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灵姬本是翡翠虎送给姬无夜的大礼,却在半路被人突然劫走,这件事自然被翡翠虎手下的人在潘启慢悠悠前往新郑的时候以最快速度报告给他了,而紧盯姬无夜的势力的动作的韩非、卫庄所创立的“流沙”也自然通过它的消息渠道知道了。
山贼、盗匪劫道,劫一辆马车并不算什么,可敢劫大将军府姬无夜的马车,这就有趣了!而且到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势力就知道只有一个人,这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大将军姬无夜,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权倾朝野,手下能人异士众多,一手组建了“夜幕”。韩国中流传着听起来像是一首诗的句子:“皑皑血衣侯,碧海潮女妖,石上翡翠虎,月下蓑衣客”。这四句分别代表“夜幕”的四个人,“血衣侯”、“潮女妖”、“翡翠虎”、“蓑衣客”!这四人号称“夜幕四凶将”,分别从军、政、财、谍方面渗透掌控韩国。除此之外,姬无夜手下更有专门杀手组织“百鸟”,为他铲除敌人。
由此可见姬无夜在韩国权势之大,实则比韩王更甚!就是就算韩国有这个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的姬无夜还是总被秦国隔个一两年的拿走一两座城池,这实在让姬无夜的“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的称呼让人总觉得名不符实。
虽然战国时期韩国还真没有什么名将,只是运用法家而使韩国有一阵挺强大的,韩国的代表人物就是申不害和韩非这两位。战国时期的武将基本上都是赵国跟秦国的。
韩国现在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不过姬无夜在韩国的权势之大也是真的,如今翡翠虎给姬无夜送礼的马车在韩国境内被人劫了,简直是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捋毛?
大将军府,姬无夜正搂着两个美人饮酒作乐,就见翡翠虎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姬无夜端着手中的酒杯,一脸悠哉的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急?难道是韩非那小子又搞出什么事情了?”
“这倒不是。是我送给将军您的礼物发生了一些意外。”翡翠虎摇头,轻声报告到。
姬无夜放下酒杯:“什么意外?还有人敢动我将军府的东西!”
翡翠虎回道:“正是。有人劫了马车,抢走了我送给将军您的大礼。”
“好胆,竟敢动我的东西!”
姬无夜脸一沉,一巴掌拍在案上,震得杯中的酒液都飞溅起来,可却一点也未洒出。
一旁的两个美人都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的,不敢多做一个动作,生恐被姬无夜迁怒,惹怒了这位大将军的美人是什么下场,她们可是深知。
“可查清了是什么势力所为没有?”姬无夜又问道。
在韩国一手遮天惯了,姬无夜不说目空一切但也差不多了,他自认韩国应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是韩非要不是他是韩国的九公子,姬无夜自信不出一天就能将对方变得一无所有过来摇尾乞怜。
“没有,这势力似乎并不是我们所知的。而且对方到现在也只有一人,另外……”顿了一下,翡翠虎满脸想不通表情的回道:“另外对方并没有躲躲藏藏,而是直接往新郑来了。”
“直接往新郑来了?”闻言,姬无夜重复了一句,皱起了眉头,这韩非尚未解决,又多出来一个敌人?而且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对方背后的依仗是什么?
“未知的势力吗?看来,自韩非跳出来后,有人也忍不住,想要蠢蠢欲动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两人耳中,随着这声音,大殿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冰冷了许多,一道挺拔的红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大殿窗前,站在那,似乎正透过窗纱看向窗外。
翡翠虎看着那身影,胖乎乎的脸上,带着恭维之色,笑道:“侯爷,你来了!”
这人正是“夜幕四凶将”当中掌控韩国十万精锐的“血衣侯”——白亦非!
“弄出这种小把戏,是向我们宣战,还是示威?不过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何必值得将军动怒?这也许是件好事。”
掌军十万的白亦非话中颇有些看不起那劫了马车的势力,无论是什么势力,只要露出身份,到时自己万千大军一拥而上没什么制造问题的人是不可解决的。
姬无夜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问道:“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才惹人厌烦,当更要找出来,斩草除根才对,否则会有更多人效仿。怎么会是好事?”
