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舅舅就带着两人去找传说中草原上的活菩萨——私盐贩子努斯。
通过小舅舅的讲述,努斯原名叫鲁施,父亲原是靖国人,母亲是元国人,由于草原的人常常‘鲁施’和‘努斯’分不清,因此叫着、叫着就成了‘努斯’。最后他索性把‘努斯’当作自己的外号,反而鲁施不常用了。
努斯之所以帮助自家贩卖私盐,是因为他的妻子是曲家大小姐。当年曲家出事的时候,曲家大小姐已经十六岁了,被暗卫带着逃难的时候,不幸与掉落那苏河,万幸被在附近跑商的努斯所救。
当时努斯还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穷小子,因曲家大小姐害怕泄露身份惹来追杀,谎称自己逃婚出来的,然后跟着努斯一起回了元国,两人在元国很快就结成了夫妻。直到他们的孩子三岁了,她才告诉向努斯坦白,并请求努斯帮忙寻找当年逃难的家人。然后,努斯经过几经周转找到了当年走丢的暗卫,并通过暗卫找到了小舅舅,曲家大小姐才得以与家人重聚。
在曲琪想象中叱咤草原的活菩萨应该是长得比较圆润,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但是见过以后,她感觉自己被打脸了,自己的想法太片面了,她只留意小舅形容努斯的前一个形容词‘活菩萨’,忽略了他还是草原上著名的私盐贩子。努斯的外貌简直就是加强版的墨五,身高至少190cm,身体壮实得足以参加健美先生,满脸的络腮胡,关键是胡子还是卷的,他是曲琪见过的唯一的胡子比头发多的人。初见的他让曲琪想起周星驰电影《九品芝麻官》里徐锦江扮演的雷光,粗矿地嗓音,豪迈爽朗的性格。但是交谈后,曲琪再次被打脸,努斯说话就像电台的播音主持一样,温声细雨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听后让曲琪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连珏,你可算是来草原了,这次打算待多久?”努斯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问。
小舅舅笑着迎了上去,和他来了个拥抱,然后才说:“十一年初才刚生产,我不是要陪着吗。我们这次估计在这里待上个把月吧,主要是想把我的茶和布推销给马洛斯家族。”
“噢,那可恭喜你,怡儿听到了肯定会十分高兴地,她可是一直挂念着这个小妹的。马洛斯家族是皇亲国戚,是中区最富有的家族了。我想你来不单只是为了这点小生意吧?需要帮忙吗?”努斯开门见山地说。
小舅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请在场的人入座后,给努斯到了杯茶,才回答:“这次过来是打算购买一批牛和马,我们家乡灾荒后重建,这些可以帮忙的牲畜没剩多少了,所以想在这边采购一批偷偷运回去。”
努斯听后立刻说:“我们这里采购牛羊容易,但马可不好弄,皇庭有令,各部落不允许私自售卖马给外人,每匹马的来历都做了档案,少一匹都要上报并说明原因。如果数量多了,皇庭还会派人下来核查。”
小舅舅:“嗨,我们也是想多弄点牛,毕竟牛才是种田的主力,至于马是能弄多少是多少,只要是能载物的就可以,并不要求是战马,普通老百姓手里应该有一两匹吧?这些也要上报核查吗?”
努斯喝上一口茶后,才说:“也不是不行,但这要多走几条村子,毕竟同一条村子如果上报的数量多了,皇庭也是会核查的。”
小舅舅听后,先沉默了一会儿,再问:“这样太耽搁时间了,不要说春耕赶不上了,就连秋耕估计都要错过了,你有没有其他法子?”
努斯沉思了一阵子,然后才说:“其实草原上马匹多的是,大多是未驯化的野马,如果你们有驯马的师傅,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大量的野马,只是这运输是个大问题。”
小舅舅:“噢~还有这好事儿?我这儿刚好有驯马的能手。只要找到马,就不怕驯服不了,运输也不是难事儿,我们只有办法。”
努斯听小舅舅说完,才转过头来打量曲琪和二表哥,然后再转头对着小舅舅说:“这两位不介绍介绍?”
“哈哈,这说着都忘了给你们引荐了,这是我二侄子连骥,这位你猜猜她是谁?”小舅舅指着曲琪,调皮地卖了个关子。
曲琪配合地对着努斯笑了起来,故意露出黑黄的牙齿,还特意观察着努斯的反应,在看到努斯温和地笑脸在看向她的时候,瞬间僵硬了一下,她心里不禁乐了,差点没憋住笑喷出来。
一旁的小舅舅却没能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弄得努斯转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你这是抽风了?”
“哈哈,想不出他是谁,对吧?”小舅舅却十分快乐地问。
“你笑得这么欢腾,难道我应该认识他?”努斯被小舅这反应弄懵了,一改温和的语气,不禁反问。
“你和她还真应该认识,你们还是亲戚呢。”小舅舅回答。
努斯再次打量曲琪,然后才说:“好了,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这位叔叔究竟是谁?”
“噗!”连一旁的二表哥也憋不住了。
“哈哈,曲琪你这装扮可真占便宜。”小舅舅大笑着说。
“姓曲,原来是曲家的人。”努斯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好脾气地向曲琪问好。
曲琪再有不好意思坐着了,她站了起来对努斯鞠了一躬,才说:“表姑父好!”
“咦?”努斯彻底懵了。
“哈哈,她是曲靖的女儿,你的外侄女!这装扮怎么样?”小舅舅终于不调皮了。
“嘶,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还真没认出来是个女娃子。今年多大了?才十岁左右吧?还这么小,你就放心把她带来草原?”努斯知道后,反而怪罪起了小舅舅。
“嗨,你是不知道她的本事,这丫头天生一股怪力气,现在连我都不是对手,又鬼精鬼精的,这副模样就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一路上占着我们的便宜来的。”小舅舅解释道。
“呵呵,好姑娘!若让你姑姑知道可会把她乐坏了。”努斯回复温和地语气对着曲琪说。
曲琪没有接话,只是不露齿地微笑着。
“这次去北部草原刚好路过我家,到时去我家做客,让你表姑姑见见,估计她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努斯再说。
曲琪也很期待见到这位表姑姑,她立刻微笑着点头答应。
小舅舅这才进入正题,把自己跟随马佩贤去马洛斯部落的事情据实已告,然后又拜托努斯帮助曲琪两人购买牛羊马,最后冲着曲琪说到:“让你姑父知道你的厉害,把小舅我送回客栈吧。”他一边说一边外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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