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勸說
來人年約四十多歲，臉上略帶憨厚之色，剛看見人的同時他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嶽不群到了嗎？”
“華山弟子李博文/令狐衝拜見成師叔。”李博文和令狐衝沒有直接回答成不憂的話，成不憂直呼嶽不群的名字，作為徒弟心中自然不滿，但深知華山劍氣之爭內幕的倆人也確實同情幾人的遭遇。雖然華山劍氣之爭實際上根本沒有勝者，但現在名義上畢竟是以嶽不群為代表的他們占據了上風。
“好了，現在人已經來齊了，倆位一行不辭辛苦，來尋封某等人，所為何事？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封不平擺擺手道。
“確實有一件大事要與幾位商議，那就是我代表華山邀請幾位師叔重返華山。”李博文也不藏著，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代表華山，你算哪顆蔥？姓嶽的自己都不來，就想請我們回華山，別妄想了。華山我們要回，也是憑本事打回去！”李博文的話剛說話，脾氣火爆的叢不棄不等封不平開口，立即就蹦了出來道。
“葉師弟乃是我華山少掌門，自然能代表我華山。至於師叔說的憑本事打回去，我看就算了吧，畢竟剛才我也算是見識到了叢師叔的武功，這點本事就想打上我華山，那還差了點。”令狐衝聽見剛剛一見麵就衝他出手的叢不棄又跳出來惡言惡語，忍不住出聲反擊道。
“你”叢不棄頓時被激的火冒上漲，青筋凸起，頓時又想動手，隻是想起剛才自己一出手就落入了下風，因此生生忍住。
“好了，你們倆人如果是來看我們笑話的那大可不必！”丟臉啊，打又打不過，現在連嘴炮都說不過，封不平連忙製阻住叢不棄，對著李博文和令狐衝道。
“重回華山之事，便不要說了。”封不平冷冷地說道。“當年，我等被逐下華山時，此事已經沒有半分餘地了。封某三人苦心經營近二十年，卻不是任誰一句話，說放棄就放棄的。”
“封師叔，難道你真想讓氣劍之爭，一代又一代的繼續下去。”李博文反問道。
“道統之爭，師門之仇，被逐之恨，豈是說忘便忘的。封某自問沒有這麽大的肚量。叢師弟說的不錯，華山我們是要回的，不是被人故作寬恕的拉攏回去，而是憑著掌中長劍打回去。今日不行，不代表明日不行；今年不行，不代表十年後不行；我不行，跟不代表歸華這一代不行；相信總有一日，我們劍宗會重返華山”封不平朗聲道，隻是聲音雖大，卻貌似越說越沒底氣了。都說到下一代去了，自己等人當初鬥不過嶽不群，被逐出華山，難道歸華他們就真的能鬥過眼前這兩人？
想想剛才令狐衝的表現，叢師弟已經不是對手了，自己雖然修為更勝一籌，但自己畢竟身為長輩，癡長二十多年，又有什麽好說的？而那李博文，能被封為華山少掌門，又豈能比令狐衝差了？再看下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剛進入二流而已，因為越說後後麵就越是心虛沒了氣勢。
“封師兄，說得好！”成不憂完全沒聽出封不平話裏的無奈，反而喝了一聲彩。
經過剛才的短暫接觸，李博文對三人的性情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封不平是實在人一個，雖精明卻不失耿直；成不憂則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為人憨厚，沒啥主張；至於叢不棄則完全是個沒啥腦子的暴脾氣，有勇無謀，不足為慮。
總體來講，這三人都不是那種心思深沉不好打交道的人，從快劍門的運營情況來看也能反映出這一點，於是李博文就把當初勸解風清揚和嶽不群之時關於劍氣之爭的說法再次說了一遍。
直聽的幾人麵麵相覷，封不平和成不憂臉上甚至都布滿了淚水，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傷心不已的年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後悔，亦或者是兩者皆有。隻有叢不棄，罵罵咧咧的，仿佛沒心沒肺。
說完後，李博文也不催促幾人，給足時間讓幾人消化這些信息。
良久之後，封不平探了口氣道：
“既然嶽不群想要邀請我們重回華山，難道親自來一趟都不願意嗎？”
“這個首先我們並不確定此行就一定能夠找到幾位師叔，還有一個就是師傅現在已經甚少管理門派事宜，幾乎都在閉關狀態，我華山新得了許多劍氣之爭時失去的秘籍，相信幾位師叔返回華山後也會進入閉關狀態的”李博文解釋道，現在幾人還沒有確定重返華山，思過崖密洞的事情不好明說，但放出點消息來誘惑下幾人卻是沒啥問題的。要知道，華山劍法雖多，但幾人所學卻是不多，畢竟當時的他們也就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已，真正學完的最高級的劍法也不過是狂風快劍罷了。
“此言當真？”李博文的話剛一說完，一直沒說話的成不憂麵露急色的問道，而一旁的封不平和叢不棄臉上也出現了向往的神色。
“自是當真，不僅是失傳的秘籍，現在我華山不僅沒有了劍氣之爭，而且經過少掌門的改革，現在是蒸蒸日上，每一位華山弟子都有機會學習自己想要的秘籍，更何況是幾位師叔？”令狐衝在一旁助攻道。
雖然被李博文和令狐衝說的心動，但十多年的嫌隙不是這麽好放下的，就這麽回去實在是心有不甘，封不平沒有直接答應回去，想了良久忽然問道
“你們下山時風師叔是如何說的？”
“師叔祖他老人家說了：希望你們放棄劍氣之爭，重返華山，共同把華山發揚光大。”李博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初李博文提出讓封不平幾人重返華山的時候，風清揚隻是沒有反對而已，被他磨的沒辦法，才給了個大概的地方。
李博文這麽說也算是為了給幾人一個台階下，畢竟跟他們有矛盾的是嶽不群。嶽不群邀請，他們自然不好放下麵子答應，但如果是風清揚的意思，那就沒什麽心理障礙了。不說風清揚本就是劍宗中人，風清揚都重返華山了，他們為什麽不可以？就是以風清揚的輩分來講，如果長輩要求，他們再回華山，豈不是更加說的過去了？
封不平看了看那牆壁上已經褪色的快劍門三個字，想起這十多年維持快劍門的辛酸，看了看一旁的封歸華，再看看意氣風發的李博文和令狐衝兩人，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不管是為了彌補遺憾，還是對華山的思念，亦或者是為了下一代，都是重返華山顯的更好一些。
良久，封不平歎了口氣道：
“罷了罷了，明日就是除夕了，兩位師侄且在我們這過個年，待得年後，我們再一起返回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