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可要走了?”
柳臻望着说话人的脸,有些犹豫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镖局的人,可是叫郑编?”
“正是在下。”郑编有些脸红,没想到姑娘会记住自己的名字。
岭南之行伊始,他还在府里当轮守,齐炎特地和他谈过话,他最后决定要跟着老爷夫人一起来岭南,保他们一路平安。
虽然他武功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一定要做最忠心的。
他自信若是有歹人在前,他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你们先将墨雨送到瞻白的马车上,他的马车大,能躺着。”柳臻见自己没叫错名字,便吩咐道,“你们来的时候确实和我娘说过了吧?”
“说过了的。”郑编正色道,“只是夫人暂时还不能脱身,所以只吩咐我们,若你们要先回去,就护送你们回去。”
柳臻点头:“将那边的罗少爷也送到瞻白的马车上吧。”
“不可。”萧秦制止她,“你们都是姑娘家,人又多……”望着柳臻怀疑的眼神,萧秦只好冲郑编道,“就听你们姑娘的吧。”
萧秦其实不愿意让罗琦上他的马车,尤其罗琦对柳臻还有觊觎之心,但是他不得不考虑墨雨,若是让墨雨上了他的马车,罗琦上了郑编他们带来的马车,柳臻无论坐哪辆都不方便,所以他只好让步了。
大不了日后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换了就是。
主子们的主意拿定了,郑编便指挥着几个兄弟用借来的东西临时做的简易担架将墨雨抬了起来。
墨雨被抬走后,郑编跟柳臻说了一声,就去看罗琦的情况。
待大夫给罗琦看好伤之后,担架已经回来了,正好将罗琦也放了上去抬着走。
柳臻吩咐郑编道:“我们都没什么事,你先赶着马车将他二人送回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罗小姐。”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你留下来护送几位姑娘。”萧秦对郑编说完,转身对上柳臻含着诧异的视线,“我看着他们,你别担心。”见柳臻依然没想明白,他快速而小声地说道,“你们都是姑娘家,我与你们同行多有不便。咱们家里见。”
柳臻抿唇轻笑,点头应了他。
原来瞻白这是害羞了呀。
柳臻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臻儿,咱们往外走走吧。”待萧秦和郑编带来的人都离开之后,云儿出声道,“这儿的味道也太大了些,咱们在外面等罗小姐也是可以的。”
“你……”柳臻迟疑道,“你当真不管?”
云儿垂首,自然明白柳臻指的是钱百千那对表兄妹的事。
见云儿这样,柳臻也知道不能将她逼得太极,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才是。
“好吧。”柳臻俯身将篮子拎起来,叹气道,“墨雨可是为了守住这一篮子果子才变成这样的,可千万不能忘记呀。”
谷雨忙将篮子抢过来:“他也真是个傻的,果子哪有命重要?”这样抱怨完了她仍不解气,继续道,“我都说咱们的马车不在这里了,他非要跑进来看看有没有路能通过去,本来是怕耽误时间的,这下好了,耽误的时间更多,还让自己遭了罪。”
柳臻意味不明地看向她:“我怎么觉得你很关心墨雨呢?”
谷雨脸一红,辩解道:“我都是在骂他蠢,姑娘从哪里看出来的担心?”
“是吗?”柳臻微微一笑,似是不介意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见柳臻真的一副不关心的样子,谷雨反而更难受了。
她有些扭捏,别别扭扭道:“毕竟认识那么久了,也不是一点也不关心……”
“哦。”柳臻心中偷笑,面上却极为淡然,“你说得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对墨雨有情也是正常的。”
“姑娘!”谷雨不依道,“我对他没情!”
“嗯。”柳臻认同似的点头,有些歉疚,“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你。”
话至于此,谷雨哪还看不出姑娘在打趣自己呢,奈何她自己心里也想不明白,只能委屈巴巴地闭了嘴。
三人又等了一会,罗珊珊才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
听说自己的哥哥已经被带走了,她又是一阵道谢。
人已经齐了,郑编便领着她们往马车停着的地方而去。
不远处的金莲儿看见他们都要走了,慌了神:“劳大夫继续为我表哥诊治,我去去就来。”
江老无奈极了:“我早就为你表哥看过了,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你们非拉着我不让我走。”
金莲儿极为委屈:“可是我表哥说他疼得厉害,方才你看过的那人可是被抬走的,他的伤不轻,我表哥怎么可能会没事?”
江老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但他又不可能说患者娇气,只能道:“老江我医术低微,只能看成这样了,请姑娘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就走了。
“大夫……”金莲儿仍要叫住大夫,想让他继续为钱百千诊治。
“表妹,算了。”钱百千大受感动,“他都承认自己不行了,咱们还是不要难为他了。你非要让他给我诊治,说不定还会害了我。”
江老年纪大了,步子迈得慢,刚好将钱百千的话听了个清楚,他脚步一顿,差点就回头去骂钱百千了。想着自己年纪大了,没必要跟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争执讨气受,他假装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继续走自己的路。
“好,表哥。”金莲儿心疼不已地看着钱百千,“都是莲儿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哥受苦。”
钱百千握住她的手,深情道:“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看着你我就觉得不是那么痛了。”
“表哥!”金莲儿羞涩地迎上钱百千的视线,只觉得世间再没有像她表哥这样好的人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轻易将表哥让给别人。
站在一旁的管事的极是尴尬道:“既然大夫已经为钱少爷诊治过了,那我们也走了。”
“管事的请稍等。”金莲儿忙叫住他,微微含笑道,“我表哥现在不能走路,我只是个姑娘家,实在扶不动他,可能麻烦管事的将我们送出去?”
现在柳家的人已经走光了,他们只能求助这管事的。
管事的犹豫,并不愿意继续奉陪,这对表兄妹实在有些难缠,谈话间他已经弄清楚二人的身份了,不由推脱道:“今儿钱老爷和钱夫人也受邀过来了,不如我命人……”
“不了。”金莲儿连忙喝住管事的,见他生疑,温柔解释,“舅舅舅母都在忙,不能教他们操心,还是等晚些时候表哥好些了,我们自己再告知他们二老吧。”
钱家在惠州颇能说上话,管事的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当即命人给他们准备了马车,悄悄送他们出去。
管事的并没有相信金莲儿的说辞,因为她的表情实在不可信,不过钱家在惠州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而他家的少爷却在荔枝园跟人打了架,无论因由是什么,钱家都要跟着落个没脸,再者钱家的少爷在汪家的荔枝园出了事,定会迁怒于他们汪家,说不定他自己还要遭一顿训斥。
为了给自家老爷省事,也为了全钱家的面子,同时也不想牵连自己,管事的自不愿意为难钱百千与金莲儿。
金莲儿跟着钱百千上了马车之后,终于安了心。
她方才确实对管事的说了谎,她不是怕舅舅舅母担心才不让人通知他们二老的,而是因为她和表哥是偷偷跑过来的。
打从表哥跟那个云儿定了亲,舅舅就不准表哥再跟她在一起了,所以她不敢让舅舅知道自己今儿跟着表哥假借着钱府的名头进来了。
因着舅舅不准表哥亲近自己了,所以金莲儿觉得自己更要牢牢抓住表哥才行,只要有机会就要紧紧黏着他。
这边金莲儿上了马车之后还一直对着钱百千关怀备至,马车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另一边柳臻她们乘坐的马车却极为安静。
罗珊珊是因为跟她们不熟悉,才无话可说。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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