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移情別戀還有理了
梵落飛身而起,將那些魂光全部小心翼翼收攏掌心之中。
風凜天一劍從天而降劈向梵風芷,葉傾宇也咬牙切齒的一劍橫斬,兩道劍氣縱橫交織,將整座小院都分切成四半,澎湃的劍氣讓四周建築全部灰飛煙滅。
就是這樣狂烈淩厲的兩劍,竟然也沒能將梵風芷攔住,她瞬間變作無數幻影,一聲長笑倏然從眾人眼前消失,磅礴劍氣隻絞滅了萬千道幻影,而她的本體,不知道藏匿到了哪裏。
眾人無不震撼憂心,這女人的靈力居然進步如此神速,絲毫不低於梵落,禦風之術更是出神入化。
換做別人,有先天十重或者十一重的靈力,並不可怕,可是梵風芷有這麽厲害,就太可怕了。因為她太狡猾陰狠,害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她一天不死,就一天不得讓人安生。
葉傾宇執劍一步步逼近陌秋舸,來不及逃跑,也不想逃跑的她,跌坐在地上驚恐欲絕的不斷往後退。
手腳和屁股在不斷往後退移中,紮了無數鏡子碎片,血肉琳琳,她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是一個勁兒退。
“說,梵雪照和飛揚被藏在哪裏?”
她想說,可是喉嚨忽然可是奇痛,痛得她拚命右手去摳,去抓撓,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她驚駭絕望的往四下看,空氣中哪裏還有梵風芷絲毫氣息?
梵落看出她的異常,問:“陌秋舸,你在鏡子世界時還能說話,為何現在喉嚨毀了?是不是在鏡陣潰滅的那一瞬間,梵風芷就將你當做了棄子,隻顧自己逃命,又怕你暴露她的秘密和梵雪照飛揚的藏身之處,所以對你下了毒手?”
陌秋舸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繼而滿腔憤怒的點點頭。
“你喉嚨被毀,說不出話,但是你識字吧?”
陌秋舸點點頭。
葉傾宇憤怒的想一劍了結她,被梵落以眼神止住,她循循善誘道:“告訴我們梵雪照和飛揚藏在哪兒,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陌秋舸一臉怨恨,明顯不想說,到了這一步,她什麽希望都沒了,隻想拉人陪葬。
她最完好的時候葉傾宇對她都不屑一顧,現在她喉嚨廢了,就更沒有戲,她才不在乎他們饒不饒她性命。
生不如死,還不如拉個墊背的一起死。
葉傾宇冷笑一聲:“陌秋舸,你忘了梵風芷一個月前在萬眾矚目下被最低賤齷蹉的男人上的情形嗎?如果你不交代梵雪照和飛揚的下落,我讓你再次做回老本行,將整個星曜大陸最老最醜最臭最變態的男人全部給你搜羅過來,一天到晚讓你遊街被他們輪流伺候,讓整個飄香城所有人每天免費看好戲。”
陌秋舸嚇得打了個哆嗦,猛地一咬牙,想要咬舌自盡,葉傾宇劍尖一揚,一道劍氣閃過,她的靈力被封住,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想死都死不了。
她滿腔恐懼和憤恨的瞪著葉傾宇,想不到他對她會這麽狠。
梵落勸道:“陌秋舸,我大哥喜歡的人又不是梵雪照,你拉她陪葬能解恨嗎?難道你想在他心裏留下最惡心的陰影,而不是最美好的回憶?”
最美好的回憶?這輩子有可能嗎?陌秋舸苦澀一笑,她從幾萬裏之外的東盛追到飄香城,整整八年了,從最美好的十六歲絕色芳華,蹉跎到如今二十四歲,紅顏凋零,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而今她和壞人聯手設陣謀害他和他喜歡的人,而且她喉嚨廢了,她還能留下什麽好印象?
她抬眼看著葉傾宇,他冷冷道:“隻要能救出梵雪照,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你的下場比梵風芷還要慘上一萬倍。”
她終於有所動搖,以沾血的手指艱難的在地麵上劃出字跡,然而,一個字還沒有寫完,她的手指驀然爆裂,眼睛也奇痛難忍,似乎有好多蟲子同時再啃咬似的,流出鮮血,頓時什麽都看不到了。
她慘叫一聲,渾身瘋狂顫栗抽搐,疼得滿地打滾,遍地都是鏡子碎片,她身上紮滿了碎渣,很快就像個血人似的。
由此可見,梵風芷一定還在附近,暗中控製著陌秋舸的生死。
風凜天走到梵落身邊,捂住她的眼睛道:“落落,別看這麽殘忍的畫麵。”
在梵落發飆狂踹他之前,他趕緊意念傳音道:“配合點,讓梵風芷吃醋,等殺氣藏都藏不住時,我們就能將她揪出來。”
梵落回擊他的力道頓時輕了不少,隻用力踩了他腳背一下,又給了他一記肘擊。
他吃痛不已,卻強勢的將她摟入懷裏。
北冥澈嗷嗚一聲,憤怒無比的躥出衣袖,惡狠狠咬向風凜天的脖子。
風凜天反手一劍,劈中北冥澈,濺起血光一道,他怒不可遏,不顧死活的再次撲過來,還是咬他的脖子。
梵落指尖一彈,正彈在北冥澈腦門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風凜天正好一道劍氣劈過去,削斷了他一層皮毛。
梵落不但不為吃虧的北冥澈做主,反而指責他道:“澈,你又亂生氣了,別胡鬧。”
北冥澈炸毛道:“我胡鬧?落落,你移情別戀還有理了?好,我走,成全你們!”
他氣衝衝的向院子外麵竄去,梵落祭煉出一道魂火,擊中他脊背,轟的一聲就著起火來。
若非他見機得快,就地疾滾,將火撲滅,他這一身新長出的皮毛就得燒焦了。
他悲憤得翠色的眼瞳一片血紅,火焰直躥,萬分失望的咬牙看了梵落一眼,再次向外竄去。
“北冥澈,給我站住!你敢賭氣離家出走,就永遠別回來!”梵落再次祭出魂火燒他,可惜他這次是鐵了心要走,動作光速似的快,倏然一閃就不見了。
梵落氣得直跳腳,風凜天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下,親昵的摟抱著她,柔聲道:“他想走就讓他走唄,太小心眼,一天到晚吃醋,真不像個爺們。落落,我才是最適合你,也最有肚量的一個。”
梵落笑嘻嘻摸著他的臉道:“你的肚量有多大?可以容忍我三四個夫君嗎?”
風凜天嘴角一抽,這死丫頭,就算演戲,話也不能說得這麽肆無忌憚吧?聽得人心裏真膈應。
他低頭輕輕親了下她的耳垂:“我最多能容忍和另一個男人平分你的心和身,不能再多了,否則我會殺掉多餘的人,隻留你我。”