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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祭祖奇遇

  回到家裏,李貴和孟秋盈第一次沒有用枕頭做防火牆。孟秋盈規定,不許抱不許親。李貴知道她把祭祀看得很神聖,就規規矩矩地睡了。


  早上四點鍾,孟秋盈就起來去做祭品了。雞、肉和魚都要煮熟。北山老人在她的心目中是無比高大的。


  就是這個怪老頭撿了李貴這小子。要是他沒撿李貴,李貴就沒命了。沒有了李貴,後麵就沒有人來救自己。


  現在自己要成他的孫媳婦了。自己和李貴其實就是他再次賜予了生命。也就是老人香火的延續。今後李貴和自己的子子孫孫,都將年年清明祭祀他老人家。


  李貴醒來後,叫小伍子不用來接自己,直接去店裏接山鼠子。他和孟秋盈帶著祭品,由孟秋盈開車自己去,山腳會合。


  到了山腳下,李貴和孟秋盈將車停在了路邊,等山鼠子。估計他老人家又睡晚了。所以也起得晚。


  李貴點燃一根煙,看了一眼金山銀山,思緒起伏,又激動了,幸福得想唱歌。


  孟秋盈回望半山腰,那裏隻有爺爺一座孤墳。突然,她發現爺爺的墳包上青煙嫋嫋。嚇了一跳,說,貴子,不好了,爺爺的墳包著火了。


  李貴回頭一看,這還了得。抱了車裏的滅火器,對孟秋盈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滅火。


  孟秋盈說,我也去。


  兩個傻蛋也沒想過,萬一山風倒吹過來,等會,會不會成為烤全豬。


  兩人跑得急,青煙越來越濃。李貴在想會不會是別人來掃墓把灌木給點著了。


  點著了那就完了,萬一點火人跑了,自己滿嘴也說不清,再來個葫蘆僧判葫蘆案。說,不是你失的火,那你救什麽火?再一刑拘,那就禍及子孫了。想想都滿頭是汗。


  待兩人跑到爺爺墳前,卻發現那縷青煙漸淡,是從爺爺墳頭冒出來的,隻是這煙奇香無比。可根本就沒有一星半點的火星。


  這兩貨心思一時不在這香味上,李貴趕緊拉著孟秋盈給爺爺磕頭。說,爺爺,你是不是你嫌這個地方不好,上火了。


  都賴那隻死老鼠,我昨天就說了要換地。你別生氣,過兩天我就給你換地。


  此時,太陽已經高照,晴陽麗日無限好。李貴抱著滅火器和孟秋盈垂頭喪氣的下山,去拿供品。


  這時山鼠子和小伍子剛到,看著李貴抱著個滅火器下來。


  山鼠子黑著個臉說,是不是你抽煙把山給點著了?


  李貴火冒三丈地說,要你管,昨天我說要換個地,你偏說不要。剛才爺爺都氣得頭上冒煙了,搞得我們還以為著火了。


  山鼠子聽了鼠眼精光一閃,立馬問孟秋盈是怎麽回事?他覺得李貴嘴笨。


  孟秋盈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畢竟女人細膩對香味特別敏感。她說,那煙帶著一種異香,聞了後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


