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思念是一種病
那女人反映也很快,轉身一看自己的傑作,嘴裏忙說對不起,同時趕緊幫李貴去揉腳麵。
慌亂之間,一頭披肩發又掉落下來,趕緊挽起,又去揉腳,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穿的是低胸V領。
痛得隻咧嘴的李貴,一會兒看著那纖細修長如削蔥根的手指,一會兒看著兩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時哭笑不得。
李貴看了幾眼,怕人家罵他流氓,於是說,好了,我自己來。順便指了指,她的胸前。越位了。
女人看著他烏青的腳麵,又看看自己開放的內容。輕聲說,沒事,就當是給你的福利。
靠,李貴石化了,李貴眼睛瞪得象珠子一樣大。此事純屬本能,既不過腦也不過心。
看著李貴的豬哥相,美婦俏皮地說:“這會不疼了吧?”
正在不知如何回答時。前麵的人移動了,你不往前走,後麵的人就要上去。李貴用力撥出眼睛,扶著美婦站了起來,艱難地往前走。
那少婦粉麵紅唇,美豔至極。享受這種女人,必須是上上貴人光有錢都不行,否則要折福的,裏麵的人估計就是福報不夠,才折了進去了。
“我叫蘇麻燕兒,加個微信吧,我好給你轉點醫藥費。”高檔次的人素養高,不會因為給了福利就不給醫藥費。
“我叫李貴,不貴的貴。真的不用,沒事的。”李貴漲紅了臉說道。這事弄得好象倒是他做錯了啥。
“交個朋友總可以吧?”蘇麻燕兒眨了一下大眼睛,流光溢彩。就象古代的美巫會勾魂術一樣。李貴隻好乖乖地讓她加了微信。
剛通過,蘇麻燕兒就發了一個兩千塊的轉帳過來。“麻煩你收一下。”
“拒收。”李貴也笑著眨了一下眼睛。但他眼皮太厚,這一眨眼,就象大風關門一樣重,沒有一絲浪漫。
蘇麻燕兒抿嘴一笑。問,你是來看誰?
李貴說,來看兄弟。
蘇麻燕兒一豎大姆哥說,夠哥們。她說,來這裏的除了沒辦法的父母,就是一時離不了裏麵男人的女人。
隻要一出事,所有的領導同事朋友哥們,全都退避三舍。這裏除了你是兄弟,你看再也沒有其他類似的。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裏麵的人,是你啥人?”李貴抱著,你問了我,我也要問你的態度。
“幹爹。”蘇麻燕兒輕聲說道。
李貴秒懂,但他不明白的是,蘇麻燕兒怎麽還會來看他,難道裏麵那個人很快就會出來?或者是還可以遙控外麵的資源?
蘇麻燕兒見李貴不說話了,知道他想什麽。於是笑著說,好奇了吧,有空我請你喝茶,聽阿姨講故事。
、李貴笑了,笑得燦爛,露出了非洲人一樣雪白的牙齒。
“該你啦。”李貴指了指前台。
蘇麻燕兒這才轉過身去填單子。這身材真是柔弱無骨,那曲線尤如貂嬋再世。
欣賞不違法不犯罪,淫字論行不論心,論心自古無完人。李貴就象欣賞風景一樣,欣賞著造物的神奇。
“該你啦,小傻蛋。”蘇麻燕兒已經存好錢。輪到發愣的李貴了。
“好的。”李貴麻利地填好了存款單,然後刷了卡。
“你是開車來的,還是打車來的。”蘇麻燕兒還沒走,而是在等李貴。
“我是打車過來的,帶了兩個老人過來,等會再滴滴打車,你先走吧,兩個老人還要看一下他們的兒子。”李貴陪著蘇麻燕兒走出大廳。
“打什麽滴滴,我有得是時間,我在車上看書等你們,你們慢慢來。”說罷指了一下,那輛金色的沃爾沃越野車。
“那就不跟你客氣了,謝謝了。”兩人分開,一個去車裏,一個一瘸一拐去了肖二叔那邊。
“貴子,你的腳怎麽啦?”肖二叔關心地問道。
“沒事,磕了一下。”李貴給二叔發了一支煙。兩人邊抽著煙邊等。
二嬸在邊上時不時地抹一下眼淚。她是做夢也沒想到,人生會翻車那麽快,而且會翻得那麽徹底。
“貴子,那錢,叔現在可沒辦法給你。以前都是叔對不住你,報應啊,你恨叔吧。”肖二叔是腸子都悔青了。以前那就不是人幹的事。
“二叔千萬別瞎說,更別瞎想。我是你的侄兒。”李貴阻止他的懺悔。
這時,戴律師已經出來了,衝李貴一揮手。李貴趕緊帶著二老提著東西跟進去了。
到了裏麵,李貴看到肖凡達在玻璃牆裏麵,瘦得象鬼一樣,當他看到父母時撲了上來。但是沒辦法通話,隔著,隻能臉貼著玻璃牆,在那裏哭。
二叔二嬸摸著玻璃隔著的兒子,也是嗷嗷的哭,人生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李貴將東西交給了一個民警。大約五分鍾後,他們就被要求離開了。
見過肖凡達後,兩老就象霜打過的茄子。走路都顫危危的。
和戴律師作別後,李貴扶著二老上了蘇麻燕兒的越野車。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上。
車上清香幽幽,極為舒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正在網易雲裏看火夫的小說,《草根的花樣人生》,太精彩了。”蘇麻燕兒開動了車子。
“是嗎?我也喜歡看小說,講得是什麽內容?”李貴希望得到她的推薦。
“是寫打工臨時夫妻的,你要是沒結婚就不要看,看了容易著火。”蘇麻燕兒帶點羞澀地說道。
“那我不看了。”李貴臉紅紅的,後麵還坐著兩位長輩呢。
蘇麻燕兒看著難為情的李貴,就知道他還沒成家,那表情估計都還沒有開過齋。於是就不難為他了,隨手打開了音樂。
“不是你親手點燃的,那就不能叫作火焰……你呀你終於出現了,我們隻是打了個照麵,這顆心就稀巴爛……”
“麻煩你換了這首歌,我受不了這個。”李貴一聽又是那首該死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
蘇麻燕兒用手按了下一曲《將進酒》,看了李貴一眼。輕聲說道:“失戀啦?”
李貴低著頭,不啃聲。
“這種病,沒個兩三年治不好。”蘇麻燕兒這缺德鬼也不怕要了李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