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振作
言諾一臉見鬼的看著廚房內忙裏忙外的魅閣,他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可是圍著圍裙賢夫良父版的黑貓,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其實黑貓是個很懶的人,大多時候他寧願不吃也不會下廚煮飯,誠然他有一雙堪比世界大廚的巧手。可想而知言諾此刻有多羨慕嫉妒恨楚白。
楚白還在熟睡,被魅閣喚醒的時候是有些蒙圈的。
然而被男人抱著放在餐桌邊的時候,她冒著星星眼盯著廚房裏端著早餐出來的男人,她好像一不小心賺到了賢夫良夫。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再也見不到這樣完美的男人。
修長高大的男人身材完美,長相更是完美中的極品,即便是此時身上圍著女女士圍裙,也依然沒有減退男人的魅力,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迷人,楚白已經完全是花癡模樣。
魅閣的嘴角染上淺淡笑意,大掌覆在楚白毛茸茸的頭頂,像是在撫摸大型寵物犬一樣將她的頭發撫亂。她受用的閉上眸子,儼然一副乖巧模樣。
其實這都不算什麽,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但是在看到隻有兩人份的早餐時,隻有虐人而從未被虐過的言諾,現下徹底體會了一番單身汪的痛苦。
從魅閣進入廚房忙活他就一直坐在客廳沙發上,然而男人並沒有準備他的早餐。
這是不是重色輕友?絕對是!
嘴裏叼著饅頭的楚白站起身子徑直走到門口,一雙紅腫的大眼靜靜瞅著男人,“言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高抬貴腳出去好嗎?
“憑什麽?這裏是你自己家嗎?
“就憑這裏是我男人家,可以嗎?眉頭輕挑一臉輕蔑的盯著言諾,楚白說的理所當然,魅閣輕愣,她說的那般自然,自然到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你這種鐵打的臉皮。他有些無語,縱然現在是快餐社會,人人都很開放,他自己本身也很玩得開,但是言諾還是覺得接受不了,一個千金大小姐,成天男人男人的,像個什麽樣子。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要是你外公聽到這句話,估計會被你氣的直接蹬開棺材板。然後言諾後悔了,他鼎鼎大名的心裏醫生竟然也有口不擇言的時候。
魅閣嘴角輕抿剛想上前,卻聽到楚白的恥笑聲。隻見女人隨口咬了一口饅頭,眼角眉梢都充斥著淺淺的嘲諷,“姓言的,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可能昨天我哭的時候你還覺得心裏痛快,因為你認為是我的疏忽讓阿生受了那麽多苦,說實話如果你哪天跌倒的時候我也會這麽想。
“我承認,阿生的事情上我確實有過失,但比起我的疏忽你的傷害更加讓她痛苦。別說阿生死了,即使她活著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會再愛你,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有說這個話的資本。如果說我的傷害占百分之五十,那你給的痛就是百分之百。
楚白一邊嚼著嘴裏的饅頭一邊鄙夷的打量著言諾,那眼神仿佛在說真不知道阿生看上他哪裏了。讓言諾尤為火大。
“你該慶幸,你惹的是阿生,不是我,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能斷子絕孫,看到女人都不能上,你信不信?
她陰陰的視線落在言諾的命根子上,說出口的直白話輕柔沒有力道,但是言諾卻本能的想要夾住雙腿,他竟然被一個女人威脅了。
眼前這個女人言諾覺得熟悉極了,是他極其厭惡的那個囂張自信又狂妄自大的楚白,言諾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有些怪異。
誠然楚白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法反駁,因為她是顧生最親近的朋友,是最了解顧生的人,她說的話就如同顧生親口所說,即便是顧生活著,也絕對不會再愛言諾。
楚白的確是疏忽了對顧生的照顧,但和言諾的傷害比起來,卻不值一提。
魅閣淺淺笑開低下頭繼續吃著早餐,楚白恢複原狀讓他心頭猛然鬆了一口氣。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言語攻擊的時候,連輕歌已經站在樓梯口看了許久的好戲。
今天魅閣和楚白的小窩很熱鬧,小小空間裏裝了三尊,哦不,加上楚白應該是四尊大神。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楚白悶悶不樂的看著魅閣,她很想和他獨處啊獨處!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電燈泡?狠狠的剜了言諾一眼,楚白對著連輕歌眉眼彎彎。
“連少,奶奶還好嗎?
差別待遇讓言諾大感不公,他是比連輕歌長的醜還是怎樣?
連少一邊打量這間小房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嗯,奶奶說讓你今晚去家裏吃飯,特意支使我來接你。最後終於將視線放在楚白身上。
最近也不知怎麽搞的,有魅閣在的地方楚白就像是沒骨頭,此時正懶懶的窩在魅閣懷裏,“好,魅閣晚上陪我一起去吧,女人頓了頓,語氣輕柔的打斷了他想要拒絕的話,“然後我們一起去楚家老宅看看。
“嗯。
連輕歌此時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言諾會一副憋悶的模樣了,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在虐汪。極為簡單的相處模式,如果不是心知他們才認識沒多久,都要以為他們是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但是連輕歌看那魅閣一副清清淺淺的模樣,好像沒什麽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更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花費心神,但昨天男人戒備的眼神讓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楚白會看上魅閣那一掛的男人。
無論是言諾還是他連輕歌,難道真的比不過一個魅語頭牌?突然被自己的念頭嚇到,連輕歌麵色漸漸變的有些怪異。
夜晚很快降臨,送走楚白和魅閣之後老太太滿臉可惜,“唉,原想著撮合你和小九的,沒想到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真是可惜。
連輕歌把玩著手機,眉眼間塞滿沉思,“奶奶,你不覺得楚白很可怕嗎?
老太太微笑著搖頭,常年在佛前侍奉,她也明白了許多道理,總是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出的東西,“輕歌,小九不是可怕,她隻是不曉得該怎樣在人前展露脆弱,有一種人看上去特別強勢,其實她的內心比平常人要軟上許多。那類人習慣性的掩飾脆弱,或許說他們隻對特別的人展露,你有沒有發現小九特別粘著那個男人,而且她今天的眼妝比往日要濃。
話至此,連輕歌也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突然就想起來楚白對自己有些特別,乍一看感覺沒什麽,但是對比她待言諾和慕辰的態度,不知道好上多少。然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奶奶,連輕歌心裏清楚的緊。
至於她的眼妝濃,隻有一種解釋,她哭過了,在魅閣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