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俗束縛
“可小龍女終究是過兒的師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與自己長輩結為夫妻實屬是亂倫理綱常冒天下之大不韙，還是會不被認可，說閑話的，到時候過兒和小龍女姑娘會受盡武林同輩們的冷言蜚語和嘲笑。”
“郭大哥覺得小楊過和小龍女在乎這些？古墓派本來就不為世人所知，到時候在古墓度過餘生也未嚐不可。”
張墨抿了一口茶，他已經想好以後怎麽做了，既然神雕進程已經改變了，那再變一些又有何妨？這個世界以後的歲月可能便不會有倚天笑傲鹿鼎記記載的事情發生了。
這也是張墨不去天龍和越女時期的原因。
郭靖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們的閑話是一把神兵，想要不被它傷到，談何容易。
“獨孤前輩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郭靖詢問道。
獨孤求敗笑了笑道：“你是問我自己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問發生在我小輩身上的時候。”
“那也不重要了，郭大俠覺得我像是那種循規蹈矩，迂腐刻板之人？”
“在我看來隻要執好心中劍便無畏任何形式的傷害。”
張墨見郭靖露出掙紮的神情，便扯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搞不好是郭大哥你的錯覺呢？不如我們去外邊走走，來這襄陽還沒好好逛過呢。”
“恩，好。”郭靖也是點了點頭，不再想這回事，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張墨深知觀念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所以多說無益，更何況他們夫婦還有自己的私心在呢。
……
雖然是在邊關，但襄陽城還是異常繁華，各類走夫販卒在大街上穿梭，路兩邊擺滿了攤子，賣燒餅、賣水果、賣綾羅綢緞、胭脂水粉一應俱全。
大雕挺著胸一搖一搖的走在路中間，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頭顱和驕傲的眼神，仿佛主角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郭大俠帶著一隻掉毛雕出來了。”
“郭大俠品味不怎麽樣呀，養了一隻雕，還是掉毛的。”
“別瞎說，看這雕，現在這模樣還有幾分威武的樣子，長毛後肯定是一隻駿雕，估計現在是領它去秦獸醫那去治它那掉毛病。”
“對對對，這方向是東門，正是秦獸醫所在方向。”
“嘎嘎……”眾人的議論聲自然是被大雕聽到了，氣的它六神無主七竅生煙，正想開口撕一下他們的時候，被獨孤求敗用劍氣拍了一下，閉上了嘴。
本雕是在換毛期！換毛期！大雕在心裏瘋狂的碎碎念。
咦，那不是小楊過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嘎嘎！”大雕看見楊過一行人走來便大聲叫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它總是感覺小楊過很是親切。
在大雕的提醒下郭靖也看見了，便趕緊迎了上去，見黃蓉小龍女楊過的臉色不是很好便開口詢問道：“蓉……”
“靖哥哥，回去說吧！”剛剛開口便被黃蓉打斷了，大雕自然是開心的，出來一會它便被不懂得發現美麗的人類一頓嘲笑，巴不得趕緊回去呢。
“芙兒、大武、小武，你們先出去一下。”
“不嘛，我也要在這裏聽，憑什麽楊過可以在這，我不能在這裏。”郭芙站在大廳裏看著坐在主位左側的黃蓉撒嬌道。
“你還小接下來的話不是你能聽的，感覺先去玩一會，待會我和你爹爹幾位叔叔說完事之後便來一起吃飯了。”
“我不，這是在我家！楊過可以在這，我也憑什麽不可以在這？我就不走！”
“叫你出來就出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令人討厭？”楊過本來就不耐煩的臉瞬間皺起了眉頭朝郭芙喝道，聞言郭芙撅起來的小嘴瞬間變得更高了，眼睛浮現出了淚花。
“你凶我？出去就出去，有什麽了不起的！嗚嗚……”郭芙哭著一路小跑了出去，大小武見狀感覺跟上。
“臭楊過，臭楊過！敢凶我，打死你。”郭芙騎馬來到湖邊朝水中扔石頭一邊嘴裏還在碎碎念。大小武來到其身後安慰道：
“芙妹妹別生氣，那楊過從小就不識好歹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這次回來賴著不走不說，如今還敢凶你，反了他了，回去後就像小時候那樣我們幫你打他一頓替你出氣。”
郭芙聽後生氣的心情並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煩躁了起來：“你們兩個別說了行不行，讓我靜靜。”
大小武臉色悻悻朝後退了退，爬到樹上遠遠的看著郭芙。
郭芙抱腿坐在湖邊很是委屈，她和楊過從小相識，身為郭家大小姐，她嬌蠻任性，對於從不巴結她的楊過心生感情，卻不自知，也不知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所以內心特別矛盾，在楊過跟前，她顯得特別任性和不滿，而且經常發怒。
其實到最後郭芙才大徹大悟，為什麽武氏兄弟對她大獻殷勤她毫無感覺，而從來不理她的楊過稍微順一點她，她就算為楊過死也甘願。
楊過衝進大軍中救她丈夫，她竟然分不清擔心擔心楊過多一點還是擔心丈夫多一點。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喜歡楊過阿。
那時才得知在郭襄生日中楊過送了三分大禮時她為何對楊過恨之入骨。
她在妒忌自己的親妹子。楊過對郭襄這般溫柔體貼，但從沒半分如此待她。
可惜明白的太晚，那時她已是有夫之婦了。
楊過阿楊過，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呢？小郭芙此時不知道自己心裏的情感是什麽，迷茫的望著湖麵自己的倒影。
……
“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在芙兒麵前說？”郭靖看著梨花帶雨跑出去的郭芙心疼道。
“過兒，你說吧。”黃蓉臉色難看道。此前她為了防止楊過和小龍女勿入歧途便趁楊過正在遠處玩耍時拉著小龍女說了一些事情，沒想到楊過的耳朵這麽靈，被聽到了。
“郭伯母想讓小龍女姑姑離開我，我親耳聽到的。”楊過站在大廳憤憤的說道，旁邊小龍女也符合道：“確是如此，郭夫人不知為何突然和我說這個。”
“我沒讓過兒永遠離開小龍女姑娘，隻是好久沒見過兒了甚是想念，所以想要過兒在府上多住上幾年，順便跟芙兒完婚而已。”
“小龍女姑娘始終是古墓派的掌門人，派上又人丁稀少還有牌位要侍奉，脫不開身。”
“當然如果小龍女姑娘要久住也是可以的，畢竟是過兒的師傅！，照顧了過兒這麽久也算是我們的親人了。”
聞言楊過站不住了，看著黃蓉當即說道：“我這輩子隻愛姑姑一人！也隻娶姑姑一人！”
呼，這句話說出口楊過隻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小龍女看他的眼神也更加溫柔了一些。
“胡鬧！我不同意！”
真的聽到這句話時郭靖瞬間被點燃，毫無疑問楊過的說的話觸及到了一直接受柯鎮惡等人傳統正義原則長大的他，的原則，因為他知道這個做法不符合世俗，必定受盡別人的冷嘲熱諷，還會經曆各種磨難辛酸。
“郭伯伯，從小除你之外就隻有姑姑和孫婆婆真心對我好，要不是因為姑姑我早不知道死在那個石頭縫裏，所以我和姑姑的感情你應該能明白。”
“姑姑，過兒不會讓你一人在那古墓中終老的。”楊過牽著小龍女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