  山鼠子一聽這話,生氣地說,你們就是兩頭蠢豬,那是你們的祖墳冒青煙了,要富貴要發人的。你們把祭品拿上來,我去吸點餘氣。


  說完象隻山老鼠一樣躥了出去。到了山上就是他的天下,如履平地。他也算是個異人了。


  李貴和孟秋盈互視一眼,悲欣交集。爺爺就算是到了地下,也忘不了關心這對小人兒。


  小伍子說,老板,把車鑰匙給我,我去幫你們拿祭品。


  李貴說,謝謝小伍,你在車上休息,這個必須我和你嫂子拿。說完和孟秋盈提了煮好的三牲,以及酒、茶葉和米飯。去給爺爺上供。


  等李貴和孟秋盈到了爺爺的墳前,發現山鼠子還趴在爺爺的墳頭吸地氣。


  看到他們來了,山鼠子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說,師傅還是偏心。都不肯等等我。


  他不好意思說,昨晚他是半夜從葉荷花床上爬起來,趕回店裏睡的,沒有了那份神聖的恭敬,自然少了那份福緣。


  孟秋盈福德深厚,人品貴重,自然而然囿住了李貴,自添福緣。她昨晚之所以要和李貴睡在一起,也有看住他的意思,怕他少年心性,失了對爺爺的敬重。


  比方說,昨晚自己不再家,萬一那個美婦把狗溜家裏去了,李貴做了傻事,那就有汙孝道了。


  一切都是因緣巧合。孟秋盈把祭品放在了爺爺墓門前,恭恭敬敬的倒酒在地圍圈起來。請爺爺享用。


  唯一的遺憾就是,山深林密,不敢點香燭,不得鳴炮仗,不可燒紙錢。


  山鼠子領銜,李貴和孟秋盈對著肖北山之墓一拜再拜。山鼠子喃喃地說,移風易俗,我現在到溪邊給你寄錢去,可別讓那些孤魂野鬼搶了。


  祭畢,李貴拎著提籃,讓孟秋盈走在前麵。山鼠子走在最後。


  孟秋盈這會才感受到,滿眼青山,花紅柳綠,鳥語花香。這裏竟是世外桃園般的美。


  到了山腳,李貴把祭品交給小伍子,示意放到他的車上去。


  山鼠子從車上拎下一大包燒紙,對孟秋盈說,燒紙時陰氣重,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去的,就在車上等著。


  李貴跟著山鼠子來到小溪邊的一塊青石板上。山鼠子先從蛇皮袋裏掏出金鉑銀鉑紙做的金元銀元寶、草紙印的銅紙。


  當山鼠子掏出幾張果女畫報時,李貴暴跳如雷地說,你這是幹啥?


  山鼠子不以為然地說,給我師傅燒幾個美女下去。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


  李貴說,你胡說,爺爺從不近女色。


  山鼠子說,你懂個屁,你爺爺撿你的時候都七十多了,當然不好了。年輕時他可是著名的花道。


  知道我和玄元老兒為什麽經常吵架不?雖為同門,他那派禁欲,我們這派講究雙修飛升。是人,就當行人事。不行人事,你做什麽人?


  李貴無法接受這一現實,但是這裏老鼠為大,就聽他胡亂說吧。


  山鼠子點香插燭,口中念念有詞,道家符咒,一切髒物繞行,不得偷盜北山老人金錢美女,否則桃木劍侍候!

  燒完金元燒銀元,燒完紙錢燒美女,一看那些畫報,有範涼涼、鍾麗緹、靠,還有萊溫斯基,全是大碗肉,最後一張竟然是好朋友馬金蓮。


  看著好友馬金蓮在火焰中慢慢消逝,李貴感覺很過意不去地說,馬金蓮又不算漂亮,幹嘛燒她。


  山鼠子不屑地說,她取一個字,蕩。老人家喜歡。


  叔侄倆抽著煙等火焰滅盡,不要讓火星給森林以任何機會,否則叔侄倆牢底坐穿。


  李貴噴出一口煙,不服地說,那些畫報裏的女人都是老臘肉,究竟是合你的口味,還是合我爺爺的口味。


  山鼠子說,我們修煉不講情,隻講究耐造。


  李貴無語,和他三觀不合,隻是不明白爺爺怎麽就不是玄元那派的?究竟是什麽原理,有空得去讀讀他的線裝書。


  火盡,叔侄倆人用溪水將清石板衝了個幹淨。山鼠子要打道回府。


  李貴跟在他屁股後麵說,叔,你坐孟秋盈的車先回去,我和小伍子要去西羊山給曾秀蓮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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