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謀殺
“是啊……”他感慨了一句,“為了不拖累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吧。”
瑪利亞仔細的看他神色,真的假的?
他用一種沉重的語氣,“別這樣看我,快回房間收拾行李。”
瑪利亞忽然想起扶著他離開溫家的場景,她多多少少知道他被鞭子抽的原因。那天他跪在地上筆直的背影,縱然被打的血肉模糊,卻依然堅強的無所畏懼。可是現在,他居然用這種表情看她。
她毫不懷疑了,轉頭就去整理行李箱,可以逃避期末考,回家看伯爵爸爸耶耶耶!
而在她走後,溫恒捂著沉痛的臉控製不住的笑出聲來,嘶,不小心動作太大,背上的傷口還痛著。他搖了搖頭,啊,天生的勞碌命。
溫家的小兒子極少出現在大眾麵前,很少有人知道他主修計算機,十三歲便能黑進自家公司,雖然那天他隻拿走了一百塊當零花錢。
按下最後一個字母時,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溫恒走出書房泡咖啡,看瑪利亞來來回回的到處跑。
“幹嘛呢?”
“收拾行李啊!”瑪利亞看他,不是你讓我收拾行李嗎?
溫恒想起來,坐到沙發上換了音樂頻道,姿態閑適的。“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你書看完了沒有?”
看書?看毛書啊!不是準備回家麽?瑪利亞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已經被退學了。”
說的好不委屈,溫恒唔了一聲,撐著下巴定定的望著她,“誰說的?”
“我的郵箱裏收到了退學通知。”
他很自然的,“明天去上課,那份通知是學校發給另一個同學的。”
是嗎?瑪利亞飛快的跑進房間,拿出電腦調出原先的退學通知,卻沒想到又多了一份誤發通知,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發來的。
真奇怪,她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是他幹的吧!絕對是!
“你剛剛為什麽要騙我?”你浪費了我的感情知道嗎?
溫恒皺了皺眉頭,“我剛剛有說什麽嗎?”
這個大騙紙!瑪利亞氣吼吼的跑回了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溫恒還嫌不夠,“別忘記看書啊!”現在的小孩子,腦子裏整天都想些什麽呢!
今晚之後,劉家亂作一團。而所有觀望的人都看清了,溫家這位,顯然不是可以輕易動的。
……
陸致遠打開那張照片的時候,嚴立不小心也瞄到了。
畫麵裏是老板同歐小姐在餐廳用飯的樣子,大概是抓拍的技術好,兩個人靠的極近,狀似親吻一般。再不然也拍到了旁邊的燭光晚餐,坐實了奸夫的罪名,尤其是這張照片還是夫人親自發過來的。
他聯想到最近老板越發嚴重的麵癱臉,離婚前憂鬱症麽?
陸致遠恨不得把這張照片刪了當沒發生過,怪不得葉臻要和他鬧離婚,這些背後的小動作,看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老板,要不要去查?”
陸致遠抬頭瞥了他一眼,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來想著彌補,有用麽,有屁用!查清楚了葉臻就不和他離婚麽,查清楚了他做過的事情就能抹消掉麽?
嚴立被他這麽看著心裏怪不安的,陸致遠收回目光,“以後不要再有這種事。”
什麽意思?嚴立有點懵,是指不要讓人拍到呢,還是老板您打算潔身自好了。
他繼續說下去,望著窗外,眉眼深沉,“我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嚴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那歐小姐那邊怎麽處理?”
陸致遠果然頓住,他沉默了,“那邊,先放著。”
果然,嚴立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歐小姐果然還是白月光。
陸致遠他,就連責問也是不願對著歐文雅的,葉臻她終是始料不及。
……
“阿臻,你覺得我穿紅色的好看還是紫色的好看?”
林好逑比劃著麵前的二件大衣,恩,紅色的顯得膚色好,紫色的襯身段。
“都好看。”葉臻拿著旁邊的平板,低著頭劃動,翻看著下季的新品。
“你看都沒看人家?”
葉臻被她聲音叫的抖了抖,摸了摸耳朵,慢慢抬起頭來,“紅色這件比較好看。”
“可是我更喜歡紫色哎。”
“那就買紫色的。”
“可是你說我穿紅色好看。”
葉臻默默看著她,“……都買吧。”
林好逑開心了,“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女人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麽,櫃子裏穿不完的新衣服,滿打的口紅,整盒的眼影化妝品,就算不用,放著也是極賞心悅目的。
如果精神上有不足,那就用物質來補足吧,能補多少補多少,再不然就去找個男人約炮。沒錢的老姑娘才會被人們同情和嘲笑。
葉臻在店裏沒找到滿意的,反倒挑中了平板裏的一件薑黃色連衣裙,她皮膚白,什麽顏色都能壓得住。兩個人從店裏出來找了近的一家甜品店,放下東西,點了咖啡這才舒舒服服的放鬆下來。
“協議還沒簽吧?”
“嗯。”
“時間定下了沒?”
“就在這個月十號。”
林好逑聽了之後忽然有種感慨,“從今以後你就是寡婦了。”
“咳咳……”葉臻聽了之後嗆到,咳了又咳,臉上還帶著笑意,“說什麽呢?我是走正常程序離婚的。”
“唔……你還不如做寡婦來的好些。”她靠在軟軟的座位上,半挑著眉,眼神魅的和勾子似的,“知道溫家的萬鳳華麽?”
葉臻也挑眉,“你拿我和她比?”那位可是有鐵娘子之稱的,溫家有個二叔對其不軌,她直接就把他給廢了。
“如果你有個孩子就好了,等孩子長大,你就是太後,看陸家那老太婆還敢看輕你。”
還太後,看來宮鬥戲沒少看。葉臻被這個比方逗笑,“即便是有了孩子,我也比不上她的。”
“恩,為什麽?”
“我不想守著個牌位過一輩子呀!”葉臻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攪拌著杯子裏的咖啡,“再說溫家和陸家有很大不同。”
“即便他死了,也輪不到我做主。”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