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再見老皇
難道第五塊玉璽,是用來蓋在上麵的?
幽比比劃劃,也不對啊,若是隻拿一塊玉璽來嵌入缺口,似乎又小了點,因為他之前三塊玉璽都經手過,以他作為殺手的習慣,早就對三塊玉璽進行了測量,就是一樣大小的,不差毫分。
那麽,嵌入第四塊玉璽的時候,剛剛好會差一個小指頭那個厚度的距離,難道第五塊玉璽的大小和其他四塊不一樣?
那第五塊玉璽還是玉璽嗎?沒見過這麽小的玉璽喲。
幽正在那裏糾結呢,忽然纖細又小小白皙的伸過來,迅速地將他的圖修改了一下,然後就看到綰綰畫完後,拍了拍手,漂亮的鳳眸看著那副話,滿意地道:“改好了,應該是這樣才對。”
幽整個人呆住了,猛然站起來,拉住綰綰的手,激動地道:“快快,你把後麵的兩塊玉璽也畫出來吧,什麽樣子?或者,你知道那兩塊玉璽在哪兒,你快說?!”
綰綰的眼底從清明變為茫然,仿佛剛剛那個充滿智慧的女人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她皺著眉頭泫然欲泣:“幽,嗚嗚,你弄疼我了,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拓跋婉立刻殺了出來,厲聲道:“幽,不許欺負綰綰不然我翻臉的。”
幽隻好鬱悶地收回手,給綰綰道歉:“對不起,我就是太激動了,我以為你知道這些玉璽呢?”
綰綰一臉茫然地看著幽:“我剛剛幹什麽了嗎?我不記得了。”
幽:“……”
拓跋婉:“……”
綰綰現在的性格就好像小孩子,原本還被幽嚇到了,不敢和他說話,幽給她烤了一個小羊排,她就立刻又喜笑顏開了,一個人美美地吃著小羊排,看著她你就會覺得世界一直是春暖花開,沒有任何煩惱的。
幽趁著綰綰專心吃小羊排,偷偷地和拓跋婉說了自己的猜測,拓跋婉吃驚地道:“你說她就是你最討厭的那個越國皇帝的親媽?那她不是我的長輩?”
“哎呀,算了,我和帝染軒又不是朋友,管他媽媽什麽輩分呢,你和他媽變成了手帕交,他自然得叫我叔叔,哈哈哈。”想到這裏,幽各種暗爽。
拓跋婉無語地看著自己的相公,真是的,平時挺厲害的一個人,每次一說到那個越國皇帝帝染軒,怎麽就變得這麽幼稚呢?
看起來不像是不喜歡人家的樣子,每天都要至少提一次帝染軒呢。
拓跋婉有時候都懷疑幽是不是斷袖,喜歡人家。
幸好她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當麵問過幽,不然幽能當著她的麵吐血三升給她看。
幽和拓跋婉操碎了心,綰綰卻一直很沒心沒肺,除了想到自己的寶寶會流淚以外。
其他時候,她都是非常快樂的。
晚上,阿哲有些害羞地走到了綰綰麵前,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綰綰,我們出去玩吧?我帶你去看一個好地方,那裏據說有美人魚喔。”
綰綰奇怪地問:“美人魚是什麽?”
