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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趙高入宮

  三天之後,侍衛帶著趙高兩兄弟,直接進了宮中,將兩人帶給宦官總管,並在總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宦官總管先是不悅,聽完之後,淡笑著輕輕點頭:“兩位既然來了,雖然已經做了閹人,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次。”


  “是,一切但憑吩咐。”趙高拱了拱手。


  “跟我來!”宦官總管的聲音,有些微的奸細。


  “是,總管。”趙高和弟弟都跟著宦官,穿過了迂回的長廊,到了一間有藥材香的房間。


  宦官總管在門口敲了敲門,並不踏進半步:“今兒新來了兩個,檢查得徹底些。”


  “是,總管。”門口兩個麵色蒼白的男子,就算是白天看起來都陰森慘慘:“你們,進來吧!”


  趙高和弟弟縮了縮,最後咬咬牙,一步跨進了房門。


  門吱呀一聲關上,不一會兒裏麵傳來詭異的叫聲,似快樂又似痛苦,大約半個時辰,兩人才從房間裏出來,微微夾著雙腿,然後跟著總管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趙高被直接安排到了禦前。


  秦王看了扶蘇回來,準備批閱奏折,來人送上了熱茶,可送茶人卻是個生麵孔:“你是何人?何時進宮?”


  “我是趙高,今日奉旨進宮侍奉吾王。”趙高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抬起頭來。”秦王這才想起來之前下的旨,既然人來了,是得好好在觀察觀察。


  趙高一眼抬起頭,卻低垂著眼角,不敢多看一眼。


  秦王看了看趙高,將此人的容貌大致記住:“聽說你精通律法?”


  “回王,略知一二。”趙高伏在地上。


  秦王這又多看了趙高一眼:“且說來聽聽。”


  “我大秦律法當從商鞅變法說起,至今已經形成獨有的框架。以法自君出,君主獨斷為中心;以法為本,嚴峻酷刑為框架;治道運行,皆有法製和法令統一,民以令為師來執行,形成了我秦國特有的法製。為我秦國的壯大興盛氣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趙高將這些天看了的法籍和事例剖析後,形成的自己的看法,當然也暗含了他拍馬屁的極高境界。


  秦王點點頭,未做評論:“起來,給寡人挑燈研磨。”


  “王,徐太醫求見。”宦官在門口通傳。


  “宣。”秦王淡淡一說,將桌麵的奏折一卷,放到了右邊。又是針灸調理的時間了。


  夢姝聽宣之後,才跟在宦官身後,走進了寢宮,距離秦王幾步的距離,便跪下:“王,今次開始,我們的調理治療,進入第二個階段,需要再之前的上半身針灸的基礎上,加上足部針灸。所以,煩請王,能坐到床上,以方便我施針。”


  “準了。”秦王說著,走到了床邊:“解衣。”


  趙高跟在身後,服侍這寬衣解帶,動作稍微有些生疏,但在解了兩三個衣扣之後,熟練了起來,速度極快。


  夢姝立在一旁,微微皺眉,她一看看透了趙高的麵向,奸佞之人,卻偏偏又深厚福源,很是奇怪。掐指一算,才知道眼前的便是曆史上著名的趙高。可是,按照曆史,趙高應當在趙國國都邯鄲破城之後,才跟隨軍隊回了秦國,更是得人舉薦,到了秦王身邊侍奉。怎麽被提前了?


  “徐太醫,徐太醫?”秦王上衣脫下來一會兒,卻不見徐福有所動作,回頭看,卻見他看著趙高發呆,隻得喊了兩聲。


  “王,恕罪!微臣今日,為王的身體,查閱了不少古書,未好好休息,一時失態。求王寬恕!”夢姝連忙跪在了地上,懇切的說著。這腦袋搬家自己雖然不怕,但這徐福卻隻是凡胎肉體,出了什麽事,說不定就改了曆史。


  “無妨,徐太醫,施針吧!”秦王伸手扶了徐福一下,表示了自己的體恤和尊重。


  夢姝在虛托下起身:“這位宦官,煩請你,找個不著床稍矮一點的凳子來,好友一盆溫水。先給王洗腳,然後將王的腳放在凳子上,方便我施針。”她盯著趙高指使。


  趙高微微側頭,看秦王的臉色。


  秦王輕輕點頭:“一切按照徐太醫的要求安排。”


  “是,王。”趙高領旨之後,退出了房間,很快便將溫水,凳子都找來了。


  夢姝已經將頭部的穴位施針紮好,正開始紮背上的穴位:“王,向來失眠都是因為腦中淤滯,一半認為隻需要銀針紮頭便好,但要扯得根除,卻不僅僅是腦中的問題。我查閱古籍,找到了這套金針神法,相信很快能治好王失眠的問題。”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待寡人痊愈,必定重重有賞。”秦王一聽能根除,瞬間心情奇好。


