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輩子昏迷
許主任歎了一口氣說:“是啊,原先錢多多在的時候還能挑起全年級第一的成績,後來安小瓷考試獨占第一,現在沒了這兩個人,一班的競爭壓力少了許多,大家的成績都刷刷地往下掉,照這樣下去,不要說是清北,連一本二本的達線率都要掉一番。”
校長想到這裏不禁頭疼不已,有時候就是這樣,幾個優秀學生能帶動起一票人,而錢多多和安小瓷的離開對市一中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咱們今天下午就去看望安小瓷的病情。”
校長到醫院的時候,安小瓷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泛起一點紅暈,靠著呼吸機和手上的液體維持著生命。
安秀雅站在病房外麵偷偷地抹眼淚,校長走到安秀雅身邊關切地問:“小瓷媽媽,小瓷有沒有好些呢?”
安秀雅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醫生說小瓷的狀況已經穩定,腦子裏的血腫也基本上消散了,可是她什麽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
校長擔心地看著安小瓷,拍拍安秀雅的肩膀說:“小瓷媽,你一定要振作一點,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和我們說,我們能辦的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
安秀雅還未來得及道謝,錢程貴帶著錢多多匆匆趕來,錢程貴坐在安秀雅身邊,一臉擔心地說:“我聽說小瓷受傷了,傷得重不重啊。”
安秀雅指了指安小瓷的病床說:“小瓷傷了腦袋,醫生說已經好轉,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錢程貴的臉色瞬間變青,說:“什麽意思,難道說安小瓷還可能醒不來?”
安秀雅含著眼淚點點頭說:“醫生說即便醒來也不一定能完全康複,也許會影響她的語言或者視力,甚至可能會一輩子癡傻。”
安秀雅一邊說著一邊淚如雨下,許誌平提著飯盒回來看見淚流滿麵的安秀雅,趕忙放下飯盒給安秀雅擦幹眼淚安慰道:“你怎麽又哭了,小瓷她能聽得到,不要讓她擔心。”
許誌平這麽說著,可是眼眶也紅了,說:“大不了,我們養小瓷一輩子,我們不在了,還有她弟弟。”
校長拿出手絹遞給安秀雅說:“小瓷媽媽,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小瓷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躲過這一劫的。”
“那可不一定!”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個冰冷聲音的來源,隻見錢程貴冷冷地看著病床上的安小瓷,說:“我可是問過醫生的,像安小瓷這種情況,能清醒並且完好無損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一,我看以安小瓷這個情況,能醒來就再好不過了,以後恐怕也是個瞎子啞巴。”
校長聽見錢程貴的話,厲聲訓斥到:“你胡說什麽呢?你是不是特別盼著安小瓷醒不過來呢?那就不好意思了,安小瓷一定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錢程貴點點頭說:“對,我承認我錢程貴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錢多多作為錢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是不會娶一個植物人的。”
安秀雅斜睨著錢程貴說:“你要是願意,錢多多和我們家小瓷的婚約隨時可以取消。”
安秀雅著實沒有想到錢程貴帶著錢多多來不是為了看望安小瓷,卻要火上澆油,說盡風涼話以後拋棄安小瓷。
校長氣得發抖,說:“你也太過分了吧,安小瓷之所以成為現在這樣,可是被你們家錢多多推倒撞在樹上,你們不想著怎樣彌補過錯也就罷了,還要推波助瀾,真是……”
錢程貴冷笑一聲說:“校長,你也太偏心了吧,當初我們家多多住院的時候,你非但不處分安小瓷和唐東霆,而且還沒有親自過來看看給我們孩子一個說法,現在就要站出來當正人君子了,你才是令人作嘔。”
“夠了!”唐東霆走過來,逼視著錢多多說,“錢多多,那天是我打的你,但是你做手術的時間,我和小瓷在手術室外守了整整一晚上,但是小瓷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哪呢?你個懦夫!”
“你打了我們家多多,當然是要在手術室外麵守著了,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而多多是不小心推到安小瓷的,總不能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們多多的身上扣。”
“不小心推到?”唐東霆注視著錢多多的眼睛,看得他有些心虛,“那天幸虧是我在場,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會說安小瓷是自己摔倒的啊!”
錢程貴冷哼一聲說:“那也未可知,說不定是你和安小瓷串通起來誣陷多多。”
唐東霆見和錢氏父子說不明白,便轉向安秀雅說:“安阿姨,無論如何,請您趁現在這個機會趕緊退婚,錢多多打過安小瓷兩次,雖然知道安小瓷和他有婚約在先,卻依然桃花不斷,小瓷早就想和他退婚了,哪怕小瓷醒不來,我願意今生今世陪在小瓷身邊,請安阿姨成全。”
安秀雅聽到這裏,早已經是淚流滿麵,對唐東霆說:“我都不知道小瓷在這邊受了這麽多委屈,這完全是我的錯啊,東霆,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萬一小瓷醒不來,你還是要找一個好姑娘過平凡人的日子。”
錢程貴不耐煩地說:“到底要不要退婚,不要磨磨唧唧假裝深情。”
“退婚,現在我們就退婚。”許誌平堅定地說。
錢程貴拿出婚約說:“我們婚約上寫著,如果女方毀婚,除了返還男方五千萬之外,還要賠償男方精神損失費五百萬元。”
安秀雅憤恨地說:“你的兒子推倒我家小瓷,讓我家小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好意思要五百萬賠償金!”
錢程貴撇撇嘴說:“當然,現在的五千萬和幾個月之前的五千萬怎麽能一樣呢?”
校長忍不住訓斥道:“錢老板,做人要厚道,錢多多讓人家姑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不僅不賠錢,還要趁人之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錢程貴淒厲一笑說:“我們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