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隻怪你出手太輕
“落落，他能給你的，我也願意全部為你做到，暫時做不到的，我窮盡畢生之力，也必將一一為你實現。你能不能緩一緩，給我一個競爭的機會？請你看我後續的表現，我以後再也不貪圖玩樂不思進取，我會努力在最短時間內做一個有本事保護你的人，為你實現你所有的理想。”
“江離，謝謝你的心意，但我隻能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我的理想我會自己去實現，不管過程有多難。我不會拿澈去和任何人比較，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我隻要他。他比你們任何人都優秀也好，不如你們也罷，他就是他，無可取代，無須比較。”
江離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看了看梵落，再看了看北冥澈，又看看梵堯等人，抓起桌子上的酒壇，一飲而盡，摔了酒壇轉身便走。
走到月洞門口時，步履不穩的一把攬住風凜天：“走，太子爺，咱們今晚去天香樓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喝趴下別指望我會扶你一把！”風凜天冷冷道：“拿開你的爪子，好好走路。”
葉聽風對梵堯等人道：“我跟去看著，你們不用擔心。”
說著緊走幾步，跟了過去。
江離不依不饒摟著風凜天的腰：“嫌棄我？咱們多少年的兄弟了，你敢嫌棄我？”
“再動手動腳，我斬斷你四肢。”
葉聽風苦笑道：“罷了，江離，我來扶你。”
“切！風凜天你真沒義氣！關鍵時候扶一把都不行。”江離摟著葉聽風，邊走邊抱怨：“還是聽風好，永遠都當我是兄弟。”
“胡說什麽呢？太子是討厭任何人的肢體接觸，又不單單是針對你。你就少發酒瘋了。再廢話別怪兄弟們不陪你醉生夢死。”
“現原形了吧？你倆都不是好兄弟，失意時一個也靠不住……”
風凜天和葉聽風恨不得剁碎了他，這混蛋，他倆也失意好不好？煩都煩死了，還得聽他發酒瘋，羅裏吧嗦。
他們三個一走，芙蓉苑裏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江翎夫婦和葉蒼海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少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梵堯指揮侍衛丫鬟們將芙蓉苑連同整個公主府靈幡棺材之類的東西全部撤了，連夜布置訂婚需要的喜慶裝飾。
半個時辰後，江府和葉府就派來了大批的家丁，帶著各種喜宴需要的東西，幫著公主府的下人們，連夜抓緊時間布置。
梵落不禁有些感動那三位老人的大度和關愛，對自己剛才六親不認的話暗自汗顏，她歎道：“爺爺，隨便意思一下就行，我又不挑剔，隻要和我訂婚的人是澈，就算沒有一個賓客，沒有一句祝福，我也不在乎，不用鋪張浪費布置那麽好。”
“那怎麽行？你是我最自豪也是唯一的寶貝孫女，你的訂婚宴和結婚宴，我肯定得好好籌辦。就是你太任性了，不給爺爺準備時間，一夜之間從辦喪事變為辦喜事，措手不及，各個環節肯定都準備得不理想。”
“不管準備得怎麽樣，都是爺爺的一片心，我都喜歡。”梵落摟著梵堯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覺得真是幸福啊，來到這個世界，不但遇到了最喜歡的澈，還有一個對我這麽好的爺爺，父親和娘親心裏也有我，幸運的事情全部被我撞上了。”
“小丫頭，就喜歡甜言蜜語討人開心。”
“我說得是肺腑之言，才不是刻意灌蜜糖。爺爺，我傷了大姐，你會不會怪我？”
“我隻怪你出手太輕，這個風芷和她娘一樣，太過分了。她明明有保送名額，偏要參加族比和四國大賽，處處與你搶風頭，以死相拚。一點都不顧及姐妹之情和家族榮辱興衰，太讓我失望。”梵堯不禁扼腕。
一邊一直不出聲的梵澤軒忽然開口：“爺爺，你說落落是你唯一的寶貝孫女？難道我姐風芷不是嗎？還有我的那些同父異母妹妹們，她們難道就不是你的孫女了？你是不是對庶出的子孫有偏見？”
他句句帶刺含酸的追問，讓梵堯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失言，環顧了一下眾人：“不是，澤軒，你想太多了。”
“我希望爺爺給出明確的答案，而不是模棱兩可的搪塞過去。我感受不到父親一丁點父子之情，不知道是否有幸享受祖孫情。”
梵堯猶豫了一下，沉吟道：“你真的一定要知道真相？”
“對，希望爺爺可以坦誠相告，為什麽落落是你唯一的孫女，那我們這些人，到底算什麽。”
“好，去書房再說。”梵堯帶著他和梵落去了書房，摒退所有下人，梵堯歎口氣道：“澤軒，這個秘密其實我不想說出口，可是，你父親和嫡母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這些我都睜隻眼閉隻眼作罷。然而，我沒想到他們的女兒風芷比他們更加惡毒殘忍，梵家不能再任由他們這麽折騰下去了。”
“什麽秘密？”
“我隻有一個兒子，你父親梵霄並不是我的親生骨肉，他是我當年撿來的。”
“撿來的？”梵落和梵澤軒相視愕然。
梵堯道：“落落的奶奶當年是星曜最有名的女神醫，但是不喜歡修煉靈力，所以我總是陪著她一起遊曆行醫。有一次在大荒山的湖畔遇到了正被群狼圍攻撕咬的梵霄母親。當世孩子剛生出來，給她緊緊護在身下，她四肢和頭部都被群狼撕咬掉了，脊背也全部被撕裂，硬是沒有被群狼翻過身，也沒有叼走。我和妻子出現得還算及時，在他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時路過，殺退了狼群，才發現了那具殘屍下麵剛出生的嬰兒。”
梵落和梵澤軒都聽得驚心動魄，她不禁感歎道：“太殘忍了，孩子的娘親好可憐，也好偉大。”
“是呀，我和你奶奶都被孩子母親誓死護犢的行為深深震撼，又覺得這孩子大難不死，是天也憐他，必將大有出息，就收養了他，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想讓他有所作為，也不枉他娘親遭受的那場劫難。”梵堯歎息道：“可能是急於想讓他有出息，對得起他母親，從他兩歲開始，我就開始教他讀書和修煉，五歲起就製定了嚴苛的訓練課程，急於將他打造成棟梁之才，管得太嚴厲了，他抱怨我不親他。你父親天賦異稟，又極其努力，他們兄弟倆就那樣一直較著勁兒的你追我趕，進步都特別快。被引為帝都一段佳話，說我梵堯有福氣，有兩個最爭氣最優秀的兒子。”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和奶奶肯定都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