月看他守在別的女人榻邊,雖然生氣,可見他一身的血跡,也顧不上旁的,著急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不是南巡暗訪嗎?怎麽弄的一身血,到底是哪裏受傷了?”


  幾日前兩人還大吵過一架,小別重逢,溶月對他卻這般緊張,他心裏頭說不出的暖意,回握住妻子的雙肩,“月兒,我沒事,是南宮,她為我擋下了刺客的箭,現在身體十分虛弱。”


  溶月看了榻上的女人一眼,說不在意是假的,立時鬆開了少商的手,退到燕潯身邊,“大哥,你替這姑娘看看吧。”


  “不可。”源少商出言製止,“大哥是男子,恐怕不妥,月兒,你幫幫她。”


  溶月轉頭看向他,正忍著一肚子沒地方發泄,他竟還要她親自醫治一個與他曖昧不明的女人。


  燕潯在旁看了會,也瞧出來這小兩口的症結所在,可站在醫者的立場上,還是勸解小妹道,“雲兒,醫者仁心,你忘了那些年我是如何教導你的嗎?不可任性。”


  她僵持了片刻才開口,“好,我治,那你們這些男人,都先出去吧。”


  源少商與燕潯退到門外,燕潯將雙手揣進袖中,狀似無意地調侃他,“妹夫可還記得當初與我之間的承諾嗎?看來這大半年,你過的很逍遙啊。”


  “我自然沒有忘記,大哥,我……”


  “別的先不提,裏頭躺的那個女人,和你什麽關係?還有,你打算怎麽處理?”


  少商自知理虧,“南宮隻是我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孤女,被山賊襲擊,家破人亡,如今無依無靠,很是可憐。”


  燕潯抬手示意他並不想聽,“我對那位姑娘的來曆並不感興趣,身為雲兒的哥哥,我隻想知道你今後要怎麽處理那姑娘,你是想成為她的依靠?”


  “不,我絕無再娶此意,此次濮陽遇襲,南宮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我隻是想盡我所能,讓她生活的安穩。濮陽動亂目前情勢嚴峻,這也是我數日前為何故意與月兒爭執,讓她回江陵的緣故。”


  燕潯點點頭,“看在你沒有前科的份上,我暫且相信你這一次,對雲兒好一點,我說過,我們燕家養的起老姑娘,也缺一個繼承人。”


  源少商抱拳,“此次恐怕要在大哥府上叨擾幾日,等源閥親軍一到,我便要率軍前去平亂,到時月兒和南宮姑娘,都要勞煩大哥照看。”


  “雲兒選擇了你,隻要你對雲兒好,你我就是一家人,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屆時你隻管放心去就是,保護府中之人這些小事,我燕家還是可以做到的。”


  南宮煙躺在榻上,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溶月冷著臉解開她的衣襟,箭矢還在皮肉內,傷勢看起來很可怖,溶月看了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以指腹按壓傷處,她似有了知覺,發出細微呻吟,恍若夢囈。


  溶月檢查後發現,她雖身中數箭,幸運的是福大命大都沒有傷到要害,加上傷處有金創藥止血處理過的痕跡,情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嚴重。溶月套上冰蠶絲手套,嫻熟地將她皮肉中殘餘的箭矢拔出。


  許是太疼的緣故,南宮煙驀地抓住她的手腕,極嬌柔地喚了聲,“公子……疼……別離開我,不要走……”


  這聲聲動情的低喚令溶月手肘一滯,一時失神下手重了些,險些加具她的傷勢,心中冷哼道,叫的這麽親熱,莫非兩人之間真有發生些什麽。還有,源少商身邊跟隨的都是些男子,又是誰為她在背上擦的藥,想到此處,溶月便不想再看榻上的女人一眼,大步開門出去,吩咐府中丫頭進去包紮。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南宮煙半睜一雙氤氳美目,虛弱地趴在榻上,嘴角卻漫出一絲笑意。


  源少商見溶月出來,自然上前詢問南宮煙的傷勢,“月兒,南宮她……”


  溶月睨了他一眼,“侯爺就這麽關心裏頭那位姑娘嗎?若我告訴侯爺這姑娘沒得救了呢?”


  “月兒,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不要任性了好不好。算了,我自己進去看看。”


  “哼,看侯爺緊張的,我不過開個玩笑,何必當真。況且你心心念念的南宮姑娘如今衣衫不整地在裏頭,侯爺進去,怕是不妥當吧,還是侯爺根本不在乎這些禮數,左不過心一橫,再納個妾呢。”


  源少商回到她麵前,被她的陰陽怪氣弄的無所適從,“月兒,我何時說過要納妾,南宮姑娘於我有恩,我自當要對她的安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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