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1 蘇景煥的懷疑
但對冷奕琛來說,已經足夠了。
足夠他放心她,轉手去做其他的事情。
醫院裏,夏佩蘭看到女兒女婿的時候,也一樣是強打精神,“你們來了。”
冷奕琛喊了一聲媽,隨即又吻了吻東方情的額頭,“你們聊,我回去忙。”
他一走,夏佩蘭便問道,“見到你哥了?”
“見到了,他挺好的,還說部隊裏的飯菜一點都不和胃口,簡直不是人吃的。”東方情笑笑,盡量挑著好話說。
夏佩蘭一直吊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那就好那就好,他在裏頭受苦了,一定瘦了吧?”
“那倒沒有,哥還是那麽帥,媽你放心。”東方情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你爸的身後事。”夏佩蘭卻是一聲歎息。
東方情也不免有些難受,“即便是哥哥不在,爸在天有靈,也不會在意的。”
“可是沒有兒子,總歸不像。”夏佩蘭說道,“媽不是嫌棄冷奕琛不好,隻不過他終歸隻是半子。”
東方情點頭,“我懂得,回頭我讓奕琛問問律師,可不可以臨時的讓哥哥出來,至少送爸最後一程。”
眼下東方稷的情況很奇怪,既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害死方浩然的凶手,也沒有辦法讓他脫罪釋放。
而有著方建國的權利,東方稷始終被羈押在部隊中,有專人看管。
“好孩子,難為你了。”夏佩蘭摸了摸她的臉,恍惚之間才發覺,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麵了呢。
“媽你要好好的,我已經沒有爸爸了,你不能再出事。”忍不住抱了抱媽媽,東方情將自己的擔憂表達出來。
短短幾天,她的母親就從風韻猶存變成了蒼老婦人,如果不是東方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隻怕夏佩蘭早就撐不下去了。
可即便如此,夏佩蘭也是在硬撐著煎熬罷了。
“媽答應你。”夏佩蘭笑笑,半白了的頭發顯得她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甚至更多。
“恩。”東方情抱著她不肯撒手。
與此同時,蘇氏集團裏,蘇景煥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
東方集團眼下已經被冷奕琛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僅如此,冷奕琛還約他見麵,說是要一同談談黎家地皮的開發案。
莫桑垂手而立,神色恭敬中帶了一絲小心翼翼,“蘇總,您要赴約麽?”
“為什麽不赴約?”蘇景煥冷笑,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想要炫耀,我何不給他這個機會。赴一赴這個約!”
他同樣想要得到東方集團,是以在東方集團的股東裏麵,有好幾個都被他拉攏了,可沒想到冷奕琛卻直接從東方稷的手上奪了股份。
若是冷奕琛強逼奪走的,也就算了,偏偏還是東方稷主動送到冷奕琛手上的。
這般的愚蠢,怪不得東方集團大權旁落,遲早會被冷奕琛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蘇總,蕭翊溟那邊,根本聯係不上。”莫桑說到這兒,眼中閃過幾分疑惑之色。
他知道蘇景煥是在懷疑蕭翊溟,先前他還不明白,可現在就連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蕭翊溟跑的太快,似是見機的早,故意躲著仇家一般。
一開始莫桑還以為蕭翊溟躲得是冷奕琛,可眼下看來,蕭翊溟躲得人,更像是蘇景煥多一些。
“你繼續查,看看他跟冷奕琛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蘇景煥冷聲命令。
倒不是蕭翊溟露出了馬腳,而是蘇景煥觸覺太過敏銳。
在蕭翊溟許下三天的恢複期之後,他與東方情見麵交談,從東方情的異常表現裏推算出了個大概。
心有懷疑的他立即讓莫桑聯係蕭翊溟,卻至今沒能找到人。由此可見,要麽是蕭翊溟學藝不精,砸了招牌怕被他問責。
要麽,就是蕭翊溟與冷奕琛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存在。考慮到蕭翊溟的聲名顯赫,蘇景煥更懷疑後者。
“蘇總是懷疑,蕭翊溟是冷奕琛的人?”莫桑反應過來了,心頭卻更疑惑了,“我之前調查過蕭翊溟,他就是個心理醫生,跟冷奕琛沒有任何關係。”
蘇景煥冷笑,鳳眸掃過去,聲線冷岑,“你確定你都查清楚了?還是說,你查到的,隻是冷奕琛希望你查到的?”
莫桑不說話了。
冷奕琛,的確是他生平所見人中,最為強大的一個,連蘇景煥都屢屢吃癟,更別說是腦子不如蘇景煥的莫桑了。
“你先去查,別想太多,對手畢竟是冷奕琛。”蘇景煥的手指叩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極有規律。
這是他一貫有的小動作,表示他這會的大腦正在飛快的思考。
若是東方情在這,一定會覺得眼熟,因為蘇景煥的小動作與冷奕琛的,可說一模一樣。
莫桑點了點頭,“是,那我這就去回複秦修然,約時間見麵。”
他是助理,就隻能接觸同是助理的秦修然,所有的訊息都是由他們來傳遞溝通。
蘇景煥揮了揮手,神色之間略有幾分疲色。
這是藥物作用下帶來的反效果。常言道,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調節神經係統的藥物。
莫桑看著他,下意識的脫口問了一句,“蘇總,要不要讓程小姐過來給你看看?”
“幾時輪到你來做我的主了。”蘇景煥鳳眸中一片冷厲,冷光刺的莫桑心驚膽戰。
“蘇總我這就出去做事。”莫桑連忙退了出去。
除了東方情之外,眼下的蘇景煥更多了一處不可觸碰的逆鱗,正是他的心理病症。
冷奕琛是個行動派,時間約在半小時之後,地點選擇的很是微妙,竟然是第一次與蘇景煥見麵的那個房間。
當蘇景煥故地重遊,心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與妒火,已然讓他這段時間被積累到極點的情緒,到達了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冷奕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那神色帶著幾分慵懶幾分邪佞,“我還以為蘇總不會來。”
聞言,蘇景煥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他強忍情緒,卻裝不出商場上一貫有的假笑,冷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