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你,是因为你身上的臭老鼠味让我发觉你假扮成了哈利!”小天狼星激动地说,“你变成哈利,试图把我引来,然后趁我放松警惕时候对我施咒!要么成功把我抓住或者杀了我,要么在我试图攻击你的时候让别人看到并出手援助,这两个结果都能让你不被发现真身的情况下让我完蛋!”
小矮星·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使劲地摇头。
“你真是狡猾!彼得,原本你计划十分周全,但巧就巧在,第一个看见这个场景的人是格雷!”小天狼星紧追不放,“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哈利’是个冒牌货!于是你不得不点燃禁林,引起更多的人关注!”
“你准是疯了……”小矮星·彼得哆哆嗦嗦地说,“这个莫里斯一直暗中和你接头,为的就是找到机会杀掉哈利。”
邓布利多眯了眯眼,显然他对小矮星·彼得这句话十分怀疑,但随后,他的目光掠过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格雷。
“不!”哈利忍不住说,“莫里斯教授绝对不可能想杀了我!他有一万次机会可以,但他从未做过,甚至还保护过我!”
“我?杀掉哈利?”格雷没想到小矮星·彼得竟然会把自己扯进话题来拉扯走向,“我作为他的教授已经快两年了,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
“是呀,也许你在等待机会……在找到同盟,而如今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阿兹卡班,让你有了个得力的伙伴……而且拥有着共同的目标……”小矮星·彼得尖声说,“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直接地就在禁林里找到我们两个的位置?因为……你们商量好了,让小天狼星变成大黑狗把‘哈利’赶到禁林某处再……再杀了他!你看到‘哈利’的第一眼就把魔杖指向我,这还不明白吗?你们都看到了呀!莱姆斯!”
小矮星·彼得一直抓着卢平这根救命稻草,让卢平倍感压力,他警惕地看着他们,好像在努力回想刚才在禁林时候的细节。小天狼星看着格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如实说出所有事。
格雷发誓绝对要把他当场送进阿兹卡班,这种狡猾的人真是让他十分不痛快。
“我见到海格的小屋开着门,想去看看状况,没想到牙牙——就是他的那只狗十分慌张地跑出来,直觉告诉我禁林里发生了一些事,随后我寻着远处的狗叫声跑过去,看到你在和一只狗对峙。”格雷一板一眼地说,“就在早上,我听说纳威·隆巴顿丢了魔杖,作为教授,我对学生们的魔杖样子多少有些印象,我发现有蹊跷……在风声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我必须得警惕点,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纳威确实丢了魔杖,他昨天找了一整天……”哈利突然说,“你偷了纳威的魔杖,甚至还假扮成我!”
“我是在保护你呀!”小矮星·彼得哆嗦着,“哈利……别信他……我可是保护你呀……”
“我要问你,小矮星·彼得,我要问你!”格雷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敢现身?如果你的理由守护在哈利身边,那么在你遇上哈利之前的几年里,又为什么假死?为什么假扮成老鼠藏在巫师家庭里?”
