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0南宮辰的迫不及待
馬車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往大熙皇城前進。
馬車廂裏鋪著柔軟的墊子,所以在顛簸的路上行駛著也沒有過多的感覺,如履平地一般。
“小火才半年多不見,你怎麽這麽胖了?”南宮影心呆在馬車角落裏,看著圈成一團火狐,一下捏捏肚子,一下捏捏耳朵,還一下捏捏短短的四條腿。
聽著南宮影心的話,一隻窩著的小火蹦了起來,嘰嘰地叫著。
“你幹嘛?”南宮影心看著眉心有一點白,全身同紅的火狐,一臉不解。
“小火說它不是胖!這叫豐滿!”一直在榻上閉目養神的白衣錦袍男子,微微抬眼,看著也是一身白色錦緞製成的抹胸長裙,從上車後就一直各種折騰火狐的女子償。
“你聽得懂小火的話?”南宮影心一臉不信任地看著孟軒風,“你什麽時候和小火的關係變得這麽要好?你不是一直對小火虎視眈眈的嗎?”
“虎視眈眈?有嗎?”
“有!而且還心懷不軌!”南宮影心很肯定的點點頭,那家夥當年想要把小火製成狐皮大衣呢!
麵對南宮影心的懷疑,孟軒風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保持這慵懶的姿勢:“請王妃注意用詞,本王之前那叫‘關懷備至’,不叫‘虎視眈眈’,更不叫‘心懷不軌’。”
“狡辯。”南宮影心聽著孟軒風的話,一臉鄙視。
南宮影心杏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眼眸中充滿了不滿之意。
可是當事人孟軒風這王爺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閉目養神。不過南宮影心沒發現,其實那細長桃花眼偶爾微微睜開,看著那蹲坐在角落逗著火狐玩耍的女子,嘴角帶著些許笑意。
春天來了,馬車開著窗戶,風從外麵灌進來,帶著一股特有的野花味道兒。
道路旁邊的樹林突然騰飛起一群鳥兒,與此同時,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馬蹄聲。
隨著那些馬蹄聲的到來,南宮影心所在的馬車隊伍漸漸停了下來。
“回稟王爺,南宮辰將軍的隊伍就在前方不遠,正趕來和我們匯合。”前鋒的一個侍衛策馬來到馬車前稟報。
“天色也晚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暫且在附近休息,等南宮將軍人馬的到來。”孟軒風連馬車的簾子都沒有掀開,直接吩咐道。
“屬下遵命。”
那人接令後,直接按照孟軒風的命令傳達下去,整個隊伍就原地紮寨休整。
“怎麽?可以見到你的高大哥你不高興?”桃花眼瞄了一下手僵在空中的女子,“你離開的這幾個月,他可是為了你處處和本王作對呢。”
南宮影心聽著孟軒風的話沒有接話。
想起在天宜的種種,南宮影心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南宮辰。那男子到底對她隱藏了些什麽?為了隱藏這些,那男子到底曾經做過什麽?想起阿蓮的話,南宮影心不禁微微蹙眉。
隊伍整裝休息,風從馬車外吹進,馬車裏安靜得有些異樣。南宮影心抱起火狐,直接下了馬車,隻留下孟軒風獨自一人。
雖然在郊外,但外麵的月色不錯,風徐徐吹來,水麵倒影著一個瑩白色的圓盤。
周圍篝火閃耀,南宮影心坐在湖邊,將雙腳伸到水裏,無聊地劃動著波紋。初春的水帶著冰涼,但能讓人更加清醒。
火狐蜷臥在南宮影心身邊,半眯著眼睛,耳朵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
低眉垂眼,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火狐火紅色的長毛,偶爾伸手戳了戳火狐眉心的一點雪白,南宮影心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輕道:“說吧,王爺你要接我回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風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一襲白色影子倒映在水裏。
“你說呢?”白衣男子緩步而來,抬眼看著背對這自己的女子。
南宮影心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是什麽?”風輕輕吹來,白衣微微晃動。
南宮影心沒想到孟軒風會這樣反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夜深,這邊風大,你別把小火凍著了。”南宮影心沒有回答問題,孟軒風似乎也並沒有半點想知道的意思,直接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看似隨意地丟到南宮影心身上,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火狐聽著孟軒風的話,回頭看著離開的背影,湛藍色的眼珠帶著疑惑,仿佛在說,本狐有世上最好的皮毛,凍不著!
南宮影心拿起孟軒風專有的披風,上麵殘留著他的溫度。
月掛樹梢,突然大道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夜色中,一隊黑色人馬浩浩蕩蕩地奔來。手中的火把在黑暗的大地上忽閃忽閃,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胯下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在星光閃耀下直接朝孟軒風等人的方向飛奔而來。
黑色隊伍快馬加鞭,手持火把,沒有半絲懈怠地奔向遠處的星點火光。
微微抬眼,看到遠處微微亮光,南宮辰高舉手中的皮鞭,加快步伐。
馬蹄聲震耳欲聾,帶著急促感。
黑色兵馬匯合孟軒風人馬後,黑色勁裝男子直接下馬,朝孟軒風的帳篷方向去。
沒等到帳篷外的侍衛稟報,黑衣男子已經掀開帳簾,直接進入了軒王的帳篷內:“南宮辰見過王爺。”
“南宮將軍免禮。”榻上的孟軒風聽到眼前的男子的話,微微抬首,麵對毫無禮數的來人,臉上並沒有半分意外,嘴角微微揚起,“沒想到南宮辰消息如此靈通,得到本王已經接到王妃的消息後立馬趕到。雖然與王妃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南宮將軍能對王妃如此上心,看來你們確實是兄妹情深呀!王妃能有高大將軍這樣關心她的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本王在此向感謝將軍對王妃的關愛。”
雖然嘴上說著要感謝南宮辰的話語,但孟軒風卻沒有半絲感謝行禮之意,依舊保持著悠然躺在榻上的姿勢。
帶著初春嫩草香氣的風灌進帳內,孟軒風依舊如過去一般目中無人,一副慵懶的樣子靠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