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帝師和長公主
北冥澈嗷嗚怒吼,他何時讓梵落替他遮風擋雨了?是她吃它的豆腐,別侮辱狐狸好不好?!
看他氣得渾身直哆嗦,梵落不覺好笑,俯身抱他起來,笑嘻嘻道:“笨蛋,你氣什麽呀,我喜歡罩著你,你管別人說什麽?他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其實他巴不得待在我袖子裏的是他。”
北冥澈眼底的怒意頓時化作喜色,嘚瑟的瞟了風凜天一眼,竄進梵落衣袖裏,繼續心安理得的待著。
風凜天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瞪著梵落:“還不快走?!死沒良心的東西!白對你好了。”
等他們到了學院門口,就見司徒夜在大門外來回徘徊,一臉憤恨,喃喃的罵著蒼玄院長混蛋不得好死。
梵落好氣又好笑:“司徒老大,你早該知道,閑雜人等是過不了門口這三神獸一關的。”
“不是我過不了,是我不想硬闖罷了。”
風凜天似笑非笑道:“噢,司徒老大倒是蠻有風度的,不會給別人添堵。”
“你什麽意思,我給誰添堵了?!”
“算我沒說。”風凜天說著大步而入,驚訝得司徒夜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風凜天,你怎麽可以暢通無阻?”
“我雖然沒有來報到,可是我是這一屆四國才俊大會的冠軍,是名正言順第一個該被雲麓錄取的學生,三神獸想必也感應到了這一點。”
“切!老子當年也是那一屆的總冠軍,但是沒將雲麓放在眼裏,就沒有來這裏求學,而是一個人遊曆天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自學。”
梵落豎起大拇指:“厲害,原來你也曾經是冠軍。”
眼見風凜天安然無事的進去了,司徒夜不服氣的再次硬闖,還沒有邁過門口那道金色界線,就被強大無比的力量反彈回來,一屁股坐地上。
他怒不可遏,爬起來拔劍出鞘就要硬闖,梵落歎道:“別亂來,風凜天是皇上,守護神獸對他有所敬畏也情有可原,你別照樣學樣。”
“皇上算個屁?他連一頓帝王閣的飯菜都吃不起,有什麽拽的?”
門口的守護青龍忽然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回蕩在天地間,司徒夜吃了一驚,繼而大怒,媽的,他說句風凜天的壞話,竟然惹得這青龍雕像都發怒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他揮動寶劍就要將雕像給劈下來一角,青龍巨口中噴出青色霹靂無數,差點將他一把絕世好劍擊得粉碎,他見機不妙飛身疾退幾百丈遠,才逃過一劫,衝天氣焰不禁為之收斂。
果然不愧是震懾天下的雲麓三大神獸之首,可它為什麽不攔著風凜天?憑什麽?就因為姓風的做了皇帝?
不對!莫非,是因為風凜天脊背上的蒼龍印記?據說蒼龍是遠古時代所有龍族的首領,也是神界的主宰者,這青龍是敬畏風凜天十萬年前的身份?
想通這點,司徒夜的怒氣不得不打消了,垂頭喪氣蹲在大門外。
看著他一個大男人,這麽悲憤無助的蹲在這裏,一個人興建起一座城市隻為了與雲麓分庭抗禮,十八年如一日守在飄香城,默默思念卻不得相見,梵落不禁有些同情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泄氣司徒老大,我進去看看什麽情形,如果師娘好點了,我替你轉達關切之情。”
“謝謝。這幾顆靈獸內丹拜托你送給她服下,別說是我的,不然蒼玄那老家夥和他兒子肯定不讓用。”
“好,我知道了。”梵落接過小小的錦盒,去日曜殿顏冰雪的臥室。
顏靈和蒼玄院長都一臉憔悴,好像很多天沒有合過眼。三大長老和十幾個師父,都束手無策,在院子裏商議藥方。
風凜天正在嚐試用他的蒼龍神力救治她,梵落心頭一動,提議道:“要不咱們試試聯手救治我師娘?”
顏靈眼睛一亮:“對,風凜天、你我還有魑魅獸的加起來,應該差不多了。”
魑魅獸的聲音在蒼龍空間袋裏不悅的響起:“憑什麽又叨擾我,就不能讓我愉快的修煉了?”
“要不是顏靈給你拍下那根獸骸,你有這麽快完美重塑肉身嗎?”梵落提醒道:“快出來,做獸不能忘本,何況你還是堂堂魔界戰神。”
魔界戰神?蒼玄院長和屋外的三大長老、十幾位師父,無不又吃一驚。
前幾天得知顏靈是遠古時代的神界戰神轉世,已經讓他們震驚不已,沒想到今兒竟然又得知梵落身上帶著魔界戰神。
他們雲麓學院可真是藏龍臥虎,不得了啊。
魑魅獸不情不願的從蒼龍空間袋裏飛出來,變作一個高大威猛,但是滿臉恐怖血色紋路的褐紅色頭發和眼珠的男子,眾人都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好嚇人!
不是醜陋,是恐怖,其實他五官還是不錯的,就是那些血色紋路太瘮人,像是最詭異的紋身,從臉部紋到脖子和全身似的,越看越驚悚。
當他的目光對上蒼玄院長時,嚇得一個趔趄,結結巴巴道:“你……你……滄淵帝師?”
蒼玄院長愕然道:“我是蒼玄,雲麓學院的院長。怎麽,我的樣子不至於很嚇人吧?”
“不是。”魑魅獸強自鎮定了一下,一轉身看到床上顏冰雪的樣子,更是心驚肉跳:“淇奧長公主?!”
顏靈若有所思揪住魑魅獸衣領道:“魑魅獸,你見過我爹和我娘,在十萬年前?”
“滄淵帝師和淇奧長公主是你父母?”魑魅獸拚命眨巴著眼睛,覺得腦袋有些不夠使:“奇怪,怎麽這麽繞,堂堂神界戰神,居然會成為他倆的兒子?他倆居然真的走到一起了?太詭異了。”
蒼玄院長也聽出了他話裏有話,忍不住問:“閣下有什麽話,不妨明說,別讓我們聽一半猜一半,太燒腦了。”
魑魅獸清清喉嚨,正要說什麽,突然一道紫色炫光破天而來,將屋頂擊穿了一個大洞,擊中魑魅獸的腦袋,轟然一聲,嗡鳴過後,他腦子裏一片空白,那些十萬年前本來就記得不是很清楚的往事片段,頓時全部被清除的幹幹淨淨。
他蒙圈了半天,才搖搖晃晃爬起來,意識裏隻剩下和梵落他們認識之後發生的事情。
他摸摸疼痛無比的腦袋:“媽的,我怎麽會趴地上?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