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醫院取藥
眾人聽到柯瑞祥的聲音，紛紛抬起頭來看向門口處的軒轅離辰。全部驚慌失措地奔上前，跪地拜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心裏都在納悶和害怕，皇上怎麽會到太醫院來了？莫非他們犯了什麽錯誤了？眾人心裏不斷地腹誹中，絲毫都不敢大意。
軒轅離辰見狀，微微蹙眉。沉聲說道：“起來吧。”
聞言，院使安勝良攜眾院判和禦醫等立即磕頭謝恩，“謝皇上恩典。”
起來以後，他們可犯難了。誰也不敢妄自窺視龍顏，卻也不見皇上有什麽訓示。安院使惴惴不安地在思量著，太醫院裏莫非真的有什麽漏洞嗎？皇上一直不說話，他的心裏可抓瞎了。
軒轅離辰見他們都莫名地呈緊張狀態，更是覺得有些開不了口了。輕咳一聲，淡淡地問道：“這裏誰是司藥理管藥物的人？”
莫子凡聞言，不卑不亢地上前兩步，恭聲答道：“回稟皇上，微臣是正七品吏目，平日裏管理和分配各種藥物。”
“嗯。”軒轅離辰略微掃了他一眼，見此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似的額頭滿是汗，隻是神色坦然的回答，眼底不覺閃過一抹激賞。“你上前幾步，朕有話與你講。”
“是，微臣遵命。”莫子凡雖不知他有何事要說，卻也什麽沒有驚慌，從容的上前聆訊。
軒轅離辰剛欲講話，瞥了眼其他人，“你們都忙各自的事情去吧，朕有事會叫你們。”
“臣等遵命。”謝恩完，各自都回到各人的座位，隻是沒有了剛才的隨性，都正坐好有板有眼的忙碌著。好家夥，皇上居然親自來視察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太醫院的榮光，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見無旁人在側，軒轅離辰側耳輕聲說道：“朕與你說的話，無論任何人問你，都不許吐露。否則，朕端了你的腦袋。”
“是，微臣明白，皇上請盡管放心。”莫子凡心裏犯糊塗了，皇上說話的語氣裏怎麽好像有些尷尬的意味呢？可他腦子還算清醒，立刻回答了皇上的話。
“嗯。”他想了想措辭，有些不自然地問道，“臀部受傷，消腫止痛該塗什麽藥物？你去給朕取來。”
臀部受傷？莫子凡虛心地點了點頭，問道，“敢問皇上，是受的什麽傷？是擦傷還是其他傷害所致，嚴重不嚴重？您細說一下，微臣好對症下藥。”
“……”軒轅離辰也懵了，拿個藥還有這麽多門道？他極其不情願地說，“比如說，用手拍打的，紅腫有血絲了，用什麽上等好藥可以緩解疼痛與症狀？你去拿來便是。”
“皇上請稍等。”莫子凡躬身說完，轉身向藥櫃走去。
他本不願意去遐想什麽，可皇上如此低調不想為人知曉，肯定是有什麽隱情。咳，被手拍打的……
從左下角的第三個藥閣抽屜裏取出一個紅白相間的精致小瓶，攥在手中不著痕跡地收進袖口裏，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翻了翻其他的抽屜，隨後走到皇上麵前，將聲音放得略大了一些，“回稟皇上，微臣檢查過了，貴重藥物無誤。”
軒轅離辰微微詫異，他這是做什麽？剛要說話，卻見他悄悄地將手裏的小藥瓶遞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每日兩次，直接塗抹。皇上放心，這是微臣自己研製，太醫院無記檔。如若無效，微臣甘願受罰。”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軒轅離辰忽然明白過來了，他是在為自己掩飾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不由地對他的辦事能力很欣賞。若無其事地將藥瓶握住，轉身剛要走，忽然回過頭來看了看他，“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莫子凡有些錯愕，皇上為何這麽問？來不及細想，恭敬地回答道：“微臣莫子凡。”
“嗯，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成為禦醫。”他淡淡地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偷偷瞥向這裏的安院使和兩個院判，沉聲說道，“朕很好看嗎？要不要跟著朕去上書房裏看個夠？”
三人被他的眼神逮個正著，驚悚地啷當下跪求道：“微臣惶恐，請皇上恕罪。”
“哼。”軒轅離辰輕哼一聲，離開了這裏。
他走後，三人才踉蹌著起身來。安院使那老腰板唉，這麽幾跪，都快折騰散架了。話說剛才他差點就脫口而出：皇上，您確實很好看……
左院判張庭意沒好氣地瞪了莫子凡一眼，今天可是被他出盡風頭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冷聲問道：“子凡，皇上剛才問了你什麽？說來給本院判聽聽。”
莫子凡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張院判總是針對他。自己沒錢沒勢的，他無非是嫌自己醫術高些罷了，因此總想埋沒他，以免功勞高過院判們去。他恭謹地答道：“回院判的話，皇上剛才就是問問貴重藥材有沒有不妥之處。”
“胡說，那還用得著交頭接耳的嗎？”張院判可不相信這些，他覺得莫子凡一定是偷偷跟皇上告狀說他的不是了。他有些惱羞成怒，不悅地說道，“皇上剛才誇了你，卻訓斥了我們，連院使大人都包括在內了。你還敢說你沒說什麽勾心鬥角地話嗎？”
“庭意，”右院判洛明走了過來，沉聲說道，“皇上說過什麽話，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妄自揣測的？趕緊忙著記錄上個月的支出情況，一會兒交給我查看。”
“是。”張庭意的品級沒有右院判大，心中自是不服。可官大一級壓死人，縱是覺得委屈也得聽之任之。
洛明隨意地看了低眉順眼的莫子凡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且去忙吧。皇上既然對你欣賞有加，院使大人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小人告退。”莫子凡沒有說什麽，直接退了出去，忙活外麵還在曬著的藥材以及分撥整理去了。
這廂，軒轅離辰幾乎是飛一般的速度抵達了冷宮裏，他怕她痛醒了會難受。可是他走到房間前時，發現門怎麽推也推不開。
咦？她暈過去後這麽快就醒了？
軒轅離辰拍了拍門，沉聲說道：“開門。”
簡圓正在屋子裏邊吃痛邊轉圈地咒罵他，聞言，走到門前吼道：“鬼才會給你開門！你這不要臉的小太監，竟敢脫、脫我的衣服。要不是我裝昏，早就起來拿棍子打你了！”
她方才實在反抗不了，也不知道三十六計有沒有裝暈這一計，索性直接裝昏倒。誰承想他竟然扒了自己褲子後麵，臭流氓！
“……”軒轅離辰無語地看了看上方，原來剛才她是在裝昏，枉他這樣擔心她！再聽到她說自己是小太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好！裝昏是吧，算你能耐！”
說完，他氣惱地將瓶子放在地上，冷聲說道：“藥放在門口了，一天兩次，直接塗於患處。你既這樣不願見我，正好，我也懶得再見到你！我要是再來這裏，那我……我……哼！”
簡圓聽到外麵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知他是被氣走了，這才長輸了一口氣。開啟門後，隻見地上擺放著一個漂亮的小瓶子，想來便是他說的那個塗抹的藥了。
拿起小瓶子，快步跑向大門口，將門栓插好後，又奔了回來。
“哎喲——痛死我了……”跑著的時候，屁股後麵傳來火燒火燎的灼痛感，簡直是要了親命了。她呲牙咧嘴地進了屋裏，咬牙切齒地嘀咕道，“這個挨千刀的小辰子，下次再見到他，我先將他屁股打得竄肉，再給他下麵那裏來個二次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