“因为我害怕呀!如果伏地魔的部下在找我……那是因为我把他们最得力的干将送进了阿兹卡班——这个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尖叫道。
小天狼星的脸都歪了。
“我,伏地魔的奸细?我什么时候巴结过比我强大、有势力的人?而你——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出你是奸细!”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说,“莉莉和詹姆是听了我的建议才让你做保密人的。我以为那是个好计策……一个掉包计……伏地魔一定会来找我,而没有想到他们会用你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东西……你告诉伏地魔,你可以把波特夫妇献给他,那一定是你卑劣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
“不……荒唐……你疯了……”小矮星·彼得咕哝着。
“在你变形的前一刻,”小天狼星说,“我堵住你之后,你高声大叫……让整条街都听到我出卖了莉莉和詹姆。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念咒语,你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炸开了街道,杀死了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了阴沟里……我至今历历在目……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狡猾的诡计、你的背叛,我发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小矮星·彼得痛哭起来,好像一个秃了顶的大婴儿,畏缩地坐在地上,他那样子十分伤心,像是憋了很久才释放出来的压力,格雷分不清他哭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懊悔。
他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彻底确信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都惊讶于此,没有一个人说话。麦格教授忍不住流下了泪,她轻轻擦掉眼角的泪,心疼地摸了摸哈利的头,可怜的小哈利承受着太多的痛苦。卢平眼睛有些湿润,他看着小天狼星,那一天失去所有好友的他,如今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个大脚板回来了。
“容我插一句,布莱克,你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的呢?”一直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斯内普突然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小天狼星缓缓说道,“我想,我没有失去理智的唯一原因是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那不是一个愉快的念头,所以摄魂怪不能把它从我的脑子里吸走……但它让我保持神智清醒,知道自己是谁,也保存了我的法力……因此我可以在牢房里变形……变成一条狗,摄魂怪看不见……”
“可是后来,当我在福吉给的报纸上照片上看到了彼得……我意识到他在霍格沃茨,在哈利身边……如果有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说黑势力在重新抬头,他在那里下手是最合适不过了……”小矮星摇着头,无声地动着嘴巴,但好像被催眠了似的一直瞪着小天狼星,“我明白必须做些什么,因为只有我知道彼得还活着……就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点起了一把火,它给了我力量,让我头脑清醒。所以,一天晚上,当它们开门送饭进来时,我变成狗溜了过去……它们对动物的感情不太敏感,所以就被弄糊涂了……我很瘦很瘦……瘦得能从铁栅栏之间钻过去……我就用狗的身子游泳回到了大陆……”
“荒唐。”斯内普简短地否定了小天狼星。
“你可别把旧怨旧仇都带到这里,西弗勒斯,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你一再坚持,那这次闹笑话的还是你……”小天狼星说。
“情况大家都有所了解了,”邓布利多打断了即将争执起来的两人,“但现在还不是擅自下定论的时候,这件事还得需要到魔法部那里进行最后的审判,所以还得先让你委屈一阵了,布莱克。”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如果说能揭开小矮星·彼得的真面目,他吃再多的苦也没关系,毕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比十二年前那一夜的事更痛苦呢?
“米勒娃,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费尔奇,霍格沃茨最近规定的这些门禁都可以废除了。西弗勒斯、莱姆斯,麻烦你们去检查一下禁林以及附近的地方好吗?”邓布利多说,“我想在周围,应该会有小矮星·彼得藏着的制作复方汤剂的工具。对了,哈利,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
斯内普目不转睛地瞪着小天狼星,两个人都在死死较劲,但邓布利多派给他任务不得不让他暂时结束这场暗斗,他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向小矮星·彼得。
“是你偷了我的药材?”斯内普质问他。
小矮星·彼得在一旁哭泣着,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放弃了任何狡辩的机会,面对斯内普的质问,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脸色铁青,他看了看小矮星·彼得,又看了一眼哈利和罗恩,转身大步从校长办公室走了出去,卢平紧跟其后,带着哈利三个人离开了。
“做得好,格雷,”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你又一次成功避免了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布莱克很可能再也无法翻身。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看人一直十分准确。”
“谢谢您的夸奖,不过,看人准确是什么……意思?”格雷觉得邓布利多话里有话。
邓布利多说:“如果我想法没错的话,你们两个应该早就见过面了吧?”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可能我老了,头脑不太灵光,也许需要一点柠檬雪宝让我清醒清醒,”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笑着说,“刚才布莱克叫你‘格雷’的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你们是认识很久的老同学,不过显然,我是老糊涂了,你们两个很明显不是在同一个时期就读的学生。”
格雷舒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事,但又在假装不知道。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格雷,你奔波了一整晚,又加上今天早晨的经历,换做我,现在应该需要一杯热巧克力并且好好睡上一觉。”邓布利多拿起一支精致的羽毛笔,“我想我现在得通知一下福吉过来,他绝对想不到……”
格雷点了点头,他是得去休息一下了,在他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前,小天狼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办公室,他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十分狼狈,布满血丝的眼珠,带胡渣的脸颊,凌乱的头发,褶皱的领带,脏兮兮的袍子……他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如此狼狈,但这次收获让他十分满意,小矮星·彼得终于抓到了,小天狼星翻身也指日可待。他做到了,他在努力地把大家的命运往好的方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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