“就是一種奇怪的魚,或者說是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啊。”幾個冥族的獨身小夥兒,立刻都湊了過來,興奮地給綰綰介紹美人魚的事情。
“我小時候見到過一次,聽說是因為這裏的湖水是通往海裏的。”其中一個男人興致勃勃地道。
另外一個狠狠地打了他的後腦勺一下,罵道:“胡說八道,聽說海水又澀又苦,我們這裏的湖水卻甘甜得好像糖水一般,你怎麽解釋。”
那個被打的也不服氣,反駁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何這片的綠洲不會幹涸,終年都青蔥翠綠,生機勃勃?就是因為這湖水永遠不會幹涸,被叫做無盡湖。知道什麽是無盡湖嗎?就是湖水無窮無盡,沒有幹涸的一天,那就是因為這裏的水眼是和海水相連才會這樣。”
綰綰好奇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顯然對於那個無盡湖和美人魚有著非常濃烈的興趣,阿哲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走嗎?帶你去看,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人魚很容易出現,我還聽過她們唱歌呢,歌聲好聽,不過你要小心,要將自己先綁在樹上,不然,會被人魚的歌聲勾引到水裏去,聽老一輩的說,若是被人魚引誘下水,那麽就永遠回不來了,我有一個姑姑就是這樣,永遠失去了消息。爺爺將整個無盡湖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過屍體。”
綰綰道:“好奇妙,帶我去看看。”
阿哲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偷偷牽起綰綰的手,第一次牽到女神的手,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臉漲得通紅,就好像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一樣。
他們偷偷地避開還在爭吵不休的那幾個冥族青年,飛快地朝著無盡湖的方向跑去。
等幾個冥族青年發現的時候,阿哲已經拉著綰綰的手離開了。
“不行,無盡湖之前沒有多少危險,但最近幾年,很多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阿哲他們……他們……”其中一個冥族青年臉色一變,說道。
“追他們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即使追上了,以阿哲的性子也不會聽我們的。所以,不如回去稟告女王,再做定奪吧。”另一人建議道。
其他人均覺得有道理,連忙飛奔著回去告訴拓跋婉。
無盡湖湖在沙漠中是一個傳說,傳說它相通無盡的海洋,因此,無論滄海桑田,無盡湖的湖水都不會幹涸。
不過——眾人對這個傳說還是有疑問的,沙漠雖然廣袤無垠,但很多人窮極一生,都沒有尋找到沙漠中的海洋。
但還有一個更為驚人的傳說,那就是那片海洋之所以不被世人所見,那是因為這片海洋是在地底之下的。
無盡湖離冥族駐紮的地方並不遠,阿哲和綰綰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湖邊。
湖水的麵積並不大,但湖水清澈,波光粼粼,但有些奇特的是,這片湖水不像月牙湖一樣,因為水源充足的緣故,四周都會有很多鬱鬱蔥蔥的綠色植被。
無盡湖的四周,竟然寸草不生!
阿哲帶著綰綰,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得意道:“綰綰,你看,這就是無盡湖,怎麽樣,美吧?”
綰綰一雙美眸望著碧澄澄的湖水,美麗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思索的神情,不知為何,她忽然對這片湖產生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仿佛在這之前,她也來過這裏。
不知不覺,綰綰一步步朝著湖水走去。
“綰綰,小心,這湖水很冷,碰不得。”阿哲驚呼一聲,連忙要拉住綰綰的手,可是原本看似弱不禁風的綰綰,速度卻特別快,阿哲並沒能攔住她。
前幾年,無盡湖的湖水還可以飲用,冥族在沙漠中遊走時,經常在這裏補給水源,但最近幾年,也不知道無盡湖發生了什麽,永不幹涸的水源卻突然變得冰涼無比。
若是有人喝了那水,無論青年老少,都受不了那種陰寒,第二天肚子便會大瀉。久而久之,沙漠中的人已將無盡湖當做了一個禁地。
阿哲自然知道,不過為了想要在綰綰麵前特意表現一番,這才帶她過來的。
“我……我想要到湖中心去,阿哲,你能幫幫我嗎?”拓跋婉的腳一碰到水,冰涼的湖水便令她打了一個冷戰,她退縮幾步,指著遠處的湖中心,可憐楚楚地望著阿哲。
被綰綰這麽一望,阿哲隻覺得三魂七魄都要飛走了,原本的驚懼和擔憂早已拋之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男子漢氣概。
“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隻要你想,我也會想著法摘下來的,更別說到湖中心去了。綰綰,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阿哲挺直腰板,將胸脯拍得砰砰響。
說完,阿哲就跑到無盡湖的一邊,仔細查看了一下,待認準一處方位後,俯下身,雙手捧走那些沙礫。
不一會,就聽阿哲驚喜地喊了一聲,道:“找到了!”
