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郭廠長犯渾
翠花走了後,李貴打電慶給孟秋盈,問她晚上去不去二蛋家吃飯。翠花特意叫她去的。
孟秋盈說,嗯,翠花嫂子叫了那肯定得去,不然不給你兄弟麵子。不過你得少喝點。以後慢慢的把酒給我戒了。
李貴不解地說,人在江湖,有酒有肉好兄弟,你這是要讓我歸隱啊。
孟秋盈說,哪是讓你歸隱,是為了將來我們的優生優育。你知道嗎?陶淵明一生詩酒自詡,算是逍遙人生。可那醉鬼生的兒子都癡癡呆呆的,最後落了個滿目淒涼。
李貴聽了一頭的黑線,這個遠期計劃可做得真夠遠的,還要小兩年才能開工呢。現在就開始劃線了。
李貴抗爭道,早著呢,你要懷孩子時,我絕對提前半年不碰煙酒。
孟秋盈說,那你開車來接我吧,咱倆開一台車,要不然喝了酒你又不能開車。
李貴拿了鑰匙就下樓,在門口碰到了郭大伯。
郭保強一把扯住他,說,你伯母叫你安排一個時間回家吃飯。
李貴笑道,自己家裏遲一點吧,正月裏的,我都快掉酒缸裏了。
郭保強說,話給你帶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那個今年的生產規模擴大了,我想招個人進來。征求下你的意見。
李貴說,進一個人還要跟我說什麽?你跟沈總說就行了,反正是她對盈虧負責。
郭保強猶猶豫豫地說,沈總同意了。就看你的了。
李貴說,沈總同意了就行。我有事走了。
郭保強卻跟到了車邊。
李貴覺得奇怪,於是定下心來不走了。給郭保強發了一支煙說,你這是有事啊?
郭保強眯著眼睛等李貴給自己點燃煙,才悠悠地說,那個人是孫福明的前妻。
李貴剛給自己點著煙,深吸了一口。郭保強猛的來這麽一句,這口煙直嗆李貴的肺管子。腸子都快咳出來了。
狗日的,竟然持之以恒把人家夫妻倆給直接整散了。
李貴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扔了煙說,這個事情絕對不行。你這事就幹得有點缺德。孩子歸誰?
郭保強說,有什麽不行,她都離婚了。孩子歸孫福明。是她們自己離的關我什麽事?
李貴說,你不在裏麵搗鼓能有事嗎?插頭插錯插座是難免的事,但是你不能引起大麵積短路啊。
郭保強說,那是孫福明小器,自從事發後,孫福明就沒碰過柳雲娘,還說他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李貴聽了腦子有點亂,說,你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啊。他不用,你就撿著用。一點都不給人家複合的機會。他們能不分嗎?
我估計孫福明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要不然又揍你了。
郭保強說,拉倒吧,我這人的優點就是能湊合。人家那是心死了,他看到我們在一起也沒說啥。
李貴說,那是攢著氣,說不定哪天就收拾了你。再說,放廠裏來怎麽回事,幫你養小三啊。我伯母要是知道了,我還能上你家吃飯嗎?
郭保強說,你不說有誰知道。
李貴說,員工都是傻子,不會傳啊?年底給你那十萬塊錢是不是貼狐狸精了?
郭保強說,她離了婚也要生活的呀,我就給了她。
李貴說,你就發逼暈啊,你就是第二個二蛋。年底你一分錢都別想要了。還有,你給我寫一份檢討過來。
李貴也是這些天總看到床頭那份檢討,一直耿耿於懷。這時靈感一來,我都要寫檢討,你還不要寫?
李貴火爆地上了車,這都什麽事。
郭保強也火了,說,寫個卵。轉身走了。
李貴開車到了門口,想想不對,這老家夥帶著情緒,別把產品質量給我捅出簍子來了。
李貴將車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抽了一支煙。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沈杜鵑,跟沈杜鵑把他和郭伯強吵架的事說了一遍。
沈杜鵑說,多大點事,至於兩人鬧成那個樣子嗎?放到廠裏來肯定不行,你不會把她放到孫怡佳那邊去,收個費什麽的呀,她做慣生意的人,倒是一把好手。
李貴這才想起來,這沈杜鵑還是柳雲娘介紹過來做飯的,兩人是好姐妹來著。
李貴說,那你處理這個爛事,總之不要激化矛盾。孫怡佳那邊我給她說一下。
沈杜鵑說,行,我給枊雲娘打個電話,你忙你的去吧。
處理好了這個事,李貴才開著車去孟秋盈單位門口。遠遠地看見孟秋盈在東張西望,沒看到自己來了。
孟秋盈拿起手機來拔打李貴。
李貴按下車窗,任手機鈴聲響起,悄無聲息的將車滑到了孟秋盈後麵。鈴聲是孟秋盈自己設定的老歌,刀郎的《情人》,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樣迷人.……
這孟秋盈也是神經大條,她不設,老婆老婆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偏偏給李貴弄了一首熱情似野火的歌。
孟秋盈還在向前方張望,建築公司和豆腐廠是兩個方向,她沒想到李貴是從後麵來的。
惱人,這家夥不但遲到,還不接電話。今天晚上是讓他跪鍵盤還是搓衣板呢?可是家裏這兩樣東西都沒有。
孟秋盈腦子不好,但是聽力極佳。隱隱聽到了後麵歌聲中的一句,象玫瑰花一樣的迷人。
轉身,她那地道的二貨,正得意洋洋笑看美女如花呢。
孟秋盈翻了個漂亮的白眼說,你們男生就是皮,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李貴笑笑,緩緩開上主路。生活已太多無耐,必須自己學會自己逗自己玩會兒。
孟秋盈說,今天你去了區裏,為什麽不來辦公室看我,還是別人告訴我的。
李貴說,我是搞企業的,離你們遠一點好。
孟秋盈說,回到家看你能離我多遠。
李貴說,那不一樣,回到家就必須是無縫焊接。
孟秋盈說,不許耍流氓。
李貴苦著臉說,我在家就是和尚,我夠得上流氓的資格嗎?
孟秋盈笑道,好啦,知道你委曲。你和頭都談什麽啦?
李貴說,老耿叫我去種田,現在荒田多,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我們這代人就沒人會種地了。
孟秋盈說,是應該種,可是你想過稻杆、玉米杆、油菜杆怎麽處置嗎?
李貴笑道,千百年來老百姓怎麽處理的就怎麽處理的。
孟秋盈說,磚家可不是那麽認為。所以你得想好招。
李貴一聽磚家就來氣,不種了,留給磚家去種吧。今年是豬肉,明年是糧食。
孟秋盈說,閉嘴。
李貴吐了一下舌頭。知道說錯了話。不敢說話了。一腳油門到了二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