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毀滅世界的天劫
“綠牛,客氣一點。”
“怎麽說他們也算是我們的上層,不是嗎。”
“藤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偽了。”
“那些天龍人可奈何不了我。”
“更何況,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嘿哈哈哈哈哈。”
綠牛放下手中的電話蟲,打趣道,顯然剛才嗬斥天龍人的後果並不被他放在心裏。
“混蛋。”
“你清楚你在說什麽嗎。”一旁的赤犬脖子冒青筋,手底下的人這麽特立獨行還真是令人頭疼。
世界政府不會直接去懲罰這些大將,但會遷怒自己。
因為他就是那個高個子。
他可以想象到五老星對他怒吼的樣子了。
赤犬抬頭向天空,漆黑如墨,充斥著死氣的烏雲像雞蛋殼一般將整個星球給包裹住了。
強如他們又怎麽可能被光線影響,即使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周圍的一切也跟白晝一樣在他們腦海中浮現。
之前對那天龍人說那些隻不過是留著明日麵對五老星時準備有些托詞。
至於他們信不信?
“大人,世道要變了!”
聖地最頂端的雲台上有五位老者遙望遠方,遠在萬裏之外的多拉格也好像感覺到了什麽,望向天空,蒼穹之上冷風咧咧,兩方氣運之像在糾纏,在互相吞噬。
兩頭常人看不見感覺不到的巨獸在天空之中來回碰撞著,對這方世界的人兒來說氣運玄之又玄,從來沒有人看見過聽說過,可在這黑雲遮天時那些氣運卻凝聚成形,化為洪荒巨獸馳騁天際。
轟隆隆。
烏雲之中一道閃電毫無預兆的擊下。
世界安靜了。
所有暴躁,恐慌,亦或是平靜的人兒都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們顫抖著趴在了地上,就連赤犬多拉格那些站在海賊星球世界頂端的人也顫顫巍巍,或扶牆或坐地。
奇怪的是尋常雷電都是先看見光然後才有聲音,可這道雷電在聲音出現之前他們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就好像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一樣。
那道閃電不同於平時的一閃而逝。
而是化為一道擎天之柱,矗立在天地之間震撼人心。
“滅世天災!這決定不是人力可抗衡的!”
“沒人能在這種災難下活著。”
所有人的心裏同時浮現而出類似的想法,絲毫沒有一絲抵抗的念頭。
在視線的盡頭,一道碩大的光柱貫穿天地,即使相隔萬裏仍然清晰可見。
不可想象它有多麽的可怕,至少赤犬自問,即使在元素化的情況下也會消逝得無聲無息。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一道淨世的劍光迎雷而上。
在赤犬等人的視角裏那束雷柱被一道透明的巨劍頂得節節敗退,如水一般藍色的雷電在劍身上流淌,顯現出它的形狀。
那柄劍筆直剛正,兩麵開鋒,劍尖在末端的中央,這是他們從未見過一柄劍,恢弘大氣的,是獨一無二的。
在藍色雷漿的浸泡下,他們看見了那透明的劍身好像有文字流轉,隻是上升的速度太快了看不真切。
即使頂著通天的雷柱,那柄通明之劍也沒有絲毫遲緩。
終於待到劍衝破烏雲時,停頓了一個呼吸,而後一蕩,籠罩著整顆星球的死亡被一掃而空那本該毀滅這個世界的雷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陽光沒有了烏雲的阻擋狂放而快速的照射下來,落在了顫抖著的萬物身上,無孔不入,溫暖了眾生,心中那股沉悶和恐慌也隨著身上的暖流而消失。
隻是那些能有資格抬頭望天的強者們此時的臉上卻是一臉茫然。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柄劍身上的是“獨孤?!”
“獨孤先生!”
“臥槽,這是雷劫還是殲星炮主炮。”張墨罕見的爆了句粗口,無他,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過嚇人了。
籠罩整座小島的雷柱從天而降,轟在獨孤求敗的劍陣上,發出陣陣滅世的漣漪。
抬頭看去,天空被藍色的雷電所填滿了。
雖然獨孤求敗看起來風輕雲淡頗為輕鬆,但張墨絲毫不懷疑它的威力。
因為它不僅僅是雷電,還是毀滅和死亡的集合體,光是泛出來的漣漪就足以滅世了。
每一道漣漪掃過,他腳下的這顆星球所有物質便歸於虛無一次,生物們更是直接消失。
不管是能力者還是肉體強大者在死亡和毀滅的法則之下都顯得那麽的脆弱,如掉進火山的冰塊一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消逝無痕。
沒有哀嚎沒有痛苦沒有記憶,兩個呼吸間在張墨一次次的逆轉時間之下,這顆星球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毀滅。
直到獨孤求敗反應過來。
“這個星球這麽脆弱?”
