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 葬禮
1999年4月,一個讓所有遊戲行業從業者都震驚無比的消息傳了出來,那就是任天堂的董事長,曾經的那位暴君,在一個晚上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死因是髒器衰竭,這個結果雖然意外,但卻又在預料之中,畢竟已經在病房裏麵熬了三年多的時間了,能夠熬到現在,倒也算是幸運。
不過真當大家聽到死訊的時候,一切又是那麽的令人痛心。
畢竟山內溥對於電子遊戲行業來說,就相當於武林中的開山宗師,張三豐一般的地位,而且還是整個武林的開山宗師,是他的FC遊戲機,給遊戲行業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曾幾何時,山內溥也是壓在所有人頭上的大山,直到最近幾年,才被大千給硬生生的掀翻了。
但毫無疑問,他山內溥的影響力是無以倫比的。
因為扶桑的葬禮規定,死者從發現死亡到火化,其中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就不應該超過24小時的時間。
而在火化之後,道別儀式一般會在一天後舉行。
不過山內溥身份特殊,有太多國內外的人想要過來悼念,所以道別儀式的時間往後推遲了3天的時間。
所以當山內溥在4月2號淩晨去世之後,家屬先是在4月2號整整一天的時間為死者守靈,也就是通夜儀式。
這一般是死者的親屬,街坊鄰居,還有公司的同事們才有資格參加的意思。
4月3號,山內溥的葬禮和火化,這一天除了家人之外,少數極為親密的友人也會參加。
而在4月7號的白天,就是正經的葬禮了,這個一個白天的時間,隻要和死者相識的,認為自己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又或者是對死者心懷敬仰的,都可以前往告別儀式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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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山內溥的遺體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遺像,以及他的骨灰。
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合適,但這一天也是整個葬禮最為熱鬧的一天。
山內溥是一個佛教徒,所以他的儀式是在當地的一家寺廟中舉行的,足足有五十餘位僧侶,在現場給死者誦經。
而這一天的時間,大量的悼念者紛遝而至,這些基本都是遊戲行業的從業中,其中不乏特意從全世界各個國家趕過來的從業者,他們都懷著非常沉痛的心情,來和山內溥先生道別。
這些悼念者們抵達之後,首先要在告別儀式的登記處登記職級的姓名和身份,然後奉上一筆香典,也就是華夏的紅包。
按照扶桑的習俗,這筆錢一般在一萬日元到一萬五千日元左右,當然了,如果賓客願意多出,那也無所謂,都看自己的心意了。
所以說,一些公知說什麽扶桑人從來不收禮,結婚非常輕鬆,不像華夏要各種紅包什麽的,全部都是放屁。
人家扶桑收錢收的更狠,一萬到一萬五千日元,基本上就相當於華夏的1000到1500的份子錢。
咳咳,言歸正傳,來參加山內溥典禮的人,很多都是遊戲行業的老板們,他們怎麽可能隻給區區一萬日元出頭的香典。
所以很多前來悼念的賓客,除了普通人之外,給出的典禮都非常的厚實,幾乎都在十萬日元以上。
而每當有這樣數字的香典出現,在門口迎接賓客的親屬,都會深深的鞠個躬道謝。
嗯,如果沒有,那就微微頷首而已,你的話也不多說一句,就是這麽的現實。
“索尼互娛,久多良木健先生,香典100萬日元,以茲哀念,以奉神靈!”忽的,一個著實有些巨大的香典出現了,門口山內溥的長子山內克仁連忙過來迎接。
雖說索尼遊戲和任天堂的關係實在是有些糟糕,但是索尼在扶桑是全方麵涉及的企業,山內家族也根本不敢得罪索尼,所以山內克仁還是非常恭敬的來接待久多良木健。
而門口附近的一些賓客們也向久多良木健問好,久多良木健點點頭,握著山內克仁的手,寬慰了幾句,就準備進去和山內溥進行最後的告別。
而山內克仁吩咐自己的兒子在門口迎接,自己正打算陪同多久良木健進去的時候,忽然寺廟門口又是一陣騷動,連續三輛黑色的奔馳車依次停在了寺廟門口,然後三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人,先後從車上下來。
兩女一男,其中兩位女性生的極為美麗,堪稱國色,不過他們卻主動跟在了為首一人的身後,齊步朝著寺廟走去。
“咦!”多久良木健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停下了腳步,這讓山內克仁吃了一驚,然後看了看下來的那三個人。
這三個人看著還都挺年輕的,但是山內克仁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反倒似乎是多久良木健,認識這三個人。
“良木健先生,他們是……”山內克仁小聲的問道。
“您不認識他們?你的父親對那個人,可是印象深刻呀!”多久良木健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我對遊戲沒有興趣,所以對父親的事業也不了解!”山內克仁搖搖頭,他的興趣愛好是考古,確實對遊戲沒有任何興趣。
而他的弟弟,也是對遊戲毫無興趣,搞得山內溥最後不得不把事業交給岩田聰這個外人。
說來也神奇,堂堂的遊戲霸主家裏麵,兩個男丁居然都對遊戲沒興趣,這大約就是逆反心理吧。
“走在前麵的那個,叫做賈亞鵬!”多久良木健低聲說道。
“他就是賈亞鵬!”山內克仁表情一冷,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雖然山內克仁沒見過賈老板,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畢竟自己的父親之所以在病床上苦熬三年的時間,就是因為賈亞鵬和他的大千遊戲給了自己家一記背刺,讓自己的父親氣的直接吐血昏迷,最終在今年死亡。
這些統統都是賈亞鵬的功勞,山內克仁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股恨意自然是油然而生了。
“父親,我把他趕走,他沒有資格參加爺爺的葬禮!”山內克仁的兒子還是個年輕人,沉不住氣,就準備直接趕人走了。
而山內克仁猶豫了一下,居然沒有阻止,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父親的仇人,居然出現在父親的告別儀式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