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你願不願跟他
梵落回了芙蓉苑,梵風芷失魂落魄的獨自遊蕩在深夜的帝都大街上。
赫連萍前腳剛回到梵府,梵霄梵堯後腳就也趕回來了。
梵澤軒唇角含著一絲殘忍嗜血的笑,將厚厚一摞賬簿和幾大箱子珠寶珍玩都放在了梵霄麵前:“這些都是二夫人這些年偷偷克扣截留下來的財產,她倒是好心機,在臨近城池置下房產良田無數,這私房的珠寶珍玩也差不多值幾千萬了。就算某一天被掃地出門,她依然可以錦衣玉食,花上幾輩子都用不完,大可以買幾個年輕漂亮的男寵逍遙自在安度晚年。”
赫連萍憤怒得五官都扭曲了,她攢下的私房的確價值千萬,可是,她並沒有弄這些房產良田,她根本就沒有設想過離開梵霄,怎麽可能在離開他之後,買幾個男寵奢靡的度過後半生?
她一輩子用盡手段不知道給多少小妾和庶出的子女以及下人們按上各種汙名,將他們置之死地,哪裏想得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被人冤枉栽贓的那個?
她憤怒的撲上去要打梵梵澤軒,梵霄厲聲喝道:“夠了!赫連萍,你用別人的種比我娶你,讓我自慚形穢不敢再對秋漣漪抱有任何想法,讓我將一個野種當做手心寶,嗬護了這麽多年,讓我腦袋上綠了這麽多年。你何其惡心無恥?!”
“霄,梵澤軒亂說的,我沒有購置那些房產良田,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弄什麽男寵,我心裏隻有你……”
“閉嘴!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你不是想卷走我梵府的財產逍遙揮霍嗎?赫連萍,我讓你淨身出戶,哪來的滾哪去,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赫連萍眼前一黑,急切的想抓住他,被他毫不留情一腳踹開:“不要髒了我的手。滾!來人,將赫連萍趕出梵府,以後眼睛都放亮點,如果她出現在梵府百米範圍之內,必須亂棍暴打逐走,要是再讓她踏入梵府大門一步,你們的腿就全部打斷!”
護衛們答應一聲,立即上前架住她胳膊,往外麵拖去,梵堯開口道:“畢竟夫妻一場,別做得太過。霄,給她兩箱珠寶,安度餘生。一個女人家,人到中年被休,娘家是肯定回不去了。你讓她後半生怎麽過?”
“她不是有姘頭嗎?自然不愁後路。敢給我弄一頭綠,我沒有踢死她就已經格外開恩了。”梵霄說罷氣咻咻的甩門走了。
對於心狠手辣害死很多條人命的赫連萍,其實梵堯也從來沒有半分好感,示意護衛們將兩箱珠寶抱著一起送她離開梵府。
將她送到了一家客棧裏,護衛們立即回去複命,那兩大箱子珠寶,人客棧老板和夥計們眼饞心動護衛們離開沒多久,他們就隔著窗戶向房間裏邊灌迷煙,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輕車熟路,已經很久沒有失過手。
然而,小小的竹筒剛剛放出迷煙,就被人劈手奪了,然後迷煙對著他們的鼻孔灌進去,三人咕咚全部倒下。
赫連月輕輕抬腳將這三人踢到一邊,推門而入,正坐在床上眼睛哭得紅腫的赫連萍猛然一驚,抬頭看去,見是她,沒好氣道:“你來看笑話的?”
“若非林哥喜歡你,你覺得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會有興趣關注?”赫連月不冷不熱的反問。
赫連萍一怔,也是,攬月城是除了傭兵協會之外,八大世家中實力最強的,赫連月身為攬月城主最寵愛的女兒,最得意的衣缽傳人,又是雲麓學院曆史上數得著的最天才學員,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人中龍鳳。
而她赫連萍不過是攬月城赫連氏的一個遠支旁係,家世很一般,雖然姿色過人,可是再美也美不過有最良好遺傳基因的赫連月,還沒有過人的天賦。
高高在上的赫連月,又怎麽可能關注她這種小角色?
赫連萍心浮氣躁問:“你來到底有什麽事?”
“今晚宮宴上發生的事情,我和林哥都知道了,他想知道……你願不願意跟他?”
“跟他?”赫連萍不屑的一笑:“他不過是你弟弟身邊的護衛統領,一個地位稍微高一點的屬下而已,我跟了他,我和女兒就成了奴才的妻女,再也不是夫人小姐,這輩子還有出頭之日嗎?”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進入攬月城的護衛隊?護衛統領的職位有多少人羨慕?薪水有多高?他哪一點辱沒你們母女了?”
“薪水再高,有做生意或者做官來錢快和體麵嗎?說到底,都是刀頭舔血混飯吃的下人。”
赫連月不禁再次深深為林楓悲哀和不值,就這種俗不可耐的女人,他為何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赫連萍,你真覺得林哥娶不到妻子嗎?這些年來愛慕他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家世好,顏值高,靈力過人的也不是沒有,可他全部都拒之門外,一概不接受,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等著你某一天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其實說句實話,你真不配他。”
赫連萍冷笑一聲,看著這個一襲月白衣裙,腰束彩綾,眉心淡金色新月印記的絕美女子:“把他說得這麽好,你怎麽不跟他?”
“我是想,可他不要。”
“你說什麽?”赫連萍驚得站了起來:“你怎麽可能喜歡一個下人?他大了你足足十歲,以你的出身、容顏、天賦,隻要願意,就算是做四大帝國的太子妃或者皇後,都不在話下,你怎會喜歡他?”
“太子妃和皇後有什麽好稀罕的?”從赫連月十三歲在四國才俊大會上奪得總冠軍,成為雲麓學院蒼玄院長唯一的親傳弟子開始,這些年就一直有各國各世家前往攬月城求娶她,可她心裏隻有一個林楓,不管對方什麽條件,都一概拒絕。
赫連照喜怒無常,任性妄為,對這個最寶貝女兒的婚事倒是看得很開,千金萬金,甚至江山為聘,都難買女兒高興,她看不上的人,他也決不強求,由她去。
直到近兩年,眼看她過了二十,才有些替她急,催她快嫁人,她揚言不嫁給喜歡的那個人,寧可死,赫連照逼了幾次不見效,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