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用這十數年所磨練的劍道來在前輩你的心中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吧!’
這一刀斬出索隆內心是亢奮的,這是他這幾年來最巔峰的一刀,比之之前斬斷比小島還要巨大的琵卡時灌注的力量遠超數倍不止,他堅信即便是‘鷹眼’也不能毫發無損的接下。
如今他也有傷到世界第一大劍豪的能力了!
三把世界前列的大快刀被透明無色的武裝色霸氣包裹,破開空氣緊接著那道斬擊來到了獨孤求敗的身前。
九山八海,無我不斷者!三千世界!
三刀斬下!
一道光亮。
索隆的臉定格在滿臉笑容的那一刹那。
“唉。”
歎息聲起。
獨孤求敗提著暈過去的索隆越過大手來到了眾人麵前。
“索隆!”
“索隆怎麽了。”
草帽一眾焦急,其中表現得最為焦急的便是喬巴了,身為船醫的他第一時間便來到了索隆的身邊,為其做檢查,經過一番搗鼓後他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呼”他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如釋重負的向眾人說道:“呼吸平緩,身體並無損傷,應該隻是單純的暈了過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位衣衫未亂,發絲微動的男子眼裏多了一點敬畏,連索隆都可以輕易打敗的人,這該有多麽強大啊?大將?四皇?
以他的實力綽綽有餘吧!
但實力如此強大的一人卻隱隱以那位張墨天師為首,那位未來天師該有多麽的強大?
還是說那個男子隻是天師府派來負責保護這位未來天師的?
要知道在這片海洋,人人都向往著自由自在,更可況是強者?
連一位如此強大的存在都心甘情願為其保駕護航,那那個傳承千年的天師府可能真的存在了,不僅存在,還無比強大!
無論是個體實力的強大還是背後勢力的強大都值得他們去交好!
人們的腦補能力是強大的,更何況是麵對未知。
僅僅是因為一場無關痛癢的切磋草帽一夥就將張墨的說辭信了九成九,在心目中的地位也被無限拔高。
畢竟張墨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細節也經得起推敲,就連哪個院裏哪個房間裏的擺設都記得說的頭頭是道,在反過頭來詢問也是同樣的答案,很顯然是從小在那長大,一切了然於胸。
那些張墨當然記得清楚,畢竟他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絲添油加醋,隻不過那個天師府不在這個世界罷了。
眾人從大中午吃到天黑,期間獨孤求敗還又補充了幾條大魚這才堪堪支撐到草帽眾人漲肚。其中大部分都被那位帶著草帽的船長給掃蕩了,不經讓他感歎,這個世界的人是真的能吃。
吃飽喝足,眾人回房,暈在一旁的索隆也被路飛大大咧咧的給拖回了男生宿舍。
“獨孤先生,覺得旅遊第一天如何?”
“很不錯。”
“不怕笑話,這般風土人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獨孤求敗的船靠著窗戶,他看著夜空那閃爍著的群星,有些感慨:“來這個世界之前,我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一個世界大趨勢是以當上海賊王為榮。”
“其實每個是世界的人們的夢想的都是不盡相同的,除去路飛這種純粹的熱血青年剩下的便是在浪潮中隨波逐流的人兒,其中有渴望權勢者,有渴望金錢者,有渴望家人者,有渴望力量者,當然也有渴望和平者,但他們都隻是借著海賊這個名頭來做自己想做之事,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已。”
“這個在下也有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隻是單純的想要‘海賊王’這個名頭。”獨孤求敗接話道:“就拿這個船上的眾人來說,他們的夢想便不盡相同,但大體方向卻大差不錯,隻要這艘船不斷航行下去,我相信他們的夢想就在不遠方。”
“海賊中像他們這般存在的很少吧。”
張墨愣了愣,這般存在?
“你是指?”
“我觀這幫人頭頂血光甚少,就連那刀客,雖然是血光纏身但亦有道德金光護體,可以看出所殺自然大部分是惡貫滿盈者,實在是難以想象所有海賊都是這般模樣。”
張墨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極其稀少,大部分海賊皆是惡貫滿盈者,所殺之人大多為平民,其中也不乏殺戮成性、屠城掠寨,像草帽一夥可以說是海賊中的清流,他們的賞金基本上是打敗海賊或海軍而提上去的。”
“說是海賊,反而像一群因為誌同道合而在一起的探險家,像我們這般。”
“除草帽海賊團之外便隻有白胡子海賊團做的比較好一些,可惜,隨著那位團長‘世界最強男’的逝去,所管轄區域也變得生靈塗炭。”
“哦世界最強男?”一聽這個名號獨孤求敗有些許好奇,眼睛亮了亮,那明亮如星的眼珠亦在凝望著夜空。
“那白胡子.……”伴隨著大雕的呼嚕聲和魚兒躍出水麵的聲音,兩人徹夜未眠。
與趣味相投的聊天是很愉快的,即使是在不善言辭的人也樂於多說兩句,加上睡眠對兩人也實在是可有可無。
翌日。
“索隆你醒了!”
“大家!索隆醒了。”喬巴驚喜的叫出了聲,即使是知道索隆的身體沒有大礙,但看見他眼睛緊閉躺在那裏,不禁還是有些擔心。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聞聲而來的還有羅賓娜美等人,看見索隆眼睛呆呆的望著空處,便問出了聲。
索隆起身晃了晃頭,昨天?
他在努力回憶著。
但稍微觸及到那段記憶他便頭痛欲裂,雙手抱頭,眼睛裏的血色有些許瘮人。
“不知道,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我發出了最強的一擊,之後的便忘記了,一往那方麵探究便會痛不欲生。”
聽得他的話語眾人皆靜了靜,這是什麽手段?某種惡魔果實的能力?
若是惡魔果實的能力還好,若是憑借自己的劍不傷人分毫斬去那段記憶,那便有些可怕了,簡直聞所未聞。
未知的總是令人敬畏的,在他們心中張墨獨孤求敗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索隆一個鯉魚打挺,便下了床,來到甲板處,看見獨孤求敗和張墨正站在船頭處眺望著遠方,便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看著那個背影,他有些不敢去麵對,‘懼怕’‘不安’這種情緒多年未曾出現,但在這事一起爬上了他的心頭。
仿佛自己的腳有千斤重,一步一步緩慢的走著,明明平時幾個呼吸便能走完的路程讓他走了有小半個小時。
終於到了!
來到獨孤求敗身旁,他擦了擦頭上因為緊張和壓力而留下的冷汗,他嘴唇張了張不知如何開口。
“來一口?”
“啊?”索隆有些愣神的看著在獨孤求敗左側的張墨遞過來的一條烤魚,與也就巴掌大,平時是一口一條的那種,上麵還有清晰的牙印。
不過昨天晚上便暈過去的他確實是有些餓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還在考慮著要不要吃便聽到張墨熱情的聲音:
“一晚上沒吃東西了,來一口!”
他便一口咬了下去,一口便是一條魚,將魚肉全都吸了出來,魚骨全被吐盡。
“你很不錯。”在索隆吃著魚時,一旁的獨孤求敗終於出聲。
聽到一位深不可測的大劍豪的誇獎,即使是穩重如索隆,那曆經百戰的心也快速的跳動了起來,但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我的記憶?”
“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獨孤求敗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你可以做得更好,當你什麽時候能想起那段記憶的時候,便是你更進一步之時。”
“那一步,可通天!”
“是我作為一個練劍幾十年的老頭子留給一個後輩的禮物。”
……
“那時,我會讓你教我的劍之名響徹這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