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玉玲問卦
李貴說,好吧,下班你送我過去,然後你把車開回去。明天上班把你老公帶到公司。
林玲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吃飯呢,我就想聽山大師講故事,白高興了一場。
李貴詭笑道,今天就算了,萬中豪要住在鄉下了,說不定下午衣服沒洗好,晚上還要洗一次呢。
林玲臉刷地紅了,輕聲說,你的是狗耳朵啊。你要想洗衣服又沒有不讓你洗。說完趕緊去了洗手間。
李貴先草擬了一個豆製品營銷草案,然後去車間裏轉了一趟,確定沒事了,才讓林玲開車送自己去山鼠子店裏。
到了店前下車,李貴卻發現周大山牽著球球在店門口玩耍。李貴叫了一聲大山球球。
一人一狗馬上歡快地跑了過來。
李貴一手抱人一手抱狗走進了店裏,然後將他們放了下來。
周大山輕聲說,你是不是和我嫂子吵架了,她隻許我叫姑姑,不許我叫嫂嫂。可是我還是想叫嫂嫂。
李貴說,你就叫她姑姑吧。她一個人來得嗎?
周大山說,不是,嫂嫂帶著一個阿姨在山爸屋裏搞迷信活動。媽媽在廚房裏燒菜。
原來馮玉玲回來後,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她對肖凡龍家裏的意見還是放不下,現在她是真的想嫁給肖凡龍。可是肖家如此強烈的反對,令她感到非常不妙。於是就向孟秋盈討主意。
狗頭軍師孟秋盈在這方麵自己都是白紙一張,哪有什麽主意給她。於是很不負責任地對馮玉玲說,要不你找山大師算一下,看看肖凡龍是不是你的正緣,如果是正緣就繼續,如果不是就拉倒。
這就等於是把馮玉玲的愛情歸宿交給算命先生了。可馮玉玲還偏偏就信她忽悠。兩個活寶下了班就來到了山鼠子的店裏。
正好山鼠子過兩天要去澳門看風水,想讓李貴過來吃晚飯,曲萍萍就打算把她倆一並請了,算是對他們關心兒子的答謝。
既然是孟秋盈的好朋友,山鼠子算得還是很上心的。將馮玉玲前麵的事情算得清清楚楚,甚至把馮玉玲十九歲那年打胎的事都兜了出來,弄得馮玉玲難為情死了。
不過這讓她,對山鼠子的本事也是越發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那次墜胎,除了肇事男孩,就沒有外人知道。
當馮玉玲將肖凡龍的出生年月日時,報給山鼠子,要他合婚時,山鼠子排了一下八字,當即大笑起來,說,這個婚姻過勁。
馮玉玲一臉懵逼地問,怎麽個過勁法?
山鼠子說,結婚前多曲折,但年底十二月就能奉子結婚,你現在肚子裏就有了他的種。
結婚後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一輩子吵到老,越吵家越發。
孟秋盈看著馮玉玲,馮玉玲明白她的意思,說,我明天去醫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
山鼠子說,如果沒有,你明天來砸我的招牌,而且懷的是男孩子。
待山鼠子給馮玉玲算完,孟秋盈再也按耐不住了,要山鼠子給她也算一卦。
山鼠子說,你的命不用算,大富大貴。
孟秋盈說,叔你偏心,我也想算算婚姻。
山鼠子耐心地說,不是叔不給你算,你是經曆過大難當死之人,卻活了下來,這本身就改了命。改了命的人是算不準的。
你的命取決於幫你改命的人,他的福德越厚,你的命運越好。也就是說,你活的是他的命。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活得是李貴的命。但事涉天機,孟秋盈可以自己悟,但他不能說。
孟秋盈也是悟性奇高的人,她問,那我和改我命的人會結婚嗎?
