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藥穀求救
“你是沒見我和我爹被欺負成什麽樣,我爹天天罰跪,動不動就被踹,被擰,掐得身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我也被她當成女兒養,小時候總是將我打扮成女孩,還給我取這麽個破名字,也不許改。這樣可惡的女人,要她何用?你喜歡就弄走吧,我給我爹重新找一個。”
司徒夜氣得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混蛋!有你這麽當兒子的嗎?”
“我對她非常不滿,我爹想必也受夠了,難道我們父子倆不能換個夫人和娘親?”
“不孝子!我真想揍死你!”
“再敢動我一指頭試試?!”顏靈一下子飛掠出去老遠,躲開他的爆栗子。
司徒夜一想也是,我幹嘛生氣?這小子想拆散他爹和他娘,這不是我的千載良機嗎?我應該慶幸他倆有這麽一個奇葩兒子。
於是他笑眯眯道:“顏靈,快過來坐下,我保證不打你了。對了,你希望我怎麽下手?要不你我裏應外合,將你娘誆出來,先讓我和她見一麵?”
豈料顏靈突然變卦,冷笑一聲:“你想得美,我娘再不好,那也比不相幹的女人要好,你還是別惦記了,我勉強再忍她三年五年。”
難道我剛才那一指頭把他打清醒了?司徒夜懊悔不已,可是也無可奈何了。
就在這時,江離提著羅芊芊,扶歡提著左良宸,嗖嗖從天而降,將他倆仍在地上:“我們問了,問不出來解藥。”
顏靈沮喪道:“我也沒有要來解藥,司空霽月逃了。”
司徒夜冷笑上前,一腳踏在羅芊芊心髒上,狠狠一碾,疼得她五官移位,慘叫不止,哭道:“師兄救我……”
左良宸怒道:“放開她。司徒老大,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算什麽本事?”
“我是沒有本事,不過,欺負欺負你們倆,落得個心裏舒坦也不錯。說吧,不然我碾斷她全身每一根骨頭,然後剝下她的這張臉皮。”
眾人無不聽得一陣惡寒,羅芊芊魂不附體,驚叫道:“師兄……疼死我了……救命……”
顏靈撇撇嘴道:“這麽欺負一個女孩,虧你做得出,幸好我娘當年選擇的不是你,真讓人不齒。”
“你小子懂什麽?有些人不給她足夠的顏色瞧瞧,她就不會說實話。我數到三,如果不老實交代解藥在哪兒,我就隻能讓你成為一具嚴重報廢的殘屍。”
司徒夜剛數到一,羅芊芊就驚恐欲絕道:“好,我說,下毒的不是我們,是一個南越服飾的女子,我們沒有看到她的正麵,但是她的身形很高挑,特別纖細漂亮。她給了我們兩個小瓶子,司空霽月驅動凶獸想殺我時,我躲到梵落身後,將瓶子裏的東西倒在她後背的傷口處。我師兄那瓶倒在了雲天樓裏邊。”
江離臉色一沉:“那不是廖清秋嗎?她難道也來到了雲麓?我明白了,難怪五行神獸試煉場考試時,落落發揮失利,是倒數第一名,可是我明明知道她一進試煉場就找準了破陣訣竅,又怎會一敗塗地?在比試之前,她和梵風芷說了幾句話,那女人一直嫉恨她,說不定就是廖清秋暗中與她勾結,借她的手給落落下了毒蠱,讓她使不出靈力。”
顏靈震驚道:“按理說,雲麓學院設下十幾重陣法和禁製,不是我雲麓學員,是不可能混進來的,這個廖清秋倒是好手段,竟然能夠混入學院內部。”
江離分析道:“應該是無法進入內部,在邊緣處,梵風芷那段時間不是在鱷魚潭思過嗎,那女人肯定就要趁那個時候與她勾結密謀的。”
這時葉傾宇也回來了,一看這麽多人都在場,羅芊芊和左良宸也在,頓時就明白廖清秋在背後作妖的秘密他們想必都值知道了,想暗中生事,激化雲麓與馴獸島矛盾的目標肯定泡湯了。
他和司徒夜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道:“我沒有追上廖清秋,沒辦法弄來解藥。”
一直沉默的扶歡終於開口:“落落和北冥澈呢?”
江離和顏靈麵麵相覷,他們說了這半天廢話,怎麽就沒意識到他們要救的人蹤影全無:“她會不會遭了廖清秋的毒手?”
“沒有,我和落落在鏡魄空間裏。”北冥澈的聲音忽然傳來,毫無征兆的,他就抱著梵落出現在了眾人麵前,沒有一個人看到他倆是從哪兒出來的,甚至連一絲靈氣波動都沒有感應道。
江離和扶歡他們這才放下心,商議該如何救落落,顏靈沉思道:“既然是廖清秋下的毒手,那麽一定是中了她的蠱毒,咱們的大師姐赫連月專攻解蠱,醫術極其了得,不如咱們去找她幫忙施救。”
“大師姐在哪兒?”
“跟我來。”
顏靈帶著江離、北冥澈和扶歡他們向雲麓學院方向飛去,離那裏還有二三十裏時,掉頭向西南方向趕去。
翻過兩座高山,眼前是一個奇花異草遍地的絕美山穀。
晨曦下,遠處有飛瀑流泉,近處是一座雅靜古樸的小院,院子附近開辟出大片大片的藥田,足有幾百畝,各種珍稀的、常用的藥草都有,長勢喜人。
院子裏好幾個簸箕裏邊都曬製著藥草,老槐樹下臥著一隻老黃狗,一群烏雞和幾隻大白鵝在草地上捉蟲吃草,和歡樹上棲息著一大群鴿子。
見到陌生人,那群鴿子撲棱棱飛走了,烏雞們跑到藥圃深處捉蟲子去了。
老黃狗汪汪汪叫起來,那幾隻大白鵝也伸長脖子低著頭往他們幾人衝過來,特別是那隻公鵝,凶悍的飛撲起來,就要啄他們。
顏靈趕緊上前幾步,一把摟住那公鵝的脖子,拍拍它的腦袋,有撫了撫老黃狗的脊背,咳嗽兩聲:“都退下,退下,這是我朋友。”
老黃狗和大白鵝們這才消停了,但是神情依然警惕,眼睛都盯著北冥澈他們幾人。
赫連月從屋內走出來,神情憔悴至極,似乎很多天沒有合過眼,眼底下都是黑青色的。
一眼看到北冥澈懷裏抱著的梵落,她吃了一驚:“她怎麽了?”
“遭了廖清秋的毒手,陷入昏睡中。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她就不認識我們了,眼睛也睜不開。”
赫連月神色一凝:“將她放床上,先診脈。”
北冥澈抱著梵落放到客房的床上,顏靈問:“師姐,林楓大哥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