隻見沙礫中,埋著一艘小舟,阿哲將它刨出後,得意地對綰綰道:“這是前幾年,我和幾個小夥伴原本想用這艘船去無盡湖中心玩的,不過被長老他們發現,揪回去了。而這小舟卻被風沙掩埋了,嘻嘻,這麽多年過去了,小舟絲毫不損,還在這裏。綰綰,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阿哲笑吟吟地問道。
婠婠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但就是這笑容傾國傾城,頓時迷得阿哲心花怒放,他將小船拖到湖邊,然後小心地拉著綰綰的小手,一起上了船。
湖水輕輕蕩漾,周圍一片靜謐,隨著小舟不斷往前,一股股寒氣從湖水底部,透著小舟侵襲而來。
“婠婠,你覺得是不是有點冷……”饒是阿哲身強力壯,此時忍不住牙關打著寒顫,關切地問道。
婠婠搖了搖頭,她雖然看似瘦弱,但這冰冷的湖水竟似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看到阿哲一副牙關打顫的模樣,道:“阿哲,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見婠婠這麽說,阿哲頓時激起一股豪氣,連忙道:“怎麽會冷呢,我一點都不冷,我隻是怕婠婠小姐你受寒。”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搖動船槳。
無盡湖雖然叫無盡湖,其實並不大,隻是行到無盡湖中,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浮現出一股股縹緲陰冷的霧氣,周遭竟白霧茫茫,讓人不辨東西。
眨眼,並不大的無盡湖,身處其中,倒真像一片茫茫無邊的大湖。
一陣虛無縹緲、美妙的歌聲忽然傳了過來。
阿哲聽到那個聲音,臉上逐漸露出了癡迷的神情,倒是一旁的婠婠,聽到那個聲音,非但沒有沉迷,反而露出警惕和害怕的感覺。
雖然記不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但內心深處,婠婠總覺得這歌聲非常非常的危險,見阿哲露出了迷離的表情,她連忙在阿哲的手臂上狠狠一掐。
阿哲“阿”的一聲,清醒過來,待再度聽到虛無縹緲的歌聲後,他臉色大變,這才想到冥族中代代相傳的故事。
“人魚,這一定是人魚,婠婠,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阿哲大叫道。
之前要帶婠婠過來的豪氣,此時早已被詭異的歌聲給擊潰了,方才要不是婠婠及時掐醒他,他早就不知不覺地循著歌聲往前去了。
婠婠蹙著眉,似在努力思索,這一切的一切很熟悉,但偏偏想不起來。或許,再往前就能找到記憶了,隻是……直覺告訴她,前麵非常非常危險。
倘若一個人也就罷了,但偏偏旁邊還有一個阿哲,婠婠皺了皺眉,道:“那好吧,我們調轉船頭,回去吧。”
阿哲如逢大赦,連忙調轉船頭,這時,身後的歌聲更加縹緲動聽,仿佛九天之上的一樣,阿哲隻是聽一會,便覺得身心不知不覺沉浸其中,原本調轉過來的船頭,竟再度轉了回去。
這個時候,手臂再度一疼,婠婠再一次“喊醒”了阿哲,隻聽婠婠用前所未有的語氣說道:“屏息凝神,不要去聽這歌聲。”
阿哲點了點頭,連婠婠這個弱女子都能抗拒人魚的歌聲,他這個七尺男兒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溺其中呢?
當即,眼觀鼻鼻關心,不再注意那些虛無縹緲的歌聲,全神貫注地搖著小船。
虛無縹緲的歌聲更加魅惑了,但阿哲一來全神貫注,二來被婠婠拉著手,此時白霧茫茫,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婠婠拉著他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光芒從婠婠體內流入阿哲的身體裏,正是這些光芒,幫阿哲抵禦了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