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沒有選擇
第151章、沒有選擇
“如果端木決還活著的話，一定不會希望你這樣的”看著坐在書房裏，埋頭苦幹，緊皺眉頭，連餐桌上最愛的菜肴都不聞不問的羽靈，紅姨忍不住心痛道。
羽靈也沒有抬頭，隻是淡淡道“隨便座”沒有放下手中的奏折，也沒有舒展開來緊皺的眉頭。
其實一旁守護的逍遙塵已經無數次的勸說她了，然而無論逍遙塵怎樣的乞求命令都無動於衷，無奈之下，才驚動了紅姨。
“靈兒——”紅姨試著叫著。
“靈兒已經死了，如今的是端木羽靈”好冰冷好疏離“要是姑姑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回莊吧！畢竟這裏是皇宮”。言下之意便是您趕緊離開吧！不送。
紅姨一頓，不曾想過天真爛漫的精靈既然也能說出犀利令人心痛的言詞“你既然叫我一聲姑姑，我便不能不管你，你要是真的為你大哥、二哥著想你就不應該如此糟蹋自己”
“抱歉楚夫人，畢竟五年的稱呼已經習慣了，放心我會改變過來的。還有就是我不會糟蹋自己的，堂堂一國公主如何糟蹋自己呢！至於我的兩位兄長，在前不久不是已經該消失的消失該昏迷的昏迷了嗎”好無情好絕情。
啪，啪，紅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羽靈，重重的，有憤怒，有心痛，有無奈，有不忍，總之很少能在紅姨的臉上看出如此多去情素。
“公主，小姐是真的擔心你，為了愛你的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紅姨身邊的人連忙勸慰著。
端木羽靈絲毫沒有因為紅姨的舉動而生氣，隻是淡淡的看向紅姨，那雙眼睛有著濃濃的無法磨滅的傷痛“姑姑，讓大哥醒來的動力便是這萬裏江山，因為這是大哥對怡姐姐的承諾，所以我要代替大哥來守護著看似繁花似錦的錦繡山河，可是我沒有大哥的頭腦、魄力，所以我必須要努力在努力，我不能讓端木家在曆史上消失，不可以”
紅姨呆愣的看向羽靈，何時那雙清澈無憂的眼睛，被憂鬱煩惱苦悶所代替！紅姨啞口無言，不是不想說而是所有的話語都堵在胸口之處，悶悶的想讓人窒息。
“你要知道你不是隻有一個人的，你有我，有塵兒，有很多關心你的人”紅姨試圖安慰著受傷的小豹子，然而紅姨忘記豹子受傷之後都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甜食傷口的。
“端木家與楚家原本世交，可是卻因為十六年前我母後的迫害，以至於楚家慘死，其實你和塵哥哥應該繼續恨我們的！有時候恨要比愛來的更實在，更醒目”淡淡的語調，不知是傷還是其它，“所以，請求您繼續的恨我吧！”是啊！恨要比愛來的輕鬆一些，尤其是再也無力愛的時候，羽靈是真的長大了，尤其將五年前的事情查清楚之後，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壓抑都在心中成為不可磨滅的傷痛。
紅姨的淚流著，無聲的流著，這樣的羽靈更加讓人心痛，她用盡了所有，想要保有羽靈那原有的天真，不想讓羽靈重蹈自己的覆轍，然而事與願違還是知道了，還是長大了，“放心，你要守護端木家，我們會陪你一同守護的，無論你在哪裏，我和塵兒都會在你身邊的”這是承諾，這是一位長者的承諾。
一行清淚從羽靈的眼中奪出，自從端木決突然離去，端木澈瞬間昏倒，羽靈就再也沒有流過淚。然而此時她落淚了，不為別的，隻為了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有人肯願意在身邊支持你、陪伴你。
“姑姑”張開雙臂緊緊的將紅姨抱住，無數的日日夜夜羽靈好像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包裹，傳遞給自己力量。好讓你自己能夠堅定的走下去，此時羽靈感受到了這份溫暖這份力量，所以她無需在故作堅強。
“傻孩子，你要記住，無論何時姑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好好的呆在這裏，你想要守護的一切，姑姑都會為你守護的，你隻要依舊做那個快樂的小精靈就好了”行行清淚落下，有著欣慰，有著承諾。
“不，姑姑，如果您真的為靈兒好，就回莊吧！不要在理會這世俗種種，靈兒等皇兄醒來之後，會回莊看望姑姑，從此承歡姑姑膝下”羽靈含笑而道，說的真摯認真。
紅姨也笑了，是一臉的欣慰“那偌大的莊園要是沒有你這個會飛會跳的精靈，又有何意義，在說了，姑姑自是要跟家人在一起的，又怎麽可能離開靈兒呢”
“姑姑，你要是真的愛靈兒，就速速回莊”羽靈焦急著，同時語氣也嚴厲了起來，紅姨雖然不知道羽靈這是為何，但也清楚，這絕對是為了自己安全考慮。
“好，姑姑答應你，先回莊，但是塵兒要留在這裏，不僅你需要他，澈兒也需要他，所以不要拒絕”很難得紅姨既然妥協了。
羽靈自是明白紅姨的意思，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姑姑放心，我們都會平安的”
“是，你們都會平安的，姑姑再也沒有力氣，失去你們其中的任何人了”紅姨含笑而道，然而心中的擔憂是無可附加的。
“姑姑真的要回去嗎”紅姨和羽靈的談話，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了逍遙塵的耳朵裏，
“塵兒認為呢”紅姨一臉的哀傷。
“塵兒認為姑姑不會的，但是塵兒懇請姑姑，為了我和靈兒，也不可以讓自己深陷敵營，所有的一切，請姑姑放心，塵兒會為靈兒守護她想要守護的東西，不會讓爹爹娘親他們所守護的東西破滅”逍遙塵一臉的鄭重，
紅姨欣慰的笑了，兒時了解自己的便隻有大哥和大嫂了，如今都已經快進棺材的人了，既然被自己的侄兒了解的這邊透徹，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紅姨保證著“隻是作為‘宸宮’的主子，也應該為著江湖做些什麽了”
逍遙塵自是知道紅姨的意思“請姑姑放心，一起我都已經準備妥當，時機一到‘宸宮’就會出發，同時‘雪宮’‘飛鷹’‘青梅山莊’都會有所行動”
“你們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好好安排去吧！要讓那些人知道，什麽是邪不勝正”紅姨一臉的狠決。
“有刺客，來人抓刺客”一陣喊叫之聲，讓紅姨和逍遙塵立刻精神緊繃，速速的朝靈兒的殿中飛去，
“公主呢！”紅姨一聲怒喝。
“公主去皇上那裏了”太監小心的稟報著，隨後兩道人影速速的朝端木澈的寢宮中飛去，
一片打鬥之聲，吸引著紅姨和逍遙塵，然而看到羽靈好端端的站在一旁時，所有焦急的心情都放下了，
“你沒事吧！”逍遙塵連忙說道。
“沒事，他們是來刺殺皇兄的”羽靈一臉的怒容。
逍遙塵一看，也飛身加入了戰鬥，然而這二女一男的武功出奇的驚人，其中男子用鞭，高手過招，其餘人也隻能看著，最後的情況便是逍遙塵以一抵三，羽靈在一旁暗自的擔心著。幾百招過後，逍遙塵冷冷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因為他感覺不到他們的殺氣，好似每一招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好沒意思”其中一個女人嬌媚而道
“就是，就是，早知我就不來了”另一個女人也隨風附和著。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逍遙塵緊皺眉頭。
“你猜，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其中一名女子俏皮道。
隻是短暫的沉思，逍遙塵便眼睛一愣“你們是‘七怪’”
“好玩好玩，沒想到消失了五年還有人認識我們”另一名女子拍手道，
“那你猜猜我們是誰”
逍遙塵看立在一旁的紅衣執鞭男子，便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三公子榮辛闕，而旁邊橙衣青綠的兩位姑娘便是六姑娘柳如夢和七姑娘孟清影”
“不愧是怡丫頭的哥哥，好厲害的眼睛”柳如夢含笑而道，要知道他們可是易過容的，即便認識他們的人都未必猜到他們是誰。
“主要是各位的武藝驚人，一探便知”逍遙塵溫柔道。
“厲害就是厲害”
“不知幾位前來何事”逍遙塵緩緩而道。
“聽說那個笨蛋中毒了，順便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漫不經心的語調，可是有著無限真誠。
“放肆，當今皇上也是你等能辱沒的”長袖一擺盡顯尊貴。
羽靈的一聲怒喝，集聚了柳如夢、孟清影、榮辛闕三人的審視。
“你就是那個又哭又笑到處搗蛋的小靈兒”柳如夢一臉的不可思議。
羽靈自是聽出了柳如夢其中的意思，除了苦澀，什麽都沒有留下。“本公主是端木羽靈，靈兒早就消失了”
短短的一句話，榮辛闕、柳如夢、孟清影自是能品出其中的辛酸無奈。然而五年前的靈兒才是他們喜歡和寵溺的。如今的羽靈讓他們心疼，讓他們討厭。
“放心，他的東西，我們會守護，你隻要做回原來的自己就好”榮辛闕緩緩而道，言詞之中有著命令，自從聽到端木決去了，端木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的思緒一直停留在五年前的時刻，那個固執堅強執拗隱忍的男人，同樣的讓人心痛。他清楚靈兒是所有人都拚命守護的，與其說守護靈兒還不如說是想守護靈兒身上那抹純真幹淨的東西。
靈兒一愣，眼中有些濕潤，但依舊固執道“皇兄的東西隻能我來守護”，隻因為我姓端木，我有那個義務。
榮辛闕看向羽靈，眉宇之中有著不耐“你唯一能守護的便是你自己，如果你連你自己都丟了的話，又如何喚醒你皇兄”
羽靈雖然看出了榮辛闕的不耐，但依舊固執道“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榮辛闕眉頭一皺，紅色身影一閃，同時逍遙塵也迅速移向羽靈身邊，然而不待逍遙塵貼近羽靈，一條紅鞭已經緊緊將羽靈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