山鼠子說,這個要靠你們兩個人自己培福,我隻能講到這裏了。
孟秋盈和馮玉玲都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給山鼠子。
山鼠子從中各抽了一百塊,然後退回給她們,說,本來不應收你們的錢。但這行有規矩,不能不收。不收就叫送命。
孟秋盈和馮玉玲還要硬給,但山鼠子無論如何不肯收了。
既然山鼠子不肯收了,兩人隻能作罷,告辭。
山鼠子說,不要走,我老婆已經做好了飯,千萬要留下來吃飯。
孟秋盈和周大山玩得來,說,那就留下來和大山再玩一會兒吧。馮玉玲自然是跟著孟秋盈的。
山鼠子帶著她們下樓,孟秋盈看見李貴和周大山、球球玩得正歡,頓時一股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他就是那個改命人,我到底該如何跟他相處啊。我的人生居然是讓這個渣渣改變的,可他心裏把我當什麽呢?
李貴看見了山鼠子,叫了一聲山叔,然後給他發了一支煙。
馮玉玲看見李貴就沒那麽客氣了,抱著幫孟秋盈打抱不平的心態,嚷嚷道,小貴子,怎麽我們到哪你就跟到哪?
李貴本來想說,我是狗鼻子,聞到哪裏有屎臭就去哪。可是山鼠子就在眼前,他可不好意思亂來,於是乖乖地說,我是來找我們家周大山玩的。
球球一看到孟秋盈,立馬竄到了孟秋盈的腳下。氣得李貴大罵傻狗,忘恩負義的傻狗。
孟秋盈把球球抱了起來,得意地說,人家球球現在可是何國秀同誌的寶貝,何國秀同誌要是知道了你罵它傻狗,看她不收拾你。
李貴說,不是吧,說好的隻是玩兩天,怎麽就把我的狗狗給沒收了。
孟秋盈說,那你去問何國秀同誌要回來啊。
李貴完敗,他哪有那個膽去麵對何國秀同誌。
山鼠子見他們鬧得歡,趕緊進廚房去端菜了。
周大山這時充老好人,說,李貴哥,你搬去姑姑家住,不就天天可以和球球在一起了嗎?
李貴給了周大山一個腦瓜崩,我叫你亂說。
周大山很無辜地說,怪不得你這個人狗都嫌。說完就跑了。
這可把孟秋盈和馮玉玲笑壞了。馮玉玲說,知道什麽叫童言無忌了吧。
周大山在裏麵喊道,你們進來吃飯了。
上了桌,曲萍萍對兩個女孩子很熱情,拚命地叫她們吃菜。李貴和山鼠子叔侄倆開了一瓶牛欄山,在那裏邊喝邊聊。
當李貴說到要在村裏開民宿酒店時,山鼠子說,也不是所有沒人住的老屋都要收過來。有的可收,有的不可收。
農村常年不住的老屋,有的是有邪氣的,一但租過來,到時不但發不了財,還會弄出事來。
就算是沒有邪氣的老屋,住進去之前也要燒點紙錢,作為請山靈搬家的費用。
李貴說,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下去?
山鼠子說,那你給我多少錢?
李貴說,給個一千塊意思意思。
山鼠子說,那不行,低於一萬塊錢不去。
李貴說,真不能多了,這段時間投資太多,我都資金緊張了。最多給五千。
山鼠子說,看在親侄子的份上打個八折。八千吧。
李貴說,看在周大山的麵子上六千吧。
山鼠子頓了一下,看了周大山一眼。
周大山說,看在李貴哥買滑板車的份上就六千五。
山鼠子說,那就依大山說的,否則不去。
孟秋盈和馮玉玲兩人當即笑噴。別人的錢山鼠子可以不收,自己侄兒的錢卻斤斤計較。
周大山的神助攻,更是讓兩個女孩子笑得不行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貴有點小鬱悶,點燃一根煙,以後山鼠子家的飯是堅決不能吃了。誰的麵子都不給。這也太貴了。
孟秋盈看著吞雲吐霧的李貴,來了個妙手拈花,將他嘴裏的煙給扔到了地下。
“別抽煙了,這裏又是小孩子又是孕婦的。”
李貴一臉懵逼,看了看周大山,又看了看曲萍萍。小孩子是周大山這個沒錯,孕婦是誰?
曲萍萍說,別看我,我上環了。
馮玉玲臉一紅,拚命地打孟秋盈,嘴裏嚷嚷,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