  “微臣先謝過王。”夢姝說著,背上的針也紮好。三下五除二的將前麵的針也紮好了。她蹲在秦王腳邊,再次的施展針法,整套針法共有九九八十一針,每一針的施展都不相同,或者輕彈,或者顫如……


  秦王在紮到足部的時候,疼得緊咬著牙關,一會兒又爽得笑出聲來,可謂是受了不曉得折磨。


  “王,臣已經紮針完畢,需要一個時辰之後,就可拔針,其間每一刻鍾,須得調整一次針的深淺。”夢姝將之後的情況全數回稟。


  “好,好。趙高,你去將寡人的奏折搬到床上來,一卷一卷的奏折讀與我聽,並代為將寡人的批閱落在奏折上。我說,你寫。”秦王一聽還需要一個時辰,連忙吩咐趙高,心中還記掛著奏折。


  “遵旨。”趙高微微鞠躬,然後退到桌上,將一邊沒有批閱的奏折拿到了床邊,取了一卷,朗讀給秦王聽,並將小狼毫毛筆執在手中。


  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奏折也批閱了一小半。夢姝將秦王身上的針一根根拔出後,便告辭了秦王。她一個閃身便到了鄭羅的閨房,此刻鄭羅還未到家。她等了曰一刻鍾,留下一張,今夜等我來的字條,便離開了。


  白澤此刻正附身李斯身上,約了三五官友在梨園聽戲。


  夢姝追著他的氣味也到了梨園外,落在隱蔽的角落小巷,而後才進了梨園。她清楚趙高提前進宮這事兒,肯定是白澤所謂,隻有他才這般的小孩子氣。


  “客官,你是來點什麽茶水點心?”小二拿著個菜牌遞給了夢姝,這是鹹陽有名的梨園,消費高,什麽都是最好的。


  “找人。”夢姝冷冷的吐出兩字,越過小二直接往二樓的包廂看台走去。


  小二攔不住,也不敢在攔,能到這裏消費的,幾乎都是達官貴族,誰都惹不起,看對方的穿著,也是宮中的,必然非富即貴。他隻能不遠不近的跟著,等對方找到人,在見機行事。


  夢姝走得很快,跟隨的額小二,一路先還慢慢的跟著,後來發覺,即使跑得很快,也跟不上對方的步伐,那距離就沒有增減過。


  她走到了房門,徑直推門而入:“白……,李斯,我有事找你。”差點叫錯名字,還好改口及時。


  白澤見是夢姝,淡淡一笑,跟身邊的人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夢姝離開。


  然後,在另外的幾位官員的眼中,就別有意思了。他們眼神相互對方,意思明顯,近日裏,傳言李廷尉和宮中徐太醫是龍陽斷袖的關係,這應該是真的了、幾人心照不宣,再沒了看戲的興致,直到戲曲結束,都還在好奇猜測那兩人離開後悔做什麽。


  夢姝走得很快,白澤跟得也不慢,離開梨園後,雙雙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是雲海雲端。


  夢姝退出了徐福的身體,手一揮,將便徐福扔到了小藍的背上。


  白澤自然也跟著如是做,他負手而立,麵對著的是夢姝的背影:“你,今日找我何事?上次不說最好不見的麽?”


  夢姝看著夕陽餘暉,緊閉的朱唇微微蠕動,咬了咬牙,未出聲音,轉身就是一拳。


  白澤眼睛微微睜大,接著偏右側身,那拳頭幾乎擦著他的臉,些微唏噓,還未來得及放鬆,就被夢姝呼了一巴掌,雖然並不是很痛,卻總覺得被調戲了一般:“怎麽,你喜歡上我了?不然怎麽調戲良家直男?”


  夢姝抬眼瞪向白澤,接著就拳腳並用,非逼著白澤接招。


  白澤無奈,隻能跟夢姝過起招來:“你難道今天找我,就是為了打架?那不好意思,本皇子的時間可寶貴得很,恕不奉陪!”


  夢姝一拳險險收住,剛剛好的挨著白澤的鼻梁:“哼,你不奉陪就不奉陪了?趙高,是你使計送進宮的。”明明是詢問,她卻說得意外的肯定。


  白澤邪邪一笑,慵懶而魅惑:“你不都知道了?還問什麽。你要幫扶蘇,我不過是不讓曆史更改而已。”


  “你——強詞奪理!”夢姝咬了咬牙,收回了手:“你究竟要怎樣?我是不可能帶你回到過去的!跟我死磕有意思嗎?”


  “有,當然有。你都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的表情,看在我眼底有多銷魂。”白澤忽然換了角度,從背後靠近夢姝,聲音很低很輕,像羽毛一般刷在夢姝的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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