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齊婷葉黎
原來是她小人之心了,葉臻呼出口氣,慢悠悠的洗了半個小時才起來穿衣服。
那衣服她拿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大的離譜,打開來看才發覺是件男式襯衫。她就知道他不老實!
溫恒就在浴室門外麵等著,嘴角掛著一抹笑,春風得意的很。
聽到聲音他才抬頭去看,推開門的女人頭發半幹,白襯衫鬆垮款的穿在身上,長度剛好到大腿,將將遮住。袖子也長,被她挽了好幾圈,露出雪白的胳膊。
溫恒看到她露出細細白白的長腿,仔細看小腿那裏還留著一個牙印,可不是昨天晚上他下的嘴麽。他難得老臉一紅,麵色卻是大大方方的盯著人家瞧,順便再吹個口哨,十足的流氓做派。
“美女多大了,十四還是十五?念哪所學校啊?”
這臭不要臉的,可見年輕時候沒少調戲別的小姑娘。葉臻坐到梳妝台上,他進了浴室不過二分鍾,刷牙洗臉一氣嗬成。
出來也不換衣服,就坐旁邊巴巴的看她,分外感慨,“我媳婦兒咋這麽好看呢?”
媽的智障!
見葉臻擦好護膚品,他就趕緊把臉蹭上來了,也知道不在她抹護膚品的時候打擾她。
剛洗完臉皮膚白白嫩嫩的,她臉上還帶著紅暈,眼波流轉,竟是比以往的氣色還要好上幾分。
“媳婦兒你好香……”
她抽了抽眼角,最近怎麽就這麽想揍他呢?“起開,換衣服準備出門了。”
溫恒癡癡的看她描眉撲粉,一雙眸子裏滿是眷戀愛意。你說她怎麽就這麽討人喜歡?
半濕的發要吹幹才好,溫恒無事可做,去拿櫃子裏的吹風,主動請纓幫她吹頭發。
隨他去吧,她覺得總比坐旁邊看著來的舒服。溫恒調了低檔慢慢吹,能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手指穿過頭發帶來輕柔的觸感,挺舒服的,讓人有種睡回籠覺的衝動。
葉臻不知怎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其實說起來,十幾歲的時候還有件糗事。暗戀學校裏一個男孩子,也說不出來為什麽就喜歡上了,還喜歡的那樣厲害。
後來在聽說人家開始交女朋友的時候,大哭了一場,淩晨三點才將將睡去。難過了二個月,又掉了半個月的頭發,最後終於放過了那段自以為是的戀愛。
她那個時候就隱約感覺到了,因人而異,既然是為情所傷,她也難免傷的嚴重了些。今後長了教訓,便不會再輕易的喜歡別人。
“溫恒。”
“恩?”
“你要是忽然有一天不喜歡我了,也別告訴我。”
溫恒一下就愣了,“我是哪裏讓你不放心了?”
葉臻重重歎了口氣,“我是對自己不放心。”
他聽到這句一下就炸了,“你就是嫌棄我老是吧,是不是想去外麵找新鮮的,年輕人有趣是不是……”
媽的智障!
……
愛情的標準是門當戶對麽?不,那是婚姻。
葉黎走進溫家的時候還是惴惴不安的,離開的時候卻挺直了脊背走的有骨氣的多了。起因卻是他小女兒的私事,葉黎即便再怎麽看輕女孩,也無法否認葉臻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實。他的良心也許喂了狗,可責任感還好好在著呢!
萬鳳華那個女人憑什麽看不起他女兒,她兒子高貴,難道他女兒就低賤了?
話是這麽放出去了,可公司那邊又怎麽辦,葉黎辛苦大半輩子了,可不想落個晚年淒涼。說來這孩子也是,和誰在一起不好居然和溫家沾上關係。出了事情,他可怎麽好找前女婿幫忙啊!
“喂,小琴。”
葉黎接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女音,輕聲細語的,“我在百貨中心這裏等你,今天阿梵回來,晚上一起慶祝吧!”
“這樣,那我讓人去機場接阿梵。”
“不用麻煩了,他身邊有人。”
葉黎笑了兩聲,他兒子十四歲就出國了,寒暑假回來一趟。成年後幹脆就在外麵辦了公司,二十七八的年紀,算是有出息了。
“那好,我大概還要二十幾分鍾就到。”
……
午後下了場雨,天也跟著暗了下來。天上一道雷電閃過,玫瑰庭院裏侍弄花草的女人嚇了一跳,整個人沒來由的驚慌。
她放下花灑,走到亭子裏喝了杯茶,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拿著杯子的手無緣故的顫抖,杯子咚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碎的不能再碎。
有人聽到動靜,趕忙來收拾了,卻見她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夫人?”
齊婷仿佛才注意到她,慢慢回過神,說話的聲音亦是柔和的。“小霖,你去幫我把電話拿來。”
那小姑娘點頭應了,轉身跑進屋子裏,稍許時候就回到了玫瑰庭院。
齊婷接過電話,看著那姑娘把碎片打掃好走了,這才開始撥號。鈴聲響起,卻是沒有人接。她心裏一緊,又重新打了一個過去,這才聽到聲音。
“媽媽,怎麽有事給我打電話麽?”女兒輕快的聲音響起,讓她安下心來。
“沒什麽,想著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她微笑著,擦了擦眼眶的濕潤。
葉臻在電話裏安慰她,“我才走了幾天呀,這樣,再過三天我就回去好嗎?”
“我給你買了禮物,還有好逑的,等回來再給你們。”
齊婷應聲,“好的,你沒事就好。”
葉臻愣了一下,“媽媽?”
電話已經掛了。
“怎麽回事?”溫恒在旁邊問。
葉臻搖了搖頭,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好預感。
她在庭院裏坐了很久,盯著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沒有撥出去。說起來,她好像有好久沒有打電話給他了。
齊婷想著,直到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S市第五醫院,請問是葉黎先生的家人嗎?”
“是的,我是。”
“您的先生出車禍了,請馬上來……”
剩下的話,她已經有些聽不明白了。
齊婷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在畫室教女兒畫畫忽然感到一陣心神不寧,沒有來由的恐慌。
後來有人來通知她,葉黎摔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