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妖孽:我超正經的
飽含戲謔的語氣,手心的那一點兒癢直撓到了心裏。
南塵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想放開男人的手指,身體卻僵硬得不聽使喚。這樣看起來更像是自己主動抓了人手不放了……
他略感懊惱地低下頭,另一隻手想去掰開自己的指頭,剛一動作,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背。
“真愛撒嬌。”
後背貼上溫熱的胸膛,源源不斷的熱度傳來,解救了渾身僵住的他。不由自主地,後背更加靠了過去,口中也溢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才一個時辰,便受不住了?”男人的身體亦浸在了寒潭裏,手指穿過他腋下,捏住他的下顎。
有了熱源,南塵感覺稍微好了些,受損的經脈確實在一點點的恢複。他自知這千年寒潭的功效,隻是距離男人要求的一次四個時辰的打坐時間還有一段距離。
擺成這樣曖昧的姿態讓他渾身不自在,下巴剛掙開那兩隻手指,腰又被圈住。
“你、不是,你讓打坐?”他凍得說話都不利索,嘴唇顫顫巍巍的。但即便這樣,惱怒的小眼神還是要瞪過來。
男人看著他發亮的雙眸,裏麵雖然再沒有自己的倒影,卻顯得更加澄澈無物,黑白分明。他突然湊過去啄了一下南塵的眼睛,“嗯,繼續打著。”
這樣讓他怎麽坐!
南塵的衣服早被浸透了,濕濕地貼在身上,透出了皙白的肉色,又緊貼著身後的胸膛。男人自上而下俯瞰,怎麽看怎麽覺得曖昧璿旎。
他沒有忍耐,遵循本心,一口便啃上了那塊透出的肉色,舌尖輾轉舔舐。
暖熱舐上,南塵條件反射地一抖,當下就要上手拍死他,兩隻腕子卻先一步被男人捉住了。十指扣入,掌心相貼,炙熱的吻從肩頭一直到上移至頸脖,又濕濡地沾染過耳垂,輕滑過他側臉的輪廓。
濕漉一路舐到下巴,然後靈巧地一勾,南塵被盅惑了一般將臉側向身後的男人。
溫柔的唇貼著自己下巴,男人細細密密地貼吻了一陣,又抬眼看他。隻見南塵微抬著下巴,眼神卻放空了,不知落在哪處,顯得恍惚而無措。男人卻笑了,一個牙印咬在他的下巴上。
“不準分心,好好修煉。”
相貼的十指不知何時又引導著自己的手合在一起,重新結出一個指印,靈力自丹田開始流通。
南塵卻嗚咽一聲,手指被他強製擺出指印,頭卻被扭向一邊,唇瓣,終是落到了男人嘴裏。
寒潭的霧氣嫋嫋氤氳,抽取自周圍的靈氣都是冰涼刺骨的,化作靈力從丹田流至全身經脈。經脈細小的裂痕被緩慢地修補著,連一直酸澀的眼部都被冰涼沁入。四周都是冰的,唯有身後是熱的,那一點觸碰的熱度便更加明顯了。
熱度惡作劇一般輕滑過緊閉的唇縫,懷裏的人身子明顯地一抖。男人低沉的笑音繞在耳畔,那處被熱度侵染的水跡尚在,氣息又斷續地噴上去,仿佛是故意讓戰栗不止。
南塵的手亦在微微發顫,在這樣的寒天裏,要是沒有熱度反而能堅持,一旦有了卻讓人意誌不堅。但男人的手卻牢牢卡著他的,對那四個時辰的要求一點不減。
濕熱輕易地將南塵緊咬下唇的齒關撬開了,複又心疼般地安慰那處被咬出的深深牙印,“怎麽還沒改掉這個習慣,嗯?”
冷氣從被撬開地的牙關中被吸進了幾口,又讓南塵打了兩個哆嗦,發紫的嘴唇不複平日柔軟,男人卻愛不釋嘴,即便是說話也要緊貼著,那熱氣連著話音又哈到南塵嘴裏。
呼吸相融,唇齒相貼,背脊也緊貼著溫熱的胸膛。南塵稍動了動,熱度便又跟著貼過來。在視力被剝奪的情況下,其他感官相對被加強,熱與冷的對比愈加明顯,心跳說不清是被凍得減緩還是被燙得加快。
他受不了地想將手鬆開,結束這一切,然後暴打身後趁人之危的變態的一頓,聲音卻恰好在耳邊響起。
“鬧什麽,屋裏還有孩子呢。”
南塵這才想起來不遠處的屋裏還有小鮫在!雖然寒氣太重小鮫根本過不來,周圍彌漫的白霧也全遮住了他們,但是他能聽見啊!
一想到他剛才的那些哼哼唧唧可能全被小鮫聽見了……啊啊啊!
南塵一激動,手居然掙了出來,一個肘擊便向後頂了過去,“你起開!”
“嘖,”男人安撫小孩似的拍拍懷裏人腦袋,“又亂動,正經修煉呢。”
南塵一聽這不要臉的話就怒了,“你哪兒正經了?”
“我哪兒不正經了?”說著男人就端正地擺出了他方才結地的手印,“這麽正經了。”
“……”有病啊!
南塵嘩啦一下從寒潭裏站起來,“要麽你上去,要麽我上去。”
男人笑彎了狹長的鳳眸,“在水裏四個時辰,上去八個時辰,小貓,你自己選。”
“……”冗長的沉默後,南塵沒選擇上岸,也沒接著盤坐。他走開了一些,撈起一捧寒潭水道,“就算是在寒潭裏,也太慢了。”
千年寒潭沉澱的靈氣確實非比尋常,對他的傷也有治療作用,但是過程太過緩慢。就算是一日四個時辰地修煉,按照這個速度,要想痊愈,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三五個月。
“哦?嫌慢?”男人抬了抬眼皮,眉梢上挑,豔色暈染。下一刻,施施然坐在潭中的男人便出現在南塵的背後,炙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頸脖,“這好辦。”
南塵還沒消化他那帶著愉悅上揚的尾音,就感覺到身後緊貼的不尋常的熱度。本就比常人體溫要高的溫度正在迅速變高,幾乎是眨眼之間,身後就像貼了一團燃燒的火一樣。
他被燙得下意識要逃開,腰部卻被一隻手臂緊緊攬著,接著那隻手臂也變成了一圈火焰,他隻覺得腰上箍了個火圈。
周圍原本平靜的深濃白霧,突然平地而起,不知何處刮來的狂風將寒霧卷成冰雪的漩渦,一溜兒將南塵裹了進去。席卷的寒霧變成了最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往骨子裏鑽。
身後的熱度已經彌漫開來,像一團烈焰,跟寒霧爭搶著要裹住自己。寒霧與烈焰形成了冰火兩重天,比方才單一的寒冷要讓人難以忍受萬倍。
煎熬模糊之間,下顎被掐住,輕柔的吻像羽毛落在唇上,話卻冷漠地刮過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