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131 男人間的交鋒
星期一一大早,冷奕琛就在東方家的正廳裏等著了。
東方銘與夏佩珍招呼著他一起用早餐,至於東方稷喝醉了還在床上沒起來。
東方情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其樂融融的場麵。
冷奕琛含笑交談,謙遜有禮,麵對東方銘,十足十的晚輩姿態,完全收斂他以往那種似笑非笑的狂肆與漫不經心。
再看東方銘,笑的慈祥和藹,看冷奕琛的目光是一萬個的滿意。夏佩珍就坐在他們身邊,隻是含笑看著不說話,完全的賢妻姿態。
整個場麵透著和諧與溫馨。
與蘇景煥過來時,那種格格不入的別扭,形成鮮明對比,讓東方情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她跟蘇景煥在一起的時候,費盡心力的調節雙方的氣氛,如今冷奕琛輕易就博得雙親以及哥哥的喜愛,因此,她是最開心的那個。
“奕琛,無論外界怎麽揣測你,我都相信你不會做那些事情,”東方銘微胖的臉一笑起來,更是慈眉善目,“集團副總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清者自清,但求問心無愧,其他人要怎麽說,我倒是不在意。”冷奕琛微笑著,聲音低醇間,自由大家風範透出來。
“說的好。”東方銘讚許道,他對冷奕琛這個女婿是越發的滿意,不驕不躁,行事沉穩老練,更重要的是謙遜和善。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跟小情的婚事也該著手準備了。對了,你家裏做主的大人是誰,結婚這種大事,總是要跟長輩商量的。”
“我是父親的養子,關於結婚的事情,父親早就言明了,婚後我的妻子需要留在意大利掌管家業。”冷奕琛道。
他昨晚一夜無眠,想著要怎麽樣,才能在東方情與複仇之間尋到一個平衡,結果就想出了這麽一招來。
婚後將東方情留在意大利,再斷了她跟東方家的聯係,到時候他想要做什麽,就不需要再顧忌了。
“那麽遠啊?就不能留在帝都嗎?”夏佩珍滿臉的不舍得,她寶貝了二十二年的女兒,結婚了就得遠走異國他鄉,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父親年老了,我這做兒子的,自然應該要承歡膝下。”冷奕琛說道。
東方銘反倒很欣賞他的孝順,當即說道,“從帝都到意大利又不遠,飛機坐坐就到了,你想女兒了飛過去就是了。”
他雖然寵愛女兒,但骨子裏是個傳統思想的,覺得女兒嫁了人就是人家家裏的人了,孝順公婆是最基本的。
“哦,我自己生的女兒,嫁了人,想見還得坐飛機啊。”夏佩珍依然不願意。
“女人家就是見識短。”東方銘氣得瞪了她一眼。
冷奕琛笑笑,道,“等帝都這一塊穩定下來,日後我會慢慢將產業轉回帝都,這樣,伯母想見小情,隨時就能見到了。”
他這樣一說,夏佩珍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就這麽辦,以後你們要是有了孩子,不還得我這個做外婆的來帶麽。”
她好似已經看到了兩人婚後的和美生活了,笑的格外開懷。
東方情已經羞得不行,再讓他們聊下去,大概連孩子的名字都要提前想好了,她快步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快走吧,我快遲到了。”
冷奕琛被她拉著往外走,依舊得體禮貌的同二老告辭,“伯父伯母,我先帶小區走了,晚些再來叨擾。”
東方情恨不得拉著他瞬移,連聲催促,“快走快走啦。”
因為不好意思,她上了車子都沒跟他說話,直到抵達帝都學院大門,遇上了蘇景煥與程佳佳。
蘇景煥一身黑色西裝,好身材被包裹其中,顯得很有爆發力的樣子,一貫溫潤的眸子侵略性十足。
反觀冷奕琛,大概是要教課的原因,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衣加牛仔褲,再配上一張妖孽般的俊顏,看起來好似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兩個男人一見麵,空氣中彌漫著的輕鬆,瞬間變成了劈啪作響的火花星子四濺。
對視了幾秒,蘇景煥冷嘲道,“帝都學院這些年的教學質量真是下降的厲害,隨便什麽人都能當老師,也不怕教壞了學生。”
冷奕琛這兩天的名聲臭的不行,他這樣一說,當即有些不明真相的學生小聲嘀咕著交頭接耳起來。
“蘇先生這憂國憂民的心懷,改日我送麵錦旗表彰可好?”冷奕琛隻是淡笑,聲線裏帶著三分調侃的不正經。
就好比是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蘇景煥心底的火氣不消反增,冷笑道,“冷奕琛,你還是想想想怎麽交代你販毒走私的事情吧。”
冷奕琛依舊是那副淡笑著漫不經心的模樣,“清者自清,我相信政府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說著眼神望向了蘇景煥,寸步不讓的道,“同樣的,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人。”
他這樣的意有所指,讓蘇景煥越發惱火,在控製情緒上,一貫高高在上的蘇氏太子爺,並不能像冷奕琛一般的收放自如。
“冷奕琛,我等著,看你還能笑到幾時。”陰沉了眉眼,俊朗的五官上透著一抹陰狠的獰色。
盡管心底對與蘇景煥的形象早已經崩塌,但此時親眼目睹他的狠戾,東方情的心底依舊感覺到了陣陣抽痛。
她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嬌小的身軀站在了冷奕琛的身前,抬眼迎向蘇景煥的目光,“景煥,你一定要這樣嗎?”
她目光中的指責如同利劍,一下一下的刺入他的心髒,蘇景煥忽的往後退了一步,依靠著程佳佳才能站穩。
她居然不信他,認為冷奕琛的遭遇全是他的精心設計陷害!
東方情這樣勇敢的保護姿態,讓冷奕琛的一顆心為之動容。他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進懷中,聲音溫柔的一塌糊塗,“小情。”
然而東方情的保護也好,冷奕琛的動容也罷,落在蘇景煥的眼中,更覺得分外刺眼。
蘇景煥望著她,目光中的狠戾已經消散,從他眸底溢出一種淡淡的悲涼,“你問都不問,就認定了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