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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愛你,很久很久了(大結局)

  葉鬱鴻的話語一落下,那拿槍指著白少卿的人就要扣動機板。


  紀思瑜驚得叫了聲,猛地掙紮起來。


  “砰!”槍聲響起。


  子彈從白少卿旁邊掠了過去,他動作比那人更快,抓住他的手往旁邊移開了下,避過這槍,一腳將拿槍之人踹了開去。


  那人當即被踹出兩米遠,手槍脫手飛了出去。


  另外三人反應不慢,見他反抗全都圍了上來。


  白少卿的身手很好,可對方三人手握武器,人數又在他之上,不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被刀子在身上劃了好幾刀。


  “白少卿,你在敢反抗一下,我就在你心上人身上劃上一刀!”葉鬱鴻見過來這麽一會兒,白少卿還生龍活虎的立即怒了,一邊說著,一邊就在紀思瑜手臂上劃了刀。


  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紀思瑜忍住沒有出聲。


  白少卿心中疼了下,真的停了手。


  另外三人一見這機會,一擁而上拿著刀子就要捅過去。


  “嗚!”紀思瑜顧不得身上的痛,睜大眼睛就想要往白少卿那邊衝過去。


  葉鬱鴻扯著她頭發,將人用力一扯,咬牙道:“別動刀子,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死為止!”


  “是!”另外三人冷笑了下,對於白少卿這種人他們也更樂意這樣慢慢地玩死,而不是幾刀子輕易就捅死!


  “嗚嗚!”紀思瑜奮力掙紮,也不管頭上的劇痛,眼淚一顆顆地往外掉落。


  那三人圍著白少卿,像拿著沙包練拳般毫不留情地一拳又一拳地揍過去,白少卿隻護在腦袋,真的控製住自己不還手。


  三人揍了一陣子,其中一人撿起了旁邊的鐵管,對準白少卿一棒子狠狠打了下去。


  “嘭!”白少卿直接被一棍子打趴下,鮮血從頭上冒出來,染紅了他的眉眼。那些人沒有停手的跡象,依舊拳打腳踢,是真的要將人活活打死才罷休!


  “嗚嗚!”紀思瑜哭泣著,她很想喊,很想要白少卿站起來逃走,很想要他們住手,很想衝過去為他擋住那麽一腳也好。


  可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少卿被打,看著他渾身是血,看著其他人殘忍冷酷的神色。


  為什麽明知是死路,還要跑過來赴死?為什麽在她毫不留情地背叛後,還要對她這麽好?

  她根本就不值得他這樣對待!


  “怎麽,現在知道心疼了?”葉鬱鴻扯住她的頭發,狠狠凝著她,將刀子抵在她頸部,就要用力:“我馬上送……”


  “砰!”一顆子彈猛地從窗戶外射了進來,準確無誤地鑽入葉鬱鴻的眉心。嘭地一聲,如同西瓜炸裂的悶響,腦漿和血液同時迸裂而出,染了紀思瑜一臉。


  紀思瑜微微一呆了下,扯住她頭發的力道突然消失,她往前衝的趨勢沒了抑製,身子猛地踉蹌了幾步,跌倒在地。


  “砰!”


  “砰!”


  “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紀思瑜一時分不清是哪兒發出的聲音,她紅著眼,隻看到那圍著白少卿狂揍的三人在槍聲下一一倒了下去。


  鮮血從他們身體裏流出,有活著的人哀嚎了聲。


  紀思瑜瞪大眼睛,視野裏隻有同樣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少卿。


  “嗚嗚!”她哭嚎著,幾乎是趴著往前的,終於還是奔到白少卿麵前。她想要抱住他,可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綁著。


  “紀小姐!”一個聲音從後頭傳來。


  紀思瑜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就見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高大男子,拿著手槍從窗戶上翻過來。


  紀思瑜看了眼,認出這人是白少卿的保鏢。


  剛剛的槍是他開的,他應該是跟著白少卿一起過來的,隻是一直隱在暗處等待時機。


  “抱歉,警察和救護車馬上就到。”那保鏢說著從旁邊撿起一把刀,將綁住紀思瑜的雙手的繩子割斷。


  紀思瑜一得自由,立即衝過想要將白少卿抱起來。可伸出的手碰到他渾身是血的身體又有些退縮了。


  “嗚嗚!”她痛哭著,想要叫喊白少卿的名字,但嘴巴上的透明膠還沒被撕掉,聲音出口隻有嗚嗚的模糊聲。


  白少卿卻像是聽到她的聲音,緩緩張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淚流滿麵的人,抬了下手。


  紀思瑜立即握住他的手,將人小心翼翼抱在懷裏。


  “不,不哭……咳咳”白少卿的氣息微弱,一張嘴鮮血也便跟著湧了出來。他艱難地抬起手,似乎想要將粘住她嘴巴的透明膠給撕扯下來。


  紀思瑜立即自己動手,撕拉一聲,將透明膠給扯了下來,也不管嘴唇被透明膠撕裂,哽咽著喚出他的名字:“白少卿……”


  “對不起,咳咳……沒能,保護好你。”白少卿的的話語很弱。


  紀思瑜拉住他的手貼緊自己的臉皮,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心口凝噎痛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隻得搖著頭。


  該說對不起的是她,是她連累了他,是她害了他。


  “我愛你……很久,很久了……”白少卿努力提著氣,似乎想要保持最後的清醒。


  “我知道,你再堅持下,警察和醫生馬上就到了。”紀思瑜聲音哽咽,想要將人緊緊抱住,又怕自己太用力壓到他的傷口。


  他渾身都是傷,渾身都是血。


  白少卿的眼睛闔了下,似乎就要閉上。


  “你別睡過去,別睡啊,醫生馬上就到了。”紀思瑜哭喊著祈求著,她從來沒有這麽痛恨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地恐慌。


  從前,在她傻了的那段時間裏,在最驚恐的時間裏,一直都有白少卿陪著。如果這一次,他再也不能陪在自己身邊了……


  她想到這種可能,心口痛得要死,幾乎恨不得立即死去。這一刻,她再也無法忽視自己的心,她確確實實是愛著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深深愛上了他。


  “白少卿,我愛你,求你不要死。”


  白少卿的眼睛似乎睜了下,想要看清抱住自己的人,但黑暗,接踵而來。


  警察和醫生確實很快就到了。


  白少卿在接道葉鬱鴻的電話時,就已經有了算計,他帶著保鏢先過去,等過了五分鍾在要喬然報警。


  上官哲啟是跟著警察一同過來的,當他衝進木屋時,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幾令他作嘔。而後,他看到了那兩個人。


  白少卿閉著眼睛渾身是血地躺在紀思瑜懷中,紀思瑜死死抱著他,沒有太用力,卻貼得那麽緊,仿佛他們之間再也插不進另外的人。


  上官哲啟迅速在打量了這木屋一眼。


  葉鬱鴻被一槍爆頭倒在裏麵,其他幾人不是胸口中槍已經死去,就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屋子裏出了紀思瑜和白少卿外,就隻有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保鏢。


  他將目光收回來,醫生抬著擔架進來,將白少卿從紀思瑜懷著抱起小心翼翼放在擔架上。


  紀思瑜像是失了魂般,傻傻跟著那醫生就走。


  “思瑜!”上官哲啟喊了聲,想要拉過她看她身上的傷。


  紀思瑜的目光卻是空洞的,嘴裏喃喃著什麽,他仔細聽了下,麵色驟然變了變。


  “對不起,我愛你,別死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趕你走了,也不偷偷溜走了……”


  ……


  半年後。


  “恭喜,才上線三天就突破了千萬的交易額,一個星期就破億。”上官哲啟端著紅酒杯,對紀思瑜輕聲恭祝。


  由於紀思瑜在接手的第一個項目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紀氏又給了她第二個全新的項目,並且全力支持。


  今天正好是新項目上線的第一個星期,才第一個星期就已經取得一個億的交易額,算是一個極大的驚喜。


  Anna和負責項目的其他人在辦公室內舉辦了個小小的慶祝會,上官哲啟正好也過了來。


  “謝謝。”紀思瑜舉杯跟他碰了下,麵上的笑容淺淡,一口喝了紅酒,放下杯子。


  “抱歉,我還是有事,各位請盡情慶祝。”她歉意地笑了下。


  其他人都知道自從半年前那事後,她每天都會準時下班,去同一個地方照看某一個人。他們笑了下,沒有人挽留。


  紀思瑜提起包包,從辦公室內出了來,就要朝電梯走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吧。”上官哲啟從裏麵追出來。


  紀思瑜笑了下,沒有說什麽。


  兩人坐電梯一同下到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內,電梯門一開,紀思瑜當先一步,快速出去,仿佛多留一秒都是浪費。


  “思瑜!”上官哲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嗯?”紀思瑜不解地回過頭,還以為他有什麽事,話音清淺:“有事?”


  上官哲啟沉默了片刻,在紀思瑜忍不住想要走時,輕輕道:“你還在等他?”


  紀思瑜淺淺笑了下,十分確定點了下頭,算是回答後轉身就要走。


  “要是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呢?”


  紀思瑜正要開車門的手頓了下,沒有停多久,她再次回過頭,笑容和剛剛一樣淺,卻像泛著光芒般:“那我就等他一輩子啊。他等了我前半生,那這後半生,就換我來等他吧。”


  上官哲啟胸口一悶,有那麽一絲絲嫉妒,可這嫉妒很快又飄散開來。


  “這樣啊,那祝福你能等到他醒來。”他也跟著笑了,依舊是那種溫文爾雅的笑。


  從半年前,進到小木屋看到那一幕時,他就該清楚。紀思瑜其實也是一直那麽深愛著那個人的啊。


  他從一開始便晚了一步。


  “謝謝。”紀思瑜笑了下,開門上了車。


  半年前那事後,紀思瑜恢複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和上官哲啟分手,將自己搬到白少卿的病房裏。


  那之後,白少卿被醫生判定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醒來,紀思瑜不顧白鈞耀的譏諷暗罵,每天一下班就陪在白少卿病床邊,像他還清醒著般,跟他講生活中遇到的事,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就像當初她癡傻時,白少卿照顧她一樣。


  車子開到山頂別墅的停車場,紀思瑜下了車,輕車熟路地朝屋子裏走去。


  這個地方承載了她和他太多的記憶,當初白少卿被宣布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時,紀思瑜便力排眾議讓他從醫院換到了這裏。


  她知道,他一定也是喜歡這個地方的。


  這裏更有家的味道。


  “少卿,我回來了。”紀思瑜像往常一樣推開房間的門,以為會像往常一樣,看到那人躺在床上。


  可這一次,她推開門,卻發現床上的杯子整整齊齊擺放著,像是從來沒有人躺上去過去。


  紀思瑜麵色驟然變了,心口劇烈跳動著。她猛地轉過身,奔下樓去,迎麵看到張媽正端著洗過的水果,她衝過去拉住張媽的手,緊張而有些語無倫次地問:“他,他呢?少卿人呢?”


  張媽沒有回答,麵上似閃過一抹沉痛,往後門的方向看了眼。


  紀思瑜麵色刹那白了,轉身就朝後門衝過去。


  已經是深冬的天氣,空中慢慢飄了雪花,將院子蓋了厚厚的一層。


  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姿就站在厚厚的雪地裏,穿著以前那日流星雨降落時穿的衣服,像是站了很久般。


  紀思瑜慢慢停下腳步,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回來了。”那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眉目依舊,俊朗豐逸,像極了那日陪著癡傻的她在雪地裏歡鬧的樣子。


  “嗯,我回來了。”紀思瑜回過神來,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了,她快步走過來,拉住他的手,感覺他手的冰涼,將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撫在臉頰上,輕輕道:“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了。”


  白少卿輕輕“嗯”了聲,小心地將手掙紮出來,往旁邊退開了一下步。


  這一退,便讓出了他身後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那是一個用雪堆出來的心形,心形裏麵用燃著的蠟燭擺了兩個字。


  “愛你。”


  紀思瑜看著眼睛更加濕潤了,白少卿小心地環繞過來,伸手從後麵抱住她,將自己大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手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戒指,熱氣輕輕呼在她頸部,嗓音低沉悅耳。


  “既然舍不得離開,那就嫁給我吧,正好陪我一輩子。”


  紀思瑜點了點頭,啞聲道:“好。”


  得到答複,白少卿有些激動地將她板了回來,彎腰對著那淺色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紀思瑜熱烈回應著他。


  很久以前,我牽著癡傻的你從路的這頭走到另一頭,雪花弄白了我倆的發絲。那時,我打心底的希望能牽著你的手,不僅僅是被這雪花染白,更希望到能你我的時間盡頭,讓歲月添以皺紋,染以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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