察覺到自己好像牽連了許多無辜的人兒,獨孤求敗撐起劍陣,體內的法則之力如小溪一般自丹田流經五髒六腑,直至在指尖凝結,支流繁雜,卻井然有序。
“獨孤”運轉,體內的法則之力在一念之間形成了柄大如山嶽高聳入雲的巨劍,它的威勢使時間錯亂令天劫懼怕,形成之時,劍氣衝霄,那死亡與毀滅組成的黑雲,出現了一個細小的洞口。
這是‘劍’與毀滅、死亡的較量。
法則之海無數法則,每一道都是相等的,既沒有相生也沒有相克,沒有至高、沒有低等,但此時變了。
獨孤求敗的法使得‘劍’法則在他手裏產生了質變,高於了這方世界天道執掌的毀滅和死亡。
如果說毀滅和死亡糾纏而生的雷柱是一個水流湍急的水龍頭,那麽獨孤求敗射出去的法則之劍就是高壓水刀。
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衝爆了降臨的天罰,但麵對整個天地,也隻有這樣才是最有效的。
大道五十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再殘酷的天劫也帶有一線生機,既是劫難,也是磨難,隻要熬過去,就能獲得肉體和靈魂的升華。
但這次獨孤求敗的天劫卻是個例外,帶著死亡和毀滅而來雷電沒有一絲生機可言,隻為抹去獨孤求敗的存在。
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衝爆了降臨的天罰,但麵對整個天地,也隻有這樣才是最有效的。
讓他站著硬抗到天罰結束?這顯然不現實。
沒有任何的好處,還費心勞力。
當陽光灑落大地時,獨孤求敗沐浴著金光從空中走了下來,順手摸了摸一旁小孩的頭道:“嚇到了?”
“沒……”那小孩立馬用力的搖了搖頭,來示意自己沒有說謊。
張墨在一旁道:“獨孤先生,你這可是大陣仗啊。”
“何止是大陣仗,他這是要滅世。”
一個金色的門戶出現在半空,有一個身穿現代服飾的人影從中走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世界。
“眼鏡男?”張墨看著天空之上的那道人影驚訝道。
這不是時空糾察所的眼鏡男嗎?
他怎麽來了。
“你!”聽到眼鏡男這個稱謂他便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人生攻擊嗎?
雖然自己是帶著個眼鏡沒錯但這也隻是裝飾用的啊,近視早就隨著實力的提升自我修複好了。
“我叫安羽。”他推了推金絲眼鏡,冷漠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準不會幹出什麽好事。”
“好的眼鏡男。”張墨應了一聲,惹得安羽咬牙切齒,直到看見他忍不住要上前來幹架時才改口。“好好好,安羽,安羽。”不知道為什麽張墨總感覺這屆時空糾察所的人身上的氣味很難聞,這安羽是,那些金色神眾也是,他問道:“上次跟著你的黃毛和狐狸精呢?”
“他們啊,他們參加考核去了,隻要考核通過……”話還沒說完,安羽白眼一翻,道:
“我幹嘛跟你說這個?”
他轉頭看向獨孤求敗,眼神複雜,上次見麵時還打得難分難解,不相伯仲,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才多久?
獨孤求敗跨入“入聖”刺激到了他,超凡和入聖之間的差距就像是螞蟻跟人類的差距,一個是站在地球的智力頂端,探究宇宙的基本法則,一個隻生活在點與線的世界,一生都不是自己而是作為‘蟻群’這個龐大生物的一部分受大腦‘蟻後的控製。’
凡人和超凡、入聖算是同一物種,但卻不在同一緯度的生物了。
雖然生活在同一空間,但看到的世界卻是不同的。
“安羽。”
“你怎麽來了?”
他記得我,記得我,記得我!
隻不過是有一麵之緣,他居然還能叫出我名字,看來之前我肯定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呼。
安羽呼出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道:“咳咳,獨孤你知不知你在這裏突破將會毀了這方宇宙的。”
“這從何說起?”獨孤求敗皺眉道,自己突破的影響也不過隻是局限在這顆星球而已,並所有影響都被張墨給抹平了。
大雕斜眼看著安羽不屑道:“嘎嘎,早就結束了,現在才來洗地?”
洗尼瑪,不知道為什麽這大雕一開口安羽就變得暴躁,說話也開始儒雅隨和起來。
安羽沒準備多解釋,他手一揮在空中開了一道門戶說道:“跟我來。”隨後便率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