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狂躁症發作
可昨夜那幾乎被撕裂的痛楚,分明是第一次的表現。之前是太過疲累,她沒有力氣多想,可現在是越想越不對。
一定是哪裏還有差錯,如果不是程佳佳誤會了,那就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她跟冷奕琛其實隻是柏拉圖式的戀愛麽?
想的太多,她隻覺得有些頭昏腦漲,本來就不濟的精神,在這一刻更顯得疲累。
下台階的時候,她雙眼募得一黑,腳一軟直接就栽了出去。
蘇景煥眼明手快的將她拉回,嬌小的可人兒撞進他的懷抱之中,帶著少女的馨香,纖細的腰肢,柔軟的不可思議。
搖搖頭,東方情才從那陣眩暈感中回神,“謝謝。”
蘇景煥卻不打算放開了,擁抱她的美好感觸,是他這些天來不斷累積起來的渴望。
直到看到她白皙的天鵝頸上那一抹礙眼的紅痕,他才像是被什麽燙了一般,飛快的撤回了手。
“不用。”他回答的有些冷硬。
讓東方情有些奇怪,她絲毫不知道此刻身上存留的吻痕,再一次的刺激了蘇景煥,幾欲讓他發狂。
“景煥你吃什麽?”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眼下有些發青,可見昨晚上跟冷奕琛之間有過怎樣的激烈。
蘇景煥幾乎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象,他忽的站住腳步,溫和的眉眼轉為狠戾,望著她的目光好似要殺人。
東方情愣了愣,他這是怎麽了?“景煥,你沒事吧?”
蘇景煥咬牙,英俊的五官,有了些許扭曲,似是在進行一場自己與自己的掙紮,他猛然後退,拉開自己與她之間的距離,“沒事。”
東方情忽的醒悟,他這是發病了?
聽到程佳佳描述的時候,她已然十分心驚,可現在親眼看見,才知道是怎樣的一副可怕場景,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他在藥物作用下,尚且如此的難以控製,可以想象,在沒有接受治療之前,蘇景煥承受的心理壓力會有多大。
“你的藥呢?我幫你拿。”她伸手上前,小臉上帶著幾分緊張與擔憂。
蘇景煥魁梧的身軀一震,麵上的狂躁在一瞬間凝固,望向她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麽會知道?是誰告訴她的?程佳佳麽?
東方情登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已然暴露了程佳佳,可眼下哪裏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卻摸了個空。
“你都沒有帶藥嗎?”她急的險些要哭,黑白分明的眸子積蓄出了霧氣,顯得黑眸迷蒙的如同籠罩了一層細紗。
蘇景煥右手捂住自己的麵門,彷如這般,便能掩飾自己患病的事實,步伐連連後退,“你……別過來。”
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更害怕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過來嗎?”東方情大步上前,可她與蘇景煥相比,身材太過嬌小,往往兩三步才能趕得上蘇景煥的一步。
蘇景煥繼續往後,相比起來狂躁症的發作,他更恐懼的,是自己在東方情麵前的形象,徹底的崩塌。
終於,他再難克製心頭的激蕩,轉身便走,身形踉蹌的落荒而逃。
東方情想要追,卻聽得他一聲低喝,如同受傷了的野獸一般,“別過來。”
短短三個字,卻滿帶著決絕的狠意。
看著他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東方情翻然醒悟,蘇景煥在逃避的是什麽。
正如同程佳佳所言,蘇景煥患病的緣由,是因為她,所以他愈發逃避與她的接觸,這一點在他病發的時候,顯得格外明顯。
她更明白了,為什麽之前蘇景煥的變化會那麽的大起大落。然而她隻想著從蘇景煥那得到更多的關心愛護,反倒是忽略了他。
這樣的她還有什麽資格,去求得蘇景煥的懺悔,想到這,隻覺得口袋裏的那張支票分量,是那麽的重。
回到病房,迎上了夏佩蘭期盼的眼神,東方情道,“奕琛已經去見唐禹辰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大哥了。”
夏佩蘭的眼淚再一次克製不住的落下,“好好,這就好,當初稷兒媽媽走的時候,我就對她發過誓,一定會好好待他。”
“可現在你爸沒了,稷兒還被關著,如果不能救出他,我以後怎麽有臉去見你爸跟你大姨。”
她是東方銘原配的義妹,更是夏家從小資助的養女,學的是護理專業,因此在夏佩儀有孕之後,便寸步不離的守著姐姐了。
當初東方稷的親生母親生他的時候,遇上了難產,生下孩子之後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撒手人寰。
也是在那時候,夏佩儀臨死托孤,要求她一定要嫁給東方銘,撫養夏佩儀唯一的孩子。
“媽,你放心,哥一定會沒事的。”東方情反手摟住了自己母親,柔聲安慰。
隻要是為了東方稷,哪怕是將東方集團抵押出去,她都在所不惜。無論如何,她要先見一見唐禹辰。
他不是還說過,要自己等他電話的麽?可見當時的唐禹辰,已然料定了,她會有求於他。
“媽,我去打個電話,問問奕琛怎麽樣了。”東方情說道。
“好,你快去。”夏佩蘭催促道。
再一次走出房間,東方情撥通了唐禹辰的號碼,就聽那刻板無波的語調幽幽響起,“什麽事?”
“唐先生,我們能見個麵嗎?”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如果是為了東方稷,我想不用了,我已經答應冷奕琛,明天一早安排你們進來見他。”唐禹辰說道。
“真的?”東方情驚喜出聲。
“真的。”唐禹辰肯定道。
“謝謝,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東方情連聲道謝,揪著的一顆心終於有了片刻的鬆動。
“我給你這個機會,等祖母綠打磨好了。”唐禹辰的話很少,沒有什麽轉彎。
他缺少跟女人溝通的經驗,是以相比較蘇景煥或是冷奕琛,顯得格外的寡言少語。
再加上刻板嚴肅的語調,與一副冷硬的麵癱臉,更沒有幾個女人敢不怕死的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