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古聖
“不過那家夥藏的真深啊。”古毅並不在乎九聖天界中的古聖們，因為對他來說，這個太陽係唯一有可能形成威脅的，隻會是另一個參賽者。
古毅的意念已經多次掃過了地球，傅允將幻想世界拉到現實世界的行為，自然沒有瞞過古毅。
在此之前，古毅很難想象，居然有著力量能夠跨越意識海對於幻想世界的困鎖，直接讓一個幻想世界同現實世界融合在一起。
或許真仙境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需要耗費的力量就太多了，還不如在現實世界捏一個幻想世界出來。
這個太陽係的參賽者絕對沒有達到真仙境，因為如果存在真仙境的參賽者，那麽古毅早就被撚死了。
靈仙境的一道仙力，是沒辦法抵擋一位真仙的，除非他能夠依靠吞噬天體迅速恢複力量。
而真仙境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因為這就和找死沒有區別。
古毅能夠察覺到係統的兩次掃描，隻可惜古毅沒辦法反向追溯到傅允，他隻能確定一點，那就是和代行者的係統不太一樣，這位參賽者的係統本體存在於現實世界而不是意識海。
“是不是直接抹掉地球會好一些。”古毅也曾經這麽想過，不過他並沒有這麽做。
因為既然係統能夠將幻想世界拉入現實世界，沒道理不能反向將參賽者拉入意識海，如果毀滅掉地球，結果也不過是參賽者進入意識海，反倒脫離了古毅的視線。
反而暫時留下地球，說不定還能夠迷惑參賽者，讓他暫時留在現實世界。
一旦古毅的仙力修複完成，古毅有把握在一天之內將太陽整個轉換為自己的仙力，突入意識海抽取混沌元氣也不在話下。
九聖天界被傅允打開了同現實世界的入口，確實讓古毅有些意外。
而就在九聖天界的一部分同現實世界融合之後，九位古聖的意念瞬間衝出了九聖天界，旁若無人的掃視著整個太陽係。
其中，古毅存身的太陽，因為蘊含著最龐大的質量，也散發著最強大的光芒，是九位古聖意念掃描的重點。
順帶著，就讓古毅感受了一下什麽叫做被圍觀。
古毅對於這些古聖並沒有什麽惡感，畢竟誰會對自己的食物，未來仙力的一部分產生什麽厭憎呢，古毅對於這個太陽係除去參賽者之外的其他任何存在都沒有特別的感受，因為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把這裏變成自己靈仙身軀的一部分而已。
但是當九位古聖毫不客氣的掃視著古毅，正在默默修複仙力的古毅，還是有些忍不住了。
因為這些古聖居然在刺探古毅的仙力構成，要知道靈仙的仙力，蘊含著靈仙的記憶、智慧與情感。
古聖的做法，雖然沒能真正解析出仙力的深層信息，但也差不多相當於窺人隱私的偷窺狂了。
“滾！”古毅的仙力猛然爆發，傳遞出了這樣一個明白無誤的意念。
但是這個意念，不但沒能嚇退古聖，反倒吸引了古聖更為濃厚的興趣。
如果說之前的古聖，隻是在偷窺，那麽當古毅的仙力爆發之後，古聖大概就是想要把古毅解剖掉，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模樣了。
古毅的意念也掃過了九聖天界，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和天界道祖不太一樣，九位古聖是介於先天和後天之間的生靈。
意識海的大道本源經過演化，析出了九道象征大道不同側麵的本源之力，這九道本源之力具備原始的本能，會自然而然的染化其他後天生靈，他們被稱之為原聖。
如果沒有外界幹擾，那麽原聖會慢慢的演化出智慧，成為類似先天道祖一樣的先天聖者。
但是偏偏，在原聖誕生之前，九聖天界便已經出現了，上麵的生靈數量無窮無盡，而且多半是有著智慧的生靈。
九位原聖的力量遠遠勝過九聖天界中的任何生靈，更由於他們象征著大道的不同側麵，是一切朝著大道前進的修煉者的終點。
因此原聖出世之後，九聖天界中的修煉者，或主動或被動的接受了原聖的大道染化，成為了原聖的一部分。
普通生靈，就算是強大的修煉者，他們的智慧、情感和記憶，相對於原聖來說，也不過是一盒墨水和整個海洋之間的關係。
一盒墨水能夠染黑海洋嗎？顯然是不能的，因此修煉者的“合道”，差不多就是主動放棄了自己的一切，成為了原聖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一些修煉者懼怕這種存在於修煉道路上的大道吸引，拚命的壓製住自己的力量，克製自己對於大道的領悟，壓抑自己合道的衝動。
但是天界生靈無數，依然有著無數生靈選擇了“合道”。
一盒墨水無法染黑海洋，但如果是一億盒？一萬億盒？一億億盒呢？
選擇合道的生靈是如此之多，以至於原聖都因此出現了變化。
當原聖因為合道生靈，而出現了對於自我的思考，進而開啟了智慧之後，他就和隻有本能的原聖脫離開來了，成為了一位古聖。
和天界道祖不太一樣，道祖具備嚴格的自我和他人區分，厭惡那些可能影響自己合道者，任何接受道祖道韻的個體，最後都隻會變成道祖的一個分身傀儡，而不是和道祖融為一體。
而古聖是合道者與原聖的合體，原聖賦予了古聖無比強橫的力量，合道者卻賦予了古聖充分的智慧與情感。
因此古聖並不排斥合道者的出現，恰恰相反，任何一個古聖，都在歡迎新的合道者融入自身，為自己帶來全新的情感和思維體驗。
可以說，道祖將修道者視作競爭者和威脅，而古聖則將修道者視為未來自己的一部分。
九聖天界的“合道”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合道者從此脫離了紀元的限製，成為了亙古長存的古聖。
而古聖也因為源源不斷的合道者，而在不斷的更新著自己的思維和情感，從這一點上來看，古聖簡直就是小號的真仙，不斷更改著自我，卻又讓過去的自我和未來的自我彼此認同。
不過古聖終究不是真仙，因為他們的上限被大道本源限製住了，煉虛境就已經是他們所能抵達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