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裂縫
裂縫對麵，是一處朦朧而神秘的空間。
說它是“裂縫”或許不太準確，因為它並沒有真正連通意識海和另一片神秘區域。
甚至就連係統無往而不利的掃描之力，也無法透過裂縫，為古毅帶來詳細的信息，但就算是那些模糊的信息，也讓古毅驚訝無比。
“簡直就像是另一個宇宙一樣。”古毅回味著係統反饋的信息。
那是一個無比龐大的世界，意識海中匯聚精華的天界，和它一比，就像是螞蟻和鯨魚一樣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說天界隻能容納道祖，那麽那個世界，就是可以誕生真仙境的仙界了。
可惜的是，那個仙界，同樣存在天界之心一樣的意識，而且比起天界之心還需要和道祖不斷鬥爭，仙界意識已經取得了絕對的成功，整個仙界都在這個偉大意識的統治之下。
現在這個仙界意識，正在處於蛻變之中，如果蛻變成功，恐怕就算是什麽靈仙，也隻能成為它的仆從傀儡了。
“如果能夠去到這個仙界就好了。”古毅歎了一口氣，“體量這麽龐大的世界，如果全部轉換成能源儲備，入侵者又算什麽？恐怕取得整場比賽的勝利也很輕鬆吧。”
然而如今存在於意識海的“裂縫”，就連交流信息都異常艱難，更不用說讓古毅真身帶著係統進入了。
古毅最後搖了搖頭，通過係統提取了自己的一部分意識，將這部分意識完全轉換為信息流，而後通過裂縫傳入“仙界”。
很難說，在裂縫的幹擾之中，這些信息流會損壞多少，也很難預測，這些信息流是不是能夠成功替換掉正常生靈的意識，從而完成奪舍轉生。
當係統傳遞信息流的時候，古毅感知到了裂縫正在變得更加微小，傳遞信息的難度也因此提升了許多。
“有點意思。”原本古毅還打算往裂縫對麵投入幾百幾千道信息流，看看能否最終有一個能夠成功將仙界的信息帶回給自己。
但是顯然，裂縫在一定時間內能夠傳遞的信息都是有限的。
古毅的那一道信息流，九成九是不會有任何回音的。
不過古毅剛剛那一手，原本就是閑棋，如果成功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失敗，那也無所謂。
按照仙界意識的體量，以及裂縫的特殊性，古毅並不覺得整場比賽的勝負關鍵是這處仙界，被用來充當賽場的銀河係第三懸臂，才是比賽的真正關鍵。
於是古毅離開了意識海，這一次，古毅將意識海的所有混沌元氣全部打包帶走，而那些阻礙，如今已經不再是阻礙了。
古毅瞬間躍出意識海，來到了現實世界。
和之前那一次進入現實世界，結果出現了嚴重的環境不適應不同，係統可是已經融合了現實世界幹涉模塊，無論是在意識海還是現實世界，係統都有著強大的幹涉能力。
不過，這一次古毅發現自己已經不認識現實世界了。
原本居住著七十億人類的地球，已經崩解成了一片小行星帶。
月球消失不見，係統經過掃描才在原本水星的軌道上找到了足足縮水一大圈的新月球。
但是在原本的地球軌道附近，多出了一個全新的行星。
金星和水星撞擊在一起，運轉軌道變得無比詭異。
土星看似沒有多少改變，但是仔細一看，才會發現火星變成了土星的一個衛星。
木星可能是變化最大的了，在係統的掃描中，木星深處已經開始進行核聚變，儼然要成為太陽係的另一個恒星了。
至於更加遙遠的行星們，變化要小一些。
整個太陽係的天體，如果說什麽不變的話，那就是太陽了。
除去太陽表麵的黑子多了一些，太陽並沒有什麽本質的變化。
而在天體的劇烈變化之外，整個太陽係裏麵也多出了許多強者。
這些強者中，除去一些隱藏極深的個體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弱於道人境，而道君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係統的掃描之力遠遠超出這些“強者”的想象，即便是遠到冥王星的強者，強到道君境的個體，在掃描之力麵前也根本不可能隱藏任何信息。
於是下一刻，係統就得到了太陽係的全域信息報告，並且立即傳輸給了古毅。
地球上的變化發生在一個月之前，也就是古毅在天界之下的玄天吞噬掉大道本源的時候。
大道本源看似在意識海的最深處，和現實世界的地球相隔無比遙遠，實際上卻是一體兩麵的存在。
地球人類強橫無比的靈魂，被束縛在地球之上，而這束縛之力，便來自大道本源。
大道本源讓地球人類空有強大的靈魂，卻隻能像是凡人一樣經曆生老病死，幾百萬年來一直如此。
而古毅駕馭著係統吞掉大道本源之後，地球對於人類靈魂的束縛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準確來說，在束縛消失，以及人類真正意識到束縛消失之間，有一個空檔期，而這個空檔期，也是因人而異的。
被代行者稱之為靈魂異常者的個體們，是最先感知到束縛消失的。
而在所有的靈魂異常者之中，艾隱是最先認識到這一點的，他比其他人足足領先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來感受到自己具備了鑽石級圓滿的力量。
當時的地球，算上幾個被古毅催生出來的黃金級個體，艾隱也是絕對意義上的最強者。
如果艾隱願意的話，那麽他可以在半個呼吸的時間內，蕩平整個地球的絕大部分生靈。
然而艾隱遲疑了，艾隱並不是什麽聖母，對於殺戮也不存在心生排斥的情緒，但是一口氣摧毀幾十億同類，還是極大的超出了艾隱的道德底線。
在艾隱遲疑的時候，其他靈魂異常者也紛紛察覺到了自己潛藏的力量。
在美利堅，是傑克遜；在天竺，是吠舍；在扶桑，是將赤城；在歐洲，是四十二；在南美洲，則是不是龍傲天。
將赤城是因為不願意接受華夏超凡者管理機構的管理，才進入扶桑的。
而不是龍傲天，則幹脆是和華夏官方爆發了嚴重衝突，最後被青衣擊敗驅逐，來到了南美洲。
不是龍傲天在南美洲，很快就憑借著自己的超凡力量殺出了一片天地，在束縛消失之前，不是龍傲天已經是南美洲人人聞之色變的黑幫老大，或者說割據一方的軍閥。
從違禁品和軍火買賣，到各色人種一應俱全的人口販賣，都是不是龍傲天的營業範圍，在很短的時間裏麵，不是龍傲天就從一個性格有些偏激的高中生，成為了完全無視道德律法的殘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