白亦非平静道:“暗流藏在平静的湖水下,平时难以察觉,只有等湖水动荡,我们站在高处,才能看到更多从水底翻出的东西。将军焉知此次事件不是有些人故意做的试探?”
姬无夜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思考着白亦非的话,这话听起来还真有道理。
白亦非继续道:“若将军以雷霆手段处理此事,这些人又会潜回暗处,这比他们在明面上更难收拾。且不如先放他们一马,等到他们彻底浮出水面,再也潜藏不回去,再一网打尽。”
姬无夜想了想,道:“你所说有理,就按你的意思办。对了,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白亦非道:“一切都在安排之中。关押十多年的仇恨,这把复仇的火焰会燃烧到何种程度?就让这把火将他们一起烧出来。只有这把火让他们恐惧,他们才能知道我们的秩序有多珍贵,才会烧掉他们那不该有的野心。”
姬无夜道:“那就好,可不要出什么差错。”
白亦非回道:“当然不会,我能将他放出来,那就同样能将他关回去。”
………
在大将军府,姬无夜、翡翠虎和白亦非交谈时,紫兰轩中,“流沙”四名创始人——韩非、卫庄、紫女、张良,也在交谈。
此时,“流沙”还不是后来卫庄所领导的杀手集团,而是韩非为拯救韩国所建立的组织,为拯救韩国,就必须要根除姬无夜,所以“流沙”现在便是“夜幕”的敌人。
“我接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主要负责管理流沙的卫庄出声。
韩非端着个酒杯,半躺在榻上,闻言问道:“哦?是什么有趣的消息?”
紫女和张良两人也看向卫庄。
卫庄道:“翡翠虎备了一份大礼,准备送给姬无夜,可送这份礼的马车被人劫了。”
“被人劫了?将军府的马车都敢劫?”
韩非摇着手中的酒液,笑道:“这确实是个有趣的消息。看来,姬无夜又多了一个敌人。”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我们的朋友。”见韩非依旧散漫的样子,卫庄也是面无表情,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
“但也不一定是敌人不是?至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敢站出来反抗姬无夜的强权,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韩非没有问更多而是对卫庄说道。
具体情况等下去流沙的情报部门那里问问就行,有意料之外的势力插入进来对上姬无夜,让姬无夜的势力分散注意力,这对被步步紧逼的流沙来说可是好事。韩非在心底默想,就是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不知道等见到是潘启的时候韩非会是个什么表情。
“九公子此语是指……?”跪坐在地上的张良肯定道。
韩非端着酒杯,望向窗外道:“这个国家被姬无夜掌控得太久了,在‘夜幕’的统治下,许多人都已经麻木了。有这么一个势力或者说一个人,能站出来反抗姬无夜,证明还有人没有麻木,还有勇气在。”
至于另一个绝望的想法,韩非没说,那就是来了一个韩国之外的势力,而且他们自信能收拾掉姬无夜,才会这么毫不客气的对上姬无夜,劫车不过是大哥招呼而已。
卫庄不屑道:“勇气就是去劫一辆马车?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能成什么大事?”
卫庄的看法倒和白亦非一样,都认为那劫马车的人或势力,是个鼠辈,不值一提。
韩非对卫庄道:“卫庄兄能不能不总是泼我冷水?”
卫庄不说话,韩非又道:“‘夜幕’势大,别人现在没有勇气直面将军府,也是很正确的选择。那我们就给他更多的勇气!”
张良道:“九公子是想让这人或势力看到‘夜幕’并非无敌,增加他们的信心?”
“小良子说的很对!”
韩非夸奖了张良一句,又正色道:“这个国家需要有勇气的人站出来。如果一个国家的血都冷了,那这个国家也没救了。”
张良又道:“若姬无夜对那个势力或那人下手,我们要怎么做?”
韩非想了想,看了看卫庄和紫女,道:“那还得麻烦卫庄兄和紫女姑娘,若那人或那势力值得救,还请两位出手相助。”
希望这个突然冒头的势力真的只是韩国人的,也是针对姬无夜的。期许着,韩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还是不够烈,我就该管住我的手,不该在小圣贤庄的时候就将格物家潘启先生送的酒喝完的。
酒入喉,韩非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酒太淡了,想起被喝完的在桑海时遇到的格物家潘启送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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