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幹掉龍傲天男主(二十一)
第68章 幹掉龍傲天男主(二十一)
「小姐,到了。」
到了蘇家大門,蘇煙閉著雙眼,助理輕聲提醒道。
蘇煙睜開眼睛,什麼都不說抬腳下車。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但大開的門,像是會吞噬人的怪獸。
她心中不由生出几絲害怕。
低斂著眉目,她站在門口久久不曾提步。
「小姐,先生在裡面等你很久了。」從大門內走出一位老者恭敬的對著她說道。
「小姐,進去之後認個錯,先生對您今天的表現很生氣。」他站在蘇煙身側輕聲提醒。
她眼神毫無波動的點了下頭,像是個提線木偶。
若是白薇薇看見,想必都會驚訝。
蘇煙在這裡還沒有與蘇顏在一起時有生氣。
回到家裡的時候並不算晚,但整棟房子都燈火通明的,傭人沉默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小煙。」坐在沙發上的人滿臉威嚴看向她,身側放著根精緻的手杖。
像是某種訊號。
傭人早就不在了,開門的管家和跟在身後的助理也早早退下。
他允許她在他面前低如塵埃,賤如螻蟻,但絕不允許任何人看見她這一面。
蘇煙習以為常的跪下,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短裙,但就那樣膝行到他面前。
大概有兩米的位置吧。
冰冷的痛感刺激著她膝蓋,她滿目漠然,沒有羞恥感更沒有惱怒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板很光滑。
直到他的面前,手杖可以打到的位置,她才停了下來。
「父親。」她聲音不似在蘇顏面前那樣嬌膩,反而很是安靜乖順。
帶著死寂。
他上下打量著她,眼神很是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很像,但還是不夠。」
「我讓你和周家接觸一下,為什麼走了?」
周家?那個廢物?
但她低斂著眉眼:「今天蘇煙一個人出門,身邊沒帶保鏢……」
還不等她說完,他就出聲道:「所以你就帶了人去夾擊她,所以你就對周家置之不理,所以你還跟著她去了星塵。」
「簡直蠢不堪言。」他冷漠的對今天蘇煙的行為下了個定義。
大廳中安靜了很久。
蘇煙跪在原地,仍由安靜侵襲她,沒有說一句話。
睫毛顫抖。
「你一件事也沒有做成,小煙。」他搖了搖頭,看起來對她很是失望。
「請父親責罰。」她主動彎下腰,整個人幾乎要匍匐到地上。
「小煙,你知道的,我向來是不願意責罰你的。」
這樣的話,她是不能當真的。
她又不是蠢貨。
所以她沒有起身,繼續毫無感情得說道:「請父親責罰。」
背上傳來疼痛感,她幾乎要被打在地上,但她還是艱難的撐住了。
如果跌倒在地上,她的下場會更慘。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
他終於停了下來。
「看來上次被送去精神病院還沒有想清楚,好好反思下吧。」冷冷的留下這樣一句話,他起身離開。
反思?
我反思你媽啊?
生氣?呵!
她密而長的睫毛顫動,在眼臉下投出一片陰影,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緒。
背上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傳來,她慢慢的直起身,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扶她的。
不會有人。 當房子裡面的人主人都回了房間,在外面的傭人才小心翼翼的進來。
小聲議論著。
「小姐真可憐,又被罰了。」
「哎,誰說不是呢?才從精神病院放出來,也不知道蘇先生是怎麼忍得下心的。」
「這小姐真的是他的女兒嗎?這天下父母心啊。」
「這可不能說,被發現了要被直接趕出去的。」
「哎,可憐誰都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她沒有開燈,光線透過拉的嚴實的窗帘,帶來些許的光亮。
坐在梳妝台旁,黑暗中她從鏡子裡面看到了如今的模樣。
耀眼的紅髮,上揚的眼尾,殷紅的唇脂。
畫虎不成反成犬。
她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手指纏上一縷紅髮,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扯掉。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紅色了。
但是蘇顏喜歡。
蘇顏是,她就必須是。
只有真正的取代蘇顏,她才能成為蘇煙。
她抬起雙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小姐,您要出去嗎?」見蘇煙下樓,傭人輕聲問道。
她歪了歪頭,笑道莫名:「怎麼,現在你也要管我了?」
「沒有沒有。」傭人慌忙地搖著頭,然後退了半步。
「不敢就給我滾啊。」她臉上的微笑消失,驟然冷漠道。
隨意在車庫裡面找了輛車,就開了出去。
「先生,小姐出去了。」管家站在門口向蘇韞彙報的時候,他正握著象牙筆畫畫。
聞言頭也不抬道:「出去就出去了,只要不死在外面就行。」
「畢竟還拿她有用。」
近乎於冷血的話從他的嘴裡面說出,但管家卻沒有半點疑惑。
習以為常的點了點頭。
她的油門踩得極快,風打在她的臉上,有順著她的衣襟吹進衣服里。
被她超了的車都在咒罵:「什麼東西?趕著去投胎啊?」
「靠,賤人。」
「差點出車禍。」
愉悅從心底泛出,她幾乎忍不住的開始大笑,動作太大扯動了背後的傷口。
風也迎著進去,傷口火辣辣的開始疼痛。
彷彿這些咒罵聲是什麼天籟。
更加用力的踩著油門,就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她猖狂的笑聲隨著風傳到後面車主的耳朵裡面。
「靠,遇到個顛婆。」
車主自詡倒霉,皺著眉頭抱怨。
她飈了好一會兒的車,才慢悠悠的停在路邊。
看著人來人往,人去人留。
突然有個人走到她的車窗前,彎下腰抬眸看向她,她心猛地一頓。
清潤的少年帶著笑向她走過來,背後是圓滿的月亮,月光揮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帶了幾分銀色的光芒。
「蘇小姐。」他輕聲道
說話如潺潺流水,銀瓶乍裂。
「什麼東西?」她抬起眼,按住跳動的心臟頗為不喜的看著眼前闖出來的不速之客。
猖狂不屑的語氣從她口中吐出,但同樣的她有高傲的資本。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年長得是極為好看的,清潤和詭魅相互雜糅,就連說話都帶著股蠱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