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背著你養女人
冷奕琛的心,不自覺的一陣收縮,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捏住,讓他的呼吸變得格外不順暢。
他強自按捺,努力說服自己,會有這種異常,隻是因為他可憐東方情罷了。
秦修然看著一貫不動聲色的冷奕琛麵色陰沉若霜,一副心有憂慮卻還要強自壓抑的模樣,心裏不由得生出個荒誕念頭來。
難不成冷奕琛對東方情……
他這邊還未想完,冷奕琛已經決絕的開了口,“走。”隻是一瞬間,冷奕琛好似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秦修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冷總,我們去哪?”
“看戲。”拋下這兩個字,冷奕琛大步流星的追趕上去。
他不是要去可憐東方情,他隻是要去看看蘇景煥會又有多狼狽。
東方稷是知道蘇景煥新居所在的,他一路直奔,半個小時後,便抵達新居。
門鈴幾乎被他用力按破,他一腔怒火噴薄,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帶著毀滅一切的架勢。
屋裏的兩人聽到了門鈴聲,卻沒有一個在意,直到門外傳來了東方稷潑婦一般的罵街聲。
“蘇景煥,你有本事就給老子開門,別躲裏麵不出來。”
“姓蘇的,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緊隨其後的,就是砰砰砰的撞門聲。
不得不說,東方稷這個滾刀肉,果然是說的出做的到。
心高氣傲的蘇景煥哪裏容得東方稷這種無賴行為,氣的大步走到門前,將已經被半毀的大門打開。
東方稷見狀,一把推開眼前的蘇景煥,直奔屋內,“小情,你跟哥哥走。”
東方情微愣,懵懵懂懂的看著自家大哥,一副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的茫然。“哥你幹嘛啊?”
蘇景煥擋在兩人麵前,眼底眉梢全是怒意,“東方稷,你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東方稷冷笑看他,“姓蘇的,你當我願意來你這狗窩?”
他將蘇景煥的新居比喻成狗窩,顯然是在暗喻蘇景煥。
“你……”蘇景煥氣急。
東方情連忙站在兩人中間,頭疼的道,“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啊。”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大哥與未婚夫這樣劍拔弩張了,想當然的,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小情你是不知道,他……”東方稷欲言又止。
他能忍受蘇景煥至今,無非就是不願意見到小妹難過,此時又要親口從他口中說出真相,他不得不猶豫再三。
“景煥怎麽了?”東方情不解,“哥,黎家地皮我們已經拍下來了,景煥也不生氣了,你別胡鬧了。”
‘胡鬧’兩個字,讓東方稷腦子裏的最後一根弦驟然崩斷,“你知不知道,他背著你養女人!”
真相,就這麽不加思考的被他脫口而出。
東方情一愣,下意識的反駁,“哥,你在說什麽啊,景煥怎麽可能養女人。”
她認識的蘇景煥雖然高冷了些,時時需要她先主動一些,但卻絕不會背著她養什麽女人。
有些話一旦說了開頭,後麵的,就變得容易了。
東方稷此時的心態就是如此。“沒有不可能,我親眼見到他跟一個女的開房。”
“哥,你別鬧了。”東方情隻當東方稷是看不順眼蘇景煥,故意為之。
“我鬧?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冷奕琛,他當時也在現場。是我跟奕琛一起捉的奸。”東方稷道。
東方稷有可能胡鬧,但冷奕琛不會。
想著,東方情不由得望向了蘇景煥,“景煥,你可以解釋的,我相信你。”
“你若是真的信我,就什麽都不要問。”蘇景煥深深的看她,黑簇簇的眸子,如同黑洞一般幽暗曲折。
東方情眨了眨眼睛,隻覺得自己好似一隻迷失在他墨色眸底的羔羊,眼前原本明確肯定的路,開始消散無蹤。
他不肯說,卻還要她選擇相信。
“事到如今,你還要聽他編造謊言?”東方稷恨鐵不成鋼的怒喝。“難不成你要等捉、奸在床了,才能相信?”
“證據呢?”東方情抬頭看他,“哥,你說的證據呢?”
她隻想當一隻愚蠢的蝸牛,將自己藏進殼子裏,避免一切她不想麵對的事情。
然而,這一刻,東方稷卻逼著她不得不麵對,就像招標會上冷奕琛的那一句‘你可要想要了幫誰。’
她不想站在蘇景煥的對立麵,她隻是想要嫁給他,然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可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想要的,絕不可能成真。她跟蘇景煥,主動要站在對立麵上。
東方稷心涼又心酸,他的親生小妹,到了這一步,還在幫著蘇景煥遮掩,難道蘇景煥就那麽重要?甚至比他這個親大哥還要重要?
“證據,我自然有。”說罷,他取出手機,點開播音。
手機裏,蘇景煥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出來,直擊東方情的心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有什麽關係。”
隻是一句,卻如同被迎麵狠揍了一拳,痛的東方情的心都在抽搐。
忽的,某個清麗動聽的女聲從她腦海乍響,“蘇先生,早飯好了。”
那些從前被她忽略的小細節在這一刻無限放大,再被她腦補劇情,她的麵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蘇景煥,你還想要聽更多麽?”東方稷道。
蘇景煥陰沉著眉眼,不發一語。
“景煥,你說啊。”東方情有些奔潰,眼淚在她眼中打著轉,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那個她一直以來緊緊追逐的男人,遙遠的好似她從未接近過。
“你隻要信我就好。”蘇景煥的聲音壓得很低,鎖著她的目光裏帶著十分執著,似一個任性偏執的孩子。
“信你個鬼。”東方稷嗤笑,一把抓住了東方情的手腕,“小情,我們走,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東方情卻不肯走,她固執的看著蘇景煥,哪怕淚眼模糊,哪怕心痛的抽搐。“你說話啊。”
她要一個答案,隻要蘇景煥的一個答案。
隻要他說,她就信,可悲哀的是,蘇景煥連這一點微薄的希望不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