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都散了吧

  “站住，”淩明瑞再度被羅子淩的傲氣激怒了，他冷喝了一聲後，衝著羅子淩和淩若楠說道：“如果你們走出這個院子，那就是永遠斷絕與淩家的關係。”


  為了自己的麵子，為了淩家的“尊嚴”，淩明瑞也隻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失態了一次。


  “悉聽尊便，”羅子淩說著，腳步都沒停留，繼續往外麵走。


  原本還抗拒羅子淩拉著她走的淩若楠，聽淩明瑞這樣說後，臉也一下子變冷，她拉住羅子淩，轉頭對淩明瑞及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任何時候，我都要和子淩在一起，我隻要兒子。”


  “楠楠，子淩，你們別這樣，”為了照顧自己丈夫的麵子，也顧及淩錦華的威嚴，謝恩華在後來的時間內一直沒有開口，但在看到淩若楠和羅子淩要與整個羅家鬧崩後，終於忍不住，上前攔住羅子淩和淩若楠。


  再又對羅子淩說道：“子淩，聽外婆的話，別再賭氣了，和太姥爺和外公道個歉。無論怎麽樣，今天都是太姥爺九十大壽的喜慶日子，因為你們晚輩的爭鬥而壞了氣氛，太對不起太姥爺了。”


  “罷了罷了，”淩錦華終於再次開口，“都散了吧，也別搞什麽壽宴了。都走吧!”


  說著，吩咐兩名特護將他扶回房間。


  在轉身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緩聲說了一句：“若楠和子淩跟我進來，明瑞你也進來，你們三個人進來。”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裏麵的小園。


  “淩兒，去吧，”見事情有可能有轉機，淩若楠拉住羅子淩，小聲說了一句：“我們去向太姥爺賠個罪。”


  謝恩華也趕緊說道：“楠楠，趕緊帶子淩過去向太姥爺賠個罪。”


  見淩錦華再次發話，淩明瑞也沒再說什麽，隻是揮揮手，讓聚在一起的人散了。


  他自己跟著淩錦華走進了裏麵的小園，連頭都沒轉一下。


  隻不過，沒有人敢離開園子，今天他們是來祝壽的，在壽宴還沒開始的時候，誰也不敢離去。


  那些被羅子淩暴打了一頓的家夥，一副頹敗的樣子，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到一邊去了。淩正軍覺得自己的臉麵都丟盡了，因此也隻是衝羅子淩怒瞪一眼，再冷哼一聲後，走往側麵的廂房。


  他今天丟光了麵子，但又不敢拂袖離去。


  此時的羅子淩，不可能繼續拉著淩若楠離開，因此隻能跟在她後麵，走進了裏麵的那個小園。


  淩錦華並沒回房間躺著，而是躺在了園子裏的一張躺椅上，淩明瑞站在他的身邊。


  淩若楠帶著羅子淩走到淩錦華身邊後，難過地低下了頭。


  “爺爺、爸，真是對不起，讓你們生氣了。子淩性子和他父親一樣，挺衝很倔，又自小缺少我們的關懷，因此情緒容易走極端。這段時間，他又幾次遭遇刺殺，昨天晚上差點被狙擊步槍射殺，因此心裏有怨氣。我代他向你們說聲對不起。任何懲罰都由我這個母親來承擔。我已經欠他太多，或許一輩子都沒辦法完全彌補。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更不希望他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說完這些話，淩若楠抬起了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再看著爺爺，眼睛裏滿是倔強。


  “很有個性的一個小子，居然敢在老宅動手打人，”淩錦華似笑非笑地看著羅子淩，“你在淩家的大園裏，將這麽多淩家的人打了，你覺得你應該受到什麽懲罰？”


  “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誰。我隻是對罵我野種的人動了粗，其他人並沒怎麽樣。”羅子淩說著，轉向淩若楠。


  “我來的時候，沒想過事情會這樣，更沒想到過淩家的人會這樣待我，居然當眾罵我野種。人的一輩子，總有一些事情是難以容忍的，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去維護，就比如我爺爺和父母的生命，還有他們的名譽。如果我做不到，就枉為他們我孫兒、兒子。我是男人，在我母親受到辱罵的時候，即使麵臨巨大的威脅甚至災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她、維護她。我已經長大，我要保護好我的媽媽一輩子不受人欺負。”


  羅子淩這話，讓淩若楠感動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趕緊側過臉去，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


  擦了兩把淚後，她再伸手拉住羅子淩的手臂，很堅定地說道：“爺爺、爸，無論你們怎麽處置這件事情我都接受。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我的兒子再受到傷害，我願意和他一起，即使回西北小山村過日子。再苦再難的日子，我都願意接受。”


  “若楠，你這是威脅我們嗎？”淩明瑞不友善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但淩若楠絲毫不懼地與淩明瑞對視，“爸，當年你和爺爺不顧我的感受，要把我許給楊家的人。作為爺爺和父親，不但沒做到保護好我這個女孩子，還讓我忍受了這麽多年的痛苦。或許你們有自己的理由和目的，但我做不到。在我心裏，兒子比什麽都重要。即使他不說為了保護我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也會永遠和站在一起，我要保護他，盡一個母親的責任。如果今天我聽到誰罵他是野種，我也不會善罷幹休。過去二十年，我沒辦法撫養自己的兒子，沒辦法保護他，陪伴他成長，我已經枉為人母了。無論是權勢還是財富，與兒子相比，都不重要，你們想收回去，那就收回去吧。”


  “唉，在淩家其他人身上，看不到你們母子這樣的豪情和血性了，”淩錦華歎了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淩家第四代人中，如果有一個像羅子淩這樣有血性，敢做同樣的事情，那我也就很欣慰了。可惜的是，他們隻知道耍陰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淩錦華這樣說，羅子淩和淩若楠都很吃驚，淩明瑞倒是沒什麽意外。


  他還在淩錦華的話說完後，再輕聲說了一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淩家遲早會毀於內鬥。”


  聽了這話，